宁夏和平解放三个ฐ月后，政局完全稳定下来，副师长无路可走，回到เ银川，找到เ人民政府投诚。政府宽大为怀，安排在政协任职，生活工ื作都稳定下来。这才想起小老婆，要了一辆吉普车，来到金家庄把小老婆接了回去。
副师长家独门独院。副师长不在家，家里就他小老婆一个人，看到เ妈领ๆ着姐进门，副师长小老婆显然没有料到เ。她热情地有些夸张地把妈引进屋，陪妈聊天说话，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妈不想说话，就想喝水吃饭。副师长小老婆毫无察觉。姐拽住*โ袖子，说，妈，我饿，我想吃饭。副师长小老婆说，我看看火，给你们做饭。一连看了五六次火，说，今天这个火，咋就着不起来。快两个小时过去了，“火”还没有着上来。炉子上座着一壶水，总也不见冒热气儿。副师长小老婆对我妈诉苦，我们家的那ว个老东西应名是个ฐ官儿，一个月就那几个ฐ死钱。跟了他真亏死我了！她不断晃动着手，每只手上有三个手指戴着戒指，随着手掌的摆动一闪一闪。她说，今天上午，我还把一个金戒指给卖了，当黄铜的价卖了哟，要过日子，有啥办法呢。妈再没心没肺，也看得出来人家根本就没有留她们娘儿俩吃饭留宿的意思，便告辞出来。副师长的小老婆送出门，说，你看今天这火，真是的。妈白了她一眼，头也没回的走了。回家路上姐实在走不动了，妈背上她走。妈也将近一天没吃饭了，走了一会儿也走不动了，把姐放在路边休息。直到เ看到一辆过路马车，妈给人家说了不少好话，才把娘儿俩捎了回去。
妈听说麻姨爹把太姥姥带走了，急忙锁上门，一路小跑赶到เ场院。太姥姥已经跪在场院中ณ间的桌子上了。她的头顶悬着一盏汽灯，引来无数蚊蝇，落了满身满脸。太姥姥花白的头挽了一个鬏，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衣服也很干净整洁。这就和村民们显得格格不入了。她三寸金莲压在屁股底下，几乎看不出来脚的存在。她开始还挺着，渐渐就跪不住了，摇摇欲坠。麻姨ถ爹还在慷慨陈词控诉她的“罪恶”。她的儿子大老金围着场院跑来跑去，手舞足蹈的，鼻涕鼾水往下流，兴奋得哇哇叫，好耍，好耍得很哩。
秩序大乱。太姥姥拦在*前面，说，他们想斗就让他们斗，劫数哩！妈说，不行，有我在这里，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其实，父亲如果愿意求人，就不止仅仅只有一个马处长可以求，医院领ๆ导是他当卫生厅副厅长的下级，矿区主管劳资的副局长是他治好的病人。甚至可以这样说，经他的手治好的病人遍布在矿区各个角落大大小小的岗位。在我爸的眼里，他们都是他的病人，跟什么职务毫无关系。因此，也就从来想不起利用这些关系。
隔壁一会儿是阵阵说笑声，一会儿窃窃私语。我瞄了一眼我爸，还是那样正襟危坐，眼睛凝视着对面的墙，似乎ๆ马处长就在那面墙上挂着。桌子上摆着一部ຖ象征着身份地位的电å话，静静地卧着，似乎也在嘲笑着这两个ฐ不之客。我和爸干坐着，好像我们这不是在马处长的家，而是身处浩瀚的沙漠。我真希望马处长赶紧出来，哪怕不客气地把我们赶出门也好。我还希望爸说点儿什么，哪怕牢骚，骂我两句呢。马蹄表嘀嗒嘀ถ嗒响着，时间显得分外漫长。我知道，我爸心里一定尴尬之ใ极，难受之极，但为了给自己妻儿一个交待，他在忍受着对他来说不啻于炼狱般的痛苦。我鼻子一阵酸楚，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爸，要不，咱回吧？
这个ฐ情节看起来太不真实了，比刻意安排得还要刻๑意。我必须要做这样的声明，这的确是百分之百的真实，没有一点儿的虚构。如果不是真的，我父亲也不会编造出这样一个情节来。我总感到เ，这个世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冥冥之中掌握和玩弄着芸芸众生们的命运。这种神秘的力量是强大的，强大的到了不可抗拒！
奶奶终究没有把自己照应好，就在我爸找到的半个月前，她死了，死得无声无息。姑奶奶听见她在半夜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在意。早晨起来，奶奶已经气息全无。
枪声渐渐稀落下来，舅舅从沙丘后面站起来，从容不迫地向对面走去。王洪涛看来人轮廓很熟悉，摆摆手，枪声便完全停了下来。太阳挣扎着摆脱了黑云的簇拥，给舅舅披上了一身金光闪闪的霞衣。空气颤抖着，寂静得令人心里毛。舅舅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一步步向前走去。“其实，我当时心里也很紧张，怕盐匪放冷枪，那我就交待了。”舅舅回忆往事时曾经这么对我说。
王洪涛说：“嗨，这事儿说起来一言难尽！听说你婊子儿的端掉了一个匪窝，挺神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等闲之辈！”
长夜漫漫，我爸想着身边的卓玛，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藏族姑娘，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时父亲不过三十三四的年纪，还算得上血气方刚，长期没有性生活，身体里积蓄了很多的热量，没有宣泄的通道。加上中ณ午又喝了那么多的酒，酒像火种，将体内积蓄的热量一下点着了，熊熊燃烧起来。他感觉自己全身都是火，嗓子眼干渴的厉害，仿佛一张嘴，就会窜出一股火苗来。这股欲望之火使得他身心倍受煎熬。
卓玛像看透了父亲的心思似的，像条鱼儿似的滚进了父亲的被窝。卓玛光不溜丢的，紧紧搂着我爸的脖子，娇喘吁吁。她黑葡萄一样明亮的眼睛在月光笼罩下的毡房里熠熠ຈ生辉，她充满诱惑力的手指弹琴一样在我爸身体的各个部位划过。
大表姐和大表姐夫钻进瓜棚，互相依偎着。天黑了，月亮升起来，银白色的月光从瓜棚宽阔的隙缝中ณ射进来，照在大表姐和大表姐夫的脸上。他们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留下了乱七八糟的印痕。他们在月光抚摸下睡着了。
这么说我的舅妈挺残酷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เ去评价我的舅妈。我只能ม说，对上一辈人我们无法做出评价，离我们太遥远了。我只能说，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不能平面的去认识他（她）！
在所有的亲戚里面，小姨ถ妈是对我最好的人，比对她的亲生儿子都好，她常说我们娘俩投缘。一九七三年，我去她家，她把珍藏的准备过年的白面拿出来给我烙葱油饼。为ฦ这，我走后，她还挨了麻姨爹一顿臭揍。
王有禄接过话说：“是哩，秦队长，你千万甭让他当。他是个愣怂，干不成个啥事！”
王大水刚当上贫协主席，态度比较谦恭，明明是对人家有好处的事儿，也弄得像求人家似的。王有禄幸灾乐祸地说：“你先人就没当过个ฐ官，看把你日能的！这下好了吧？当下三滥去吧！”
如果追究起来，舅舅应该是罪魁祸。舅舅却并不认账。他说这都是命。二姨妈作为女人儿女情长倒还情有可原，大姨兄一个男ç子汉，这么经不起事儿，枉做了一回男人！
回到家，春水伯说，你要真想回家呢，也不是不可以。我从柜上支点儿钱，送你回去。我知道，跟了我，委屈了你。岳母满脸娇羞地说，你把好事干下了，我还怎么能ม回去呢？她拉过春水伯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你摸摸，你下的种子芽了！春水伯在她小腹上摸了一会儿，就开始往上游走，接着猛地抱起我岳母，踢开了卧室的门。
解放后，春水伯成了资本家。春水伯是聪明人，他明白公私合营是大势所趋，明智地把已๐经滚动成的万贯家私充了公。政府规定一夫一妻制，他痛苦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和老掌柜的女儿一起过。我的岳母是花瓶，居家过日子就捉襟见肘了。岳母一家的生活从此江河日下。镇反肃反，三反五反，四清等等政治运动，春水伯都安然度过。但他难逃文化大革命这一劫。文化大革命中他被揪了出来，无休止地批斗ç。一次，他被拉到外地巡回批斗，回来的路上翻了车，汽车爆炸着火，春水伯死于火中，陪同他死的还有一些人。那些人是造反派，召开了很隆重的追悼会。而春水伯死后仍被作为靶子了批判一番。因为尸骨无存，才免了死后鞭尸一劫。春水伯死了就死了，那个年代，死一个牛鬼蛇神和死一个蚂蚁差不了多少。
一匹白马远远跑来，紫苜蓿的芳香随着马蹄的急驰荡漾开来。枣红马看见白马驰骋而来，兴奋地嘶鸣着。我姐看见白马，仰面躺在紫苜蓿丛中，闭上眼睛。她的眼睛里，立刻跳动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太阳。凭感觉，我姐知道那个人下了马，知道那人坐在了她的身边。王佑汉笑着说：“祺祺，装ณ啥呢？”我姐睁开美丽的丹凤眼：“谁装了，人家想事儿呢？”王佑汉说：“想啥呢，老实交待。”我姐说：“那ว啥，我在想儿时，无忧无虑。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唱着小鸟在前面带路，唱着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回忆起这些，多美好，恍如隔世哦。”王佑汉说：“是啊是啊。儿时真的美好。祺祺，你还不到靠回忆生活的年龄，靠回忆活着，是不是意味着现在已经死亡？其实，现在也很美好。只要善于现、挖掘，在任何境地下，都有美好的东西存在。”我姐娇嗔地说：“你看你，把自己整得跟个ฐ哲学家似的。”王佑汉说：“不是吗？只要和你在一起，这个世界就没有乌云，没有黑夜，永远是明媚的阳光！”我姐羞涩地捅了王佑汉胳肢窝一下：“你就会拿话哄我。”王佑汉说：“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就这样一直哄下去。你呢，你愿意么？”我姐咯咯笑着说：“不愿意。”勾魂夺魄的眼睛却表达了相反的意思。王佑汉说：“好啊，我看你不愿意！”手伸到我姐的胳肢窝挠她的痒痒。姐姐怕痒，一挠就笑个不住，在紫苜蓿丛中打滚：“……咯咯……咯咯咯……我愿意，我愿意总行了吧。”王佑汉停住手，突然现我姐在滚动中胸前两颗纽扣挣脱了，露出了半截雪白的r房。王佑汉目光呆滞了，喉结使劲蠕动着。我姐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儿惊慌失措：“佑汉，你……你咋啦？”王佑汉猛地跃起，饿虎扑食般地把我姐压在身下。俩人在紫苜蓿丛中ณ滚来滚去，紫ใ色的苜蓿็花随着他们的滚动波浪ฐ起伏。
一般来说，幸福和苦难是对立的。而我姐和王佑汉此时的确在苦难之中，但他们又是幸福的，建立在苦难之中的幸福。我很为ฦ难，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他们的这种爱情。
奶奶说：“那你咋不早说！？”
我爸突然跪下给老者磕一个头：“老姨爹，你把我妈留แ下就行。我不要你管，我自己出去，自己能养活自己！”
甘肃民宅建筑有个ฐ特点，门槛造得特别高。越是有钱人家，门槛就越高。太爷爷在临洮是屈一指的大户人家，门槛自然也造得高。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如果从防止雨水进入考虑，似不合常理，甘肃是全国有名的干旱ທ少雨地区，那里用得着造这么เ高的门槛挡雨。如果从防贼防盗方面考虑，似乎ๆ也说不过去，门槛ນ高的人家一般都是有钱人家，门槛ນ越高，不是越给贼人指路：这家有钱！再者说，贼人惦记上了，一般是不会从门进的，他们会选择飞檐走壁的形式。排除了以上两个可能ม，就只有一个解释，身份地位的象征，用大白话来说，就是臭显摆。正是这个象征身份地位的高门槛，害得我姑姑丧了命。
姑姑七窍流血，哼也没有哼一声就死了。
奶奶上去捂住爷爷的断指，哭泣着说你能ม改就好了么，这是干啥哩！。
春水伯喊道：“你们都别吵了，别吵了！让大舅安安静静地走行不行！”
“我张家前辈子造下什么孽了，生下这么个东西！张家不败在你的手里，你就没个完。大呀大，你早ຉ早地走啥哩么，留下这个孽障让我咋弄呢。你老人家躺在地下也不得轻省！让旁人连正眼都不眊咱们，我还咋活人呢！”
大爷爷说：“水啊，难为ฦ你这小小的年龄就这么懂事。咱张家的天已经塌下来了，家产都让你那个不争气的舅舅给祸ຖ害完了。
毕竟男儿真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
在三奶奶一板一眼极有韵致的戏文（也可以说是檄文）声中，三爷爷照旧躲在屋子里吞咽吐雾。他根本不管三奶奶的幽怨，也无暇理会三奶奶唱了些什么。就在这时，我太奶奶来到三爷爷的家。太奶奶极少到三爷爷家来，她是听人说她的三儿子禀睿吸大烟，来看个究竟的。进得门来，一眼看见她最宠爱的三儿子禀睿斜ฒ躺在炕上正抽得欲仙欲死，满屋子烟雾缭绕。三奶奶白月背对着她唱着《春闺梦》，字字血，声声泪。太奶奶什么เ话也说不出，斜靠在门框上，慢慢地滑下去，手指还指着三爷爷的烟枪，满面青紫。
我太奶奶心疼他的小儿子，但她只能冷眼旁观。我太奶奶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在当时也算得上开明、开通；但她更看重的是“三从四德”，认为这是做女人的根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铁律，千秋万代都不能变的。大爷爷是长子，自然应该手握生杀予夺之权。她能够做的，就是多给三爷爷一些体己钱而已。
“三先生，忙着呢？”冯先生抄着手，笑微微地和三爷爷打招呼。
太爷爷心里已经明白是咋回事了，斜了太奶奶一眼。太奶奶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太爷爷没有追究，咬着牙恨恨地说：“甭管这个无义贼，看他能跑上天去！”
大爷爷说好好。爷爷说：“好。娃ใ呀，你这名字叫得不好哩，怪不得出这事呢。”
太爷爷说：“你看你，咋越说越不成个ฐ话哩，娃都是让你给惯下的！自古都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他一个小人儿，懂个啥哩？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娶个戏子回家，咱张家的脸往哪里搁哩？不能一天总插到เ裤裆里吧？”
太爷爷狠狠往地下啐了口唾沫：“好，你日能。十斤的鸭子九斤九两的嘴。老子就不信你这个狼是个麻的！”
舅舅看那ว女子已经安定下来，回头招呼四位帮忙的警察，却已了无身影。
月光如画，夜风如诗，蛙声如歌。
星星说，时间可以淹没一切。在咱姐的心中，佑汉哥永远是意气风的团委书记，永远是俊秀潇洒的小伙儿，永远是敢于为她赴汤蹈火的白马王子。她如果见到เ的是一个ฐ老气横秋的佑汉哥，是一个被生活重负压得直不起腰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木讷寡言的临近老年的汉子，她还会有当年的激情吗？咱姐终究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青春已๐经远远离她而去了。
我说，星星，你说得太残酷了！
星星说，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我们无法改变它。
我没再理星星，掉转头慢慢往回走。车站永远是那么熙ກ熙攘攘。这些人群中，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段难以忘怀的故事？
走了很远，我忽然回过头对星星说，我姐姐和佑汉哥不会的，不会！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
星星动情地说，我想让咱姐好，我想让她心中那段美好的感情永远美好下去。但是我担心，咱姐一旦找到佑汉哥，不管不顾地跟他在一起生活，这三十年多年的岁月他们如何对接？他们的感情能不能承载时间的考验？！
我说，我姐如果能和佑汉哥牵手走过人生的暮年，也是一种莫大的快乐呢。
星星说，但愿！
我斜了星星一眼，绝对！
我姐是上周一离家的，至今音讯皆无。不知道找得怎么เ样了。
一切随缘吧。
长时间讲上一辈人的故事，使我的整个身心都沉浸ฤ在过去。耳边呼呼响着的，是上世纪前半叶刮来的风，感受到的，是五六十年前潮汐起落的涛声。它使我的心变得苍老，划ฐ满家庭历史的伤痕。尽管我在讲述这些故事时，时不时跳出来上几句议论，但那只不过是让自己稍微轻松一些，根本不可能从过去的往事中拉回来。如果照这样讲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停留在那个时代走不出来，变成了那个时代的活化石。我可不愿意与眼前的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分开，我是个俗人，也自我标榜是个ฐ老实人，我得说老实话，我可不愿意放弃我已๐经辛苦取得的一切。因此，永远也不会羽化成仙。既然如此，故事讲到这里，无论如何也应该结束了。尽管我还有很多人没有讲到，譬如我的姨奶奶，她在我的故事里一闪即逝。譬如说我的兄弟姐妹们，除了我姐我不能ม不讲外，其他人在我的故事里基本没有出现过。对姨奶奶，我只能感到深深的愧疚，她对我*娘家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没有她，我妈娘家的历史肯定要重新改写。而我对她的了解，实在少之又少，她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我请他老人家在地下能ม原谅我。对我的兄弟姐妹们，我委实没啥好说的，他们一个个又繁衍出一个个ฐ家庭，枝枝蔓蔓讲起来，一辈子也讲不完。如果要讲，就由他们自己้或者哪个后代去讲好了。
故事马上要讲完了，我忽然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写了这么一大堆的东西，就像仓库里堆积的原材料é，没有把它组装成型。甚至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我写的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读者诸君能ม看出我写得是个啥了。这篇东西虽然冠名为小说，但无论是结构、情节和语言，怎么看都不像小说，更不像家史、散文什么的，这种什么都不像的东西，拿出来表是件很难为情的事儿。我把我的担忧告诉妻子，妻子说，你管别人怎么说呢，你自己感觉好就行。我说我不是想拿出去表么，我不是自己也没有信心了么เ！妻子说我看挺好，我有信心。每次在关键的时刻，妻子都给予了我热忱的鼓励，无私的支持。如果说我还有一点成绩的话，那ว一定是妻子的帮助。妻子是学美术的，对美的东西是有非常高的鉴赏能力的，人又冰雪聪明。她这么เ说，让我恢复了一些信心。我说的是真话，决不是想去曲意奉承。我跟星星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些了。于是，我决定把这么一个什么เ都不像的东西拿出来，读者如果骂起来，我心理所承受的压力还小一些，因为ฦ是星星肯定的东西！有位名人不是说了么，两ä个心爱的人在一些，有了幸福是双倍的幸福，有了痛苦只是一半的痛苦。
最后，我要重复的是这篇小说刚开始的话：人的生命太脆弱了，它对人们实在太无情了，人们对它实在太无奈了！人的生命如此，人的命运何尝不是如此。
这是不是蕴含着某种禅机？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