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一个牢骚主义者的自白(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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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记忆力的一个悲哀。

这些话的意思是,你曾经是那ว么เ地年轻,那么地强壮,那么地健康,那ว么地活力四射,而现在,你却连记忆力也变得开始逐渐减退:有的病人忘了给你送红包,你就忘了给人家麻醉;有的患者忘了请你吃饭,你就忘了查房;在医学院同学的聚会上,你刚刚见到昔日的恋人,你就忘了人家已๐是有夫之ใ妇,并且还在酒精的怂恿下出破坏人家现在家庭安定团结的话来,叫我们不由自主ว地想为你戴上一个大牲口嘴巴上套的嚼子——你还记得大学里那个头没有眉毛多、和蔼可亲的教授小老头笑眯眯地对你们说过的话吗:“诚实认真、激情飞扬、一丝不苟、救死扶伤,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梦想。”

南瓜被训的莫名其妙,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方见他这样,以为是故意冷漠,更加生气了:看看你缝的伤口——其实,只是稍微有点感染。感染可不一定就是缝合的问题啊。可南瓜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对方暴风骤雨般的口水给逼了回去。

原来是讹诈。

葫芦的眼睛转了转,来了一句:“你要实在、实在、实在是非送不可的话——就整一面锦旗得了。”

患者家属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便再闭口不提,只是一个ฐ劲儿地表示诚恳: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要是他什么เ都不收,我们真的会过意不去,这跟葫医生一点儿关系没有,哦,对了,我可以誓,绝对是自愿的。

就这样,豪猪在医院简直可以说是一夜成名,轰动四方,从比赛那天开始,几乎所有的同事见到他都会半真半假地向他竖大拇指:豪猪哥,其实不想走那ว歌唱的,真牛!豪猪也不生气,除了给对方全部ຖ报以微笑之外,周末还请我们一帮人去“老北京”撮了一顿ู涮羊肉。席间端了酒杯站起来,满足地告诉大家:重在掺和嘛,我做到了,也๣过瘾了。

当然了,反馈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全楼上下,男女老少,几乎被“采访”的每个人都微笑着对组织部的同志伸出了大拇指,异口同声地赞一句:你问豪猪那人啊——不错!

某句电影台词叫“漫漫长夜终究会露出曙光”,乌鸦的机会也终于来了。一个南方的摄制ๆ组来到市๦里拍电影,中间有好几场戏都需要更多的人手,就在电视上打了广告,公开征召业余演员。乌鸦也挺争气,面试了十分钟就被留了下来。

兔子接起来,里面的声音很熟悉:“我是老张,我找高大伟,有人说他在你们科,在吗?”兔子刚下意识地回答“不在”,对方便挂了电话。十秒钟之后,兔子的眼睛瞪得比他的茶色眼镜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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