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说，不过老实说补考只是个形式，只是为了不要让学生带着红字升级。我想石神老师你也不想再这么麻烦吧。大家老早就在抱怨石神老师的考题难了，二次补考时就拜托您，让所有的人都能一举及格。”
森冈打了一个打哈欠，看着时钟。石神朝他一看，当下四目相对。本以为ฦ森冈会觉得尴尬，没想到他夸张地皱起眉头，双手比出一个大叉，好像想说：我其实不会作答。
靖子张大双眼“果然…”
工藤抬手否定。
“我就是”他的视线迅速扫遍草薙全身。
“警方？是刑警先生？”工藤压低音量，眼带窥探。
听见汤川的质问，草薙故意做出要跌倒的动作。
“这样啊。因为没什么大事，所以我没留言。我是好心怕打扰你，看你连手机都关机了，你一定很忙吧。”
跟他说话的，不可能是这个人——石神才刚闪过这个念头，长发男子就保持托腮的姿ู势说道：“纸笔是有局限的，不过尝试本身或许就自有意义แ吧。”
“我稍微瞄到一眼，不是故意要偷看的。”长发男子指着石神的桌子。
遇害的富坚慎二在旅馆登记的住址并非捏造，他的户籍的确还留แ在那个住址，不过他并不住在那个地方。
以这个线索为ฦ起点，调查人员逐一查明了富坚的经历。令人惊讶的是，他过去竟是卖超级进口车辆的业务员，因为挪用公款被发现后遭到开除，不过并未遭到起诉。就连挪用公款的事，也是其中一名调查员偶然透过小道消เ息探听到的。那家公司当然还在营业，不过根据公司的说法，已经没有员工ื知道当时的详情了。
美里想逃，却被富坚一把拽住肩膀。被一个ฐ大男人用全身重量一压，美里缩成一团几乎快被压扁了。富坚整个人骑在她身上，拽着美里的头发，用右手甩她耳光。
她绕到压在美里身上狂吼的富坚背后，把绕成圆圈的电å线往他脖子上一套，使全身的力气拉紧。
草薙这么เ一问，石神微微吐出一口气。
“你来找我，是为了打听富坚命案吧？那ว我怎么可能告诉你真话。否则不就会立刻遭到怀疑ທ了。”
“原来如此。”草薙点点头“您刚才说，因为是贴身保镖，所以对花冈靖子了如指掌。”
“是的。”
“换句话说您之前就和她有密切接触？”
“是的，我要再次强调，这是瞒着世人的秘密来往。她虽然有女儿，但我们连那孩子都瞒着，一直小心、巧妙地保持联络。”
“能ม否说得具体一点。”
“我们有很多方法，这个ฐ应该先说比较好吗？”石神露出窥探的眼神。
草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石神宣称和花冈靖子有秘密接触的说法太唐突，背景也暧昧不清。不过对草薙来说，他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关于这个ฐ我晚点再请教，请再详细地叙述您和富坚先生的对话。刚才您说到，决定暂时假装相信他是花冈靖子的丈夫…”
“他问我知不知道花冈靖子出门到เ哪去了。于是我就说：她现在不住在这里，好像是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搬家，所以不久之前搬走了。他听了果然很惊讶。然后就问我知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我说知道。”
“您告诉他在哪里？”
听到草薙这么问，石神冷然一笑。
“条崎，我告诉他搬去旧江户川ษ的公寓了。”
条崎就是在这里出现的啊，草薙想。
“可是光这样说他还是找不到เ吧？”
“富坚当然急着想知道详细住址。我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屋，一边看地图一边把住址抄在便条纸上。那个住址，位于污水处理厂那边。我把便条纸一给他，那个白痴就高兴得要命，还说我帮了大忙。”
“您为ฦ何要捏造那种地方แ的住址？”
“那当然是为了把他骗到เ杳无人迹的地方，我从以前就对污水处理厂附近的地理环境很熟悉。”
“请问一下。这么说来，您从见到富坚先生的那ว一刻起，就已决定要杀害他了吗？”草薙边问边凝视石神，这段内容太惊人了。
“那当然。”石神稳如泰山地回答“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必须保护花冈靖子。一旦有折磨她的男人出现，就得尽快加以铲除，这是我的职责。”
“您确信富坚先生在折磨花冈靖子吗？”
“不是确信，是知道。花冈靖子一直受那个男人折磨。为了逃离他，才搬来隔壁。”
“这是花冈小姐亲口告诉您的吗？”
“我说过了，我是透过特殊的联络方式得知的。”
石神的语气毫无滞碍。当然，既然会来自首，想必脑中已๐充分整理过了。但他的叙述有太多不自然的地方，最起码和草薙到目前为ฦ止对石神的印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您把便条纸给他，然后怎样了？”他决定还是先听完下文再说。
“他问我知不知道花冈靖子上班的地点。我说地点我不清楚，只听说是个餐饮店。此外，我还告诉他，她通常十一点下班，女儿也会去店里等她下班再一起回家。当然，这完全都是我瞎掰的。”
“这样瞎掰的理由是？”
“为ฦ了限制他的行动，就算那个地点再怎么僻静，还是不能让他太早抵达。我想他只要听说花冈靖子十一点才下班，而且在那ว之前女儿也不会回家，应该就不会提早去公寓找她们了。”
“抱歉。”草薙伸出手，打断ษ他的话“这些念头，全都是您在那一瞬间想出来的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只是觉得很佩服，您竟然能当下就想出那个缜密的计谋。”
“这不算什么吧。”石神恢复严肃的表情。“他一心只想赶快见到เ花冈靖子。所以对我来说，只要利用他这种心态就行了，一点也不难。”
“当然，对您来说或许是吧。”草薙舔舔唇。“后来呢？”
“最后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他，叫他如果找不到公寓再跟我联络。通常如果有人好心到这种地步，一般人至少会怀疑ທ一下，可是那家伙却丝毫没起疑心，可见他一定笨到家了。”
“那是因为谁也料想不到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竟会二话不说就对自己萌生杀意。”
“正因为初ม次见面，才更该觉得奇怪。可是那男的，把写有假住址的便纸条小心翼翼地往口袋一塞，就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我确定他走远后，就进屋开始准备。”说到这里，石神慢条斯理地伸手拿茶杯。茶应该已๐经凉了，不过他还是喝得津津有味。
“做什么เ准备？”草薙催他往下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换一套便于行动的服装，等时间来临。这段时间，我开始思考怎么เ才能确实杀死他。经过多方แ检讨后，我选择了绞杀。我认为这个方法最万无一失。如果用刺杀或扑杀，谁知道到时会不会喷得满身是血。况且我也没把握能一招毙命。而且用绞杀的话，凶器也比较简单。不过，还是得选坚固一点的东西，所以我才决定用暖桌的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