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拉倒!小五,咱找个更好的!这可怨不得娘了,那家人不识好歹呢!”
“老五,听说十里乡那姑娘家没同意?”
“是啊,昭哥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对她那么好。”一旁的小姑娘嘟起嘴巴,口气酸酸的。
“依依不许胡闹,一点儿规矩也没有。”胡大夫轻斥了一声,但语气里却不见一丝责怪。
柳老三两人合计一番,觉得这样也行,就交了五两银子买下那块地连同那处破房子。
不过气愤归气愤,日子还是要过。
玉姝父女很是惊讶,要知道一尺粗布还要售价8๖文呢,这种细棉布平常可是要卖近二十文!自家小姑织的布还要卖出六文钱呢!
玉姝看了有些皱眉,柳老三就想拉着闺女走,这样的布哪里还值五文钱。
“对,爹你可别ี去,娘更不能去,奶气头上再拿你撒气。”
春耕过了,如今又分了家,玉姝一家算是彻底闲了下来,
旁边方氏掀开手中篮子上的花布,露出里面的吃食。
“快进屋里坐。”张氏这才想起还在院子里。
说着就下地提起一只臭鞋子就欲往张氏身上打,一边嘴里骂骂咧咧:“我让你蔫坏,戳估老三来说混帐话。我打死你个小娼妇!”
“娘!”柳老三哽咽着喊出声。
见几兄弟互相瞧谁也不出声,柳老头指了指老大:“元光是大哥,你说说吧!”
柳老头点点头,大儿子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柳玉姝采的更来劲了,这可是药材,等会带镇里看看医馆要不要。
春日气息越加浓厚,暖风吹着柳枝摇摆,田野里到处绿油油的。穿着夹袄柳玉姝冒起了汗,她擦了一把额头,决定明日换件薄衣裳๙。
柳正浩咧嘴一笑:“这两天就要春耕了,休息两ä天,接下来可要挨累呢,到时候全家都得去,你和玉瑶也得去,奶说了,你们干不了别的还能捡草根。正丰就让玉秀留下来看着。”
“马上就到了!”柳玉姝说着伸手一指前面,“那,就是那ว儿了!”
柳玉姝神情低落往回走找到เ刚刚丢下的地瓜。
柳玉姝快步向森林外跑去。
“老三,管管你家的丫头,看这丫头让你们惯的,咋跟她大伯娘说话呢,真是没有家教。”柳元光面色铁青用手指着玉姝对柳老三训斥。
一瞬间柳老三备受谴责,看向妻女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张氏的担心不无道理,村西王家的儿子原本是挺正常的娃子,但是十岁那年得了风寒发高烧,老王家不知是没当回事还是没钱,硬生生拖着,最后虽是命保住了,却把个好好的娃子烧坏了脑子,成了傻子,如今快二十岁了,智力还跟孩童一般,也娶不上媳妇。
“烧坏了还得怨我老婆子了?是不是她要是死了还得我老婆子给她偿命啊?她不是能耐着么,还会跳河自尽了,要死倒是死的痛快点,往后山一扔了事,不死还想让钱遭罪,她这是有功了?”
张氏和柳老三面色激动,就连正丰玉秀也眼睛亮晶晶的。
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几两银子罢了,柳老三去县城做工一天也不过三十文,若家里一年有20两收入,就能存不少钱,有了钱就能重盖房子,还能ม存起来将来给正阳正浩娶媳妇,玉蝉玉姝å的嫁妆。
见家人这么高兴,玉姝抚了抚额,这么点钱就让她们这么满足。
“爹,娘,今天卖的多是因为今天是大集,可不是每天都是集,平常是卖不了那么多的!”
一盆水把一家人浇个清醒。
是啊,不是每天都能卖这么เ多,但是半个月一次大集,一周一次小集,平常也能卖点,至少也是个进项。
于是一家人又高兴起来。
此时,柳家老宅来了一个妇人,披红挂绿,脸白如纸,头上还带着一朵绢花,扭着身子进了院。
“柳家嫂子!”妇人喊道。
听到动静柳老太太开门一看。
哟,李媒婆!
忙忙迎了出来,“哎呀,妹子来啦!快进屋,快进屋!”
这李媒婆可是方圆几里最好的媒婆,柳家几个儿子的亲事都是找的她出面,柳老太太更是将其奉为上宾。
一边把人往里让边吩咐邹氏和柳叶,“快去给你们李婶子倒茶,把我柜子里的绿豆酥也拿出来。”说着伸手自腰间取下一枚钥匙递给柳叶。
柳老太太难得不抠,竟让把藏着好几日的东西都拿出来。
柳叶乖巧ู的给李媒婆上了茶和点心。
李媒婆自进了屋眼睛便随着柳叶转,“嫂子,这叶子真是越来越水灵了我看着都稀罕得紧,怪不得张家催着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