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叫你呢,往哪里走”
说话的男人奇怪地瞅了她一眼,长袖挥了挥:“送壶酒到二楼ä五号房。”
“眼睛瞎了,走路不看路”心里恼火,她张口就骂。
对方看到她也是一愣。其中一名个头明显高出她两个头的男ç子,忽然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原来是你,你这个小……”男宠两个字还没出口,舒洁予手一抖,糖葫芦摔到他的脸上,撒腿就跑。
她喜欢上了温雅?
但是等她看清楚撞她的那ว个人时,嘴巴๒都象被胶水粘住了,说出的话结结巴๒巴:“啊,少……少将军……”
洛冰玉就是在这里驻营扎寨。
“呜呜啦啦”
搬运的士兵连忙回答:“都差不多了,夏公子。”
夏佟瞳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棕榈做的床垫往上弹了弹,他一脸享受的样子:“我换毡房了。”
非常普通的一顶帐篷,内部结构也没有值得深究的地方,简简单单的两排床榻,几条被褥,四五个人的样子。有两名年轻的士兵坐在床边,好奇地打量她。
“我的床铺……”她转身寻找带她来的那名士兵,那人领ๆ路完毕,早就走人了。
舒洁予照做,打了水放在他面前。
舒洁予委屈地摸着额头,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๒巴地瞅着他,她是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能怪她吗?
他经常坐着呆,看着水面不知道想些什么,偶尔闷了,扯片草叶子放在口中ณ吹出响亮的音符,高高低低缠绵悱恻,颇有哀怨之音。舒洁予也只是侧着耳朵安静地听着,当一名态度良好的听众。
从来不搭腔的男兵侧过身子,默默地看着她。
舒洁予歪着头问:“夏佟瞳是谁?”好有爱的名字。
“花衣裳๙?”温雅轻声地笑,“的确,他就喜欢穿着花色衣裳到เ处招摇,军纪怎么规定他怎么乱着来,不把他家老爷子气死他是不会甘心的。”
“救下?”舒洁予奇怪地看着他,小甲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军营这么长时间,舒洁予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温雅毡房的那几平方แ米,对其他地方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男兵军营,除非她穿成男人,否则,两辈子叠加起来,她可能都没有参观的机会。
清凉的汁液滑入眼睑,舒洁予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稍顷,听到เ医生温和的声音:“睁开看看。”
舒洁予看呆掉了,想象过医生的样子不丑,没想到,第一眼却让她如此震憾。
这种气氛,可不是表现温情的时候。
文沛颇为惋惜地摸了摸怀里的药瓶,叹道:“木兰的皮肤如瓷似玉,比上等的珍品还有手感,真是可惜了。”
舒洁予听得毛骨悚然,敢情他给自己涂ิ药不是出于关心战友,而是为了他口中的手感?
这货,果然是和夏霸王一路的
夏佟瞳早ຉ收回了目光,撩起车帘一角,目不转睛地望着车外的风景。
时已近暮,大地一片昏黄,天边一角累积层层乌ไ云,缓慢地向地面推近。
“文沛。”夏佟瞳仍在观注车外,“有人跟踪。”
文沛没有丝毫紧张,气定神闲地微笑:“什么人这么大胆?”
“不知道。”夏佟瞳拧着眉,“也许,是在鸨馆遇上的那几个草包吧”
文沛轻松地用手指弹着药瓶玩:“他们有这么เ大的胆子吗?”
夏佟瞳咧开嘴,阴森森地笑:“那ว个方大人,或许不死心呢”
文沛挑起一边的眉毛,笑看他:“陪他玩玩?”
夏佟瞳笑得更加可怖:“是个练手的机会。”
“车夫”他忽然朝外面吼,“停车滚下去”
车轱辘嘎ะ一声停了,夏佟瞳掀开车帘,象只花蝴蝶一样飞跃下去。
舒洁予心里一惊,探头就往外瞧。
一条腿横在她的面前。
文沛靠在对面的车壁上,一只脚抬起,踢在她这边的车壁上,把她严严实实挡在了后面。撇转头,看见他带笑的脸。
“别紧张,小夏是在保护你。”
舒洁予动了动唇,终究没有说出口。
文沛却象猜出她要说的话,笑笑道:“想说不需要他保护?别这么เ不近人情,怎么说都是同毡房的战友。”
舒洁予手指用力绞着衣角,没吭声。
文沛又道:“想说跟着他更危险?”
舒洁予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文沛了如指掌地笑:“不好意思,你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