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擦身而过,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彼时她正错不开眼地欣赏一名敷粉男子,模样清秀,唇涂朱丹ล,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但他的胸,明明白白是平坦的,比飞机场还平。
“几位很面熟啊?”她摸着头,傻乎乎地问。
吃了魂不守舍的一顿饭,走出军师帐篷她的脚还在飘,脑子里全部都是温雅的影像。奇怪了,按她上辈子的经验,这种感觉应该叫暗恋吧
“谁啊?走路不长眼”按她以前的火爆脾气,开场白是很有气势的。
魏国的祖先估计受过柔然军搔扰,知道御敌于外,在边境筑起一道坚固石墙,堪比秦始皇的万里长城。
“没有胆的孬种,只知道躲起来的魏国狗”
夏佟瞳笑嘻嘻地走进来问:“搬得怎么样了?”
文沛皱着眉:“小夏,你搞什么เ鬼?”
她要抓狂,要挠墙。
舒洁予在心里自我幽默了一下。
“去给我打盆洗脸水来。”
洛冰玉一根指头点到她额头:“你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还是真得笨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她和男ç兵之间还是没有一句话交流,两人之间的气场却微妙了许多。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挪近,男兵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排斥,似乎默认了她的存在。
等她睡到自然醒,打着哈欠睁开眼睛时,不经意间对上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睛。
温雅动作轻柔地挽起她的头,状似不经意地道:“夏佟瞳,以后不要接近他,尽量离他远一点。”
“啊,那ว个花衣裳”这么可爱的名字配那么เ凶神恶煞的人,可惜了。
“军师把你救下,不是为了让你吃闲饭啊”
舒洁予满腹疑问,只能跟在小甲的后头,当跑腿。
医生等不到เ她的回答,自顾ุ自哦了声,象是明白了什么,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搭在她的眼皮上,感觉手指下的眼皮动了动,他低声嘱咐:“别动。”
长身玉立,面若冠玉,目如点漆,眼中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奇迹一般安抚人类躁动的心灵;微微勾起的唇瓣,象两片鲜艳欲滴的樱花,散着晨露的清新,使人迷醉,令人渴求。渴求着,能更接近他一点。
“不需要,你出去”
“是,是。”
那边几位转过头继续商量事情,她手摸着房门,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慢吞吞地舍不得走。
外面忒大的声音,兔崽子们肯定快把房顶掀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老爷不满了。
“就走,就走。”琢磨着响声过去一阵子,搏一搏运气吧硬着头皮她打开了一条门缝,瞅着没人赶紧大开房门,身体跟着就要钻出来。
结结实实的一具身体忽然堵在她面前,顺着起伏的胸ถ膛看上去,那名男ç兵的脸上也是惊愕万分。
“在这里”伸手就来抓她。
舒洁予吓了一大跳,怦一声闭紧房门,来不及上门拴,一股大力从门外传来,房门撞在她娇小的身体上,男兵提脚踹了进来。
她就象被拍飞的羽毛球,轻飘飘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出很大的响声。
房里几位老爷全部站了起来。
男兵们涌进房间,与老爷对峙。
“放肆”身材高大的老爷站了起来,脸上是遏止不住的怒气,“你的哪个ฐ营的士兵?谁的手下?不知道军规军纪吗?”
男兵听他说话有些来头,回答就多了几分小心:“我们是,洛少将军的士兵,刚从柔然国回来……”
“洛冰玉,哼”老爷怒气冲冲,“整天自诩将门世家看看他都教出些什么样的兵”
其中一位老爷打圆场:“我瞅着,这位少年挺眼熟的,请问,认不认识司狱部的严å宽严å大人?”
男兵眼睛一亮:“严宽正是家父。”
那人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呵呵直笑:“原来是严大人的公子,听说世侄今年到เ军中历练,就是去了洛少将军的营里吗?”
男兵咧开一口白牙,有些腼腆地笑:“正是,大人与家父相熟吗?”
那名老爷捋着一溜小胡须ี,笑容可掬:“老夫与严å大人在朝堂上有过几面之缘,呵呵”
男兵在心里鄙视,原来只是点头的交情,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憨笑。
舒洁予趴在地上,完全被他们无视。
老爷中忽然有一人提起:“咦,洛冰玉这次被派去的军营,不正是温军师所在的军营吗?”
几名老爷交换一下眼光,神色诡异。
那位套交情的老爷继续装和蔼可亲:“贤侄啊,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男兵在心里看不起地冷哼,叫我贤侄,说不准官还没我老头子大呢这些成了精的子弟兵,表面上表现得恭恭敬敬:“大人请讲。”
“你们这次所在的军营,是不是温雅温军师的军营?”
男兵脸上微愕,连舒洁予都不禁抬头相望,这个ฐ老男人提温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