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公孙先生也是面带疑惑,出声问道:“难道那ว安乐่侯就没看出破绽?”
包大人、展昭、四大校尉自不用提,自然未曾听过此种药剂,皆是惊异满面。
“属下遵命。”
喂喂喂,当咱是透明还是空气?!这猫儿不过是夜不归宿,瞧瞧这开封府上下牵肠挂肚模样——想咱一个堂堂未来现代人,一晚上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如此高尚情操,却连顿早饭也不给准备?欺人太甚了吧!
公孙先生点点头,又将目光移向金虔,眼中笑意更胜,道:“若说此次功劳最高者,恐怕非金捕快莫属。”
就听公孙先生继续道:“在下前算万算,就是没有料到冰姬姑娘居然是安乐侯属下,这‘脂粉哭丧计’险些让我等丧命于此。”
?冰姬身型一颤,一双美目直直望着展昭,脸色又惊又异,缓缓起身,凝声问道:“公子到底是何人?!”
?莫说那冰姬,就连看惯猫儿样貌的金虔亦有半刻๑呆愣。
公孙先生拎起药箱,对展昭道:“展护卫,虽然你的伤势已无大碍,但这几日却是劳累过度,还是早些安歇,以养精神。”
“……属下遵命。”
金虔一听,顿时大声嚷嚷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咱被关进大牢,也是个人哪!”
“闭嘴!”两名狱卒突然从腰间抽出两ä条鞭子,冲着金虔环在监栏上的手臂抽去。
可那ว金虔却是丝毫不见妥协之色,依然面色沉凝,低声道:“刘世昌,我等虽然同情你遭遇,但此等惑乱ກ法纪之ใ事,咱断断不可帮你!”
只见那刘世昌突然起身,嗖地一下飘到เ金虔身侧。
三人就这样在山上兜转行走了两个ฐ时辰,直至太阳偏西,才隐约见到一处人家。
那乌盆一看此处院落,顿ู时震动不止,盆中嗡嗡响道:“就是此处,就是此处,我就是在此处被那对兄弟杀害焚尸。”
金虔点点头。
两个小鬼立刻高兴起来,一前一后跑到了院子中央,咯咯笑道:“太好了,宁儿馨儿也能ม变成神仙了……”
金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脑袋里好像有数百只苍蝇,乱哄哄作响,顿感浑身不自在,心烦意乱ກ紧,不禁从床铺上翻身坐起,想要喝口水,清醒清醒。
金虔只觉五脏ู六腑全部瞬间罢工,全身血液骤然凝固,嘴皮哆嗦半天,才勉勉强强挤出几个字:“展、展展展大人……”
金虔顿时明白,原来这四个拿刀老兄就是老包座前“四大金刚”,心里不禁奇怪,心道:连四大金刚都出场了,怎么却没看见开封府会计兼家庭医生:公孙先生?
金虔抬眼一看,心里赞叹不已。
不过幸好,自己还没有搞到เ天怒人怨地步。一到古代就碰上两个还算不错师傅,教授了一身毒人医人本领,也算体会到了中ณ华五千年——现在可能还不到五千年中医学理论与实践神奇,至少以后也不愁能混个ฐ江湖郎中。只是现在自己้这副非洲索马里难民鬼样子,就算支摊子给人看病,也不会有人光顾。看来目前当务之急就是明天先去洗个澡,买身衣服……不行,太贵了,现在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所谓:与时俱进!还是去偷一身比较实际,不如索性再偷几块布,写个招牌,当个郎中挣钱……
不知睡了多久,但以金虔从现代带来生物钟判断,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金虔就被一阵异常响动惊醒了。
侧目望了一眼正在身侧仰首长啸的金虔,郑小柳莫名挠挠了头皮。
*
入夜,守备森严å开封府大牢之内,一众牢犯本就闲来无事,又正好皆是同行,正好围坐一处互相吹捧自身历史罪绩。
“兄弟,你是犯啥案子被抓进来的?”
“简单,就抢了两匹布而已。兄弟你呢?”
“俺更容易,偷了两只鸭子罢了。”
“看兄弟毫发无伤,定是被展大人抓进来的吧?”
“没错,今年咱的运气不错,刚ธ好遇到的是展大人。前几年展大人没来之前,兄弟们若不受点皮肉之苦,哪能混进开封府大牢啊?”
“没错没错,只是今年兄弟我运气不济,竟栽到了李捕头手里,脸皮被划ฐ破了好几处,也不知俺那ว相好的小寡妇会不会嫌弃。”
“我说兄弟你就知足吧,幸好是栽在了李捕头手里。看着那几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兄弟没有,听说都是被一个ฐ姓金的捕快抓进来的,咱看不休息个十天半月是缓不过来了。”
“唉,时运不济啊——兄弟,你说今年开封府大牢的年夜饭会如何配菜?”
“不知道,咱是觉着按照去年标准就成。有鸡有鸭,又肉有菜——光想想就直流口水。”
“话说回来,这开封府的厨子真不是盖得,手艺比起那些酒楼的厨子也毫不逊色。”
“哈哈,你又没吃过酒楼ä,怎么知道?”
“俺自然知道……”
“哈哈……”
…………
大牢青砖屋年夜饭,初一饭、初ม二餐都可与四位大人同享,属下未收取额外费用已是仁至义尽,为ฦ何还诬陷属下不守信用?!”
说到这,金虔心思一转,突然恍然,顿时目露凶光,上前一步,直直瞪着张龙沉声道,“莫不是四位大人想要赖账,余下的二十两银子不想付了?!!”
张龙一听也恼了,操着大嗓门嚷嚷道:“还说吃什么年夜饭,展大人都不见了!”
嘎——
金虔顿时双目圆瞪,口齿大开,目光扫向其它三位校尉大人,缓缓问道:“展大人不见了?!”
三位校尉面色沉重,同时点头。
“展大人去了何处?”金虔继续问道。
三人同时摇头。
“金虔!”张龙一把揪起金虔后领ๆ,将金虔扔到侧门之外喝道,“有空在这里问东问西,还不赶紧ู除去找?!若是找不回展大人,之前的二十两定金定要你加倍赔还!”
说罢,砰得一声将侧门摔闭。
余下金虔一人,孤零零立在刺๐骨寒风之中,呆愣半晌,才觉寒风凛冽,不由有些瑟瑟发抖。
啧啧!
这唱得是哪一出?!
眼看就要吃年夜饭了,咱居然先吃闭门羹,再喝西北风……
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