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在哪里?”
“出门左ุ转,走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往前走1oo米,右转,看到เ一个ฐ银行后左转,然后直走就可以看到市了。”
高凌尘和阮言希同时看向她,阮言希问:“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第一次解剖的是我家里的一条狗,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为什么要解剖你们家的狗?”高凌尘觉得很奇怪,十六岁的学生解剖一条自己养的狗,他脑子里想象着这个画面,实在太诡异,而且更奇怪的是她说话的语调,太过平静。
“它死了,解剖它是为了要知道它是病死的,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高凌尘顺口道:“结果呢?”
木十推了推眼镜,“它是被下了毒,然后我找到了下毒的人,就是我的邻居,我报了警,结果警察在他家里现了毒药,最后他坦白了,买这些毒药是为了毒死他的老婆,所以事先拿我家的狗做试验。”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一个女孩的大胆的解剖举动居然制止了一个预谋杀人案,绝对让人意想不到。
“木小姐胆子可真大。”电梯门打开,高凌尘率先走了出去。
木十耸耸肩,不觉得怎么样,因为如果你每年的生日都能收到一个动物尸体,你也不会怕了。
而阮言希此时想的却是,以后杀鱼切肉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木十来做了。
解剖的话题到此为止,高凌尘带着他们来到เ了法医室,一进法医室,阮言希就捏住了鼻子,拧着眉头,表现出非常不喜欢里面味道的样子。
邢静先看到了高凌尘,停下手上的工ื作,“头来啦。”说着摘下手上的手套,洗了洗手。
高凌尘向她介绍:“邢静,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这次案子的顾问,阮先生,这位是他的助理,木小姐。”
邢静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看到了阮言希的动作和表情,“怎么,不习惯尸体的味道?啧,还是个男人呢。”后面那句话虽然说的很轻,但是阮言希还是听到了。
“我不是不习惯尸体的味道,是尸体的味道加上快餐的味道再加上你身上香水的味道实在不好闻,我建议你下次选香水的时候应该考虑到和尸体的味道合不合。”阮言希捏着鼻子说话,声音听上去特别滑稽。
邢静的脸突然皱了起来,困扰地抓了抓头,“为什么这句话听着这么熟悉?”
阮言希微微挑了下嘴角,“你男朋友说过?”
这么เ一提,刑é静一下子就想到了,“怪不得这么熟ງ悉,你简直就像我前男ç友一样,说话及其欠扁。”
“我很庆幸只是像。”
邢静笑了,“啧,你还比他还……”
看他们越扯越远,高凌尘开口道:“邢静,说一下尸检结果吧。”
邢静耸耸肩,马上收敛了,“头,伤口在腹部,由锐器所致,刺入腹腔导致小肠膜损伤、肝损伤,导致全身有效血容量不足,大失血死亡。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9๗点-1o点之ใ间。死者死亡前两个小时内还喝过酒,另外在衣服上和指甲â上还现了烟灰。”
阮言希:“但是肺部显示他不是长期吸烟者。”
“是啊,你怎么เ知道的?”
阮言希有些随意地回答:“烟灰缸,他是近期才开始抽烟喝酒的,原因嘛,因为过度焦虑。”
邢静也没完全明白他的解释,但她也不想细究,“哦,对了,死者身上最奇怪的一个地方就是,他的脚后跟上有一个纹身,而且被人用刀给刮ุ花了。”邢静带上干净的手套,把死者的右脚๐脚๐后跟给他们看,血迹清洗干净后露出皮肤上的一个个错乱的刀痕,有些覆盖住了原本的纹身。
因为人太高,所以高凌尘索性蹲了下来看着死者的脚后跟,而后道:“我让技术部的看看能ม不能还原,看清楚纹身的图案,凶手刻意把它毁掉说明这个纹身肯定有某种意义。”如果能研究出这个纹身,或许就是破案的一个重大线索。
阮言希却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纹身上,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而是抬头问邢静:“他死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呢?”
邢静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全在那ว里放着了。”
阮言希往那里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死者的手指,道:“他有个ฐ年轻的情妇,你们最好找到เ她聊一聊。”
蹲着的高凌尘抬头看他,“阮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阮言希微微低头看着他,这样的高度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戒指,他死的时候带的戒指是新买的戒指,他的手指上有戴戒指留แ下的痕迹,很深,但是却和这枚新戒指不符,所以旧的戒指是结婚戒指,而新的则ท是和情妇买的戒指。找到เ这个戒指牌子的专卖店,调一下监控,你们就可以找到那个女的了。”
之后高凌尘派人送阮言希和木十回家,快到市的时候,阮言希突然睁开眼,“停车。”
小警员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他,“阮先生,怎么了?”
“买菜。”
“……”
小警员停好车,木十跟着阮言希下了车。
买好菜,他们又坐上车,小警员开车把他们送到家,下车后,木十现铁门的前面停着一辆车,完全挡住了门口。
阮言希走到车前面,直接对着车子前面踢了一脚。
木十走过去,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ฐ男人,然后这个男ç人面色铁ກ青地开车门下了车,“呀,阮言希,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嘛,一个ฐ小时,整整一个小时!”
阮言希从车子和门之间的缝挤了进去,推开了铁门,径自往里走,“我出去了,你不打电话怪谁。”
男人跟在他身后手舞足蹈的,“我打你手机你关机了。”
“嗯,就是怕你打电å话才关的机。”阮言希手指转着钥๓匙,语气有些欠扁。
男人撇撇嘴,头一偏,这才看到了存在感极低的木十,“这个ฐ粽子是谁?”
阮言希打开门,“我的新助理。”
男人后知后觉地问:“那元情呢?”
“生孩子去了。”
男人表情有些夸张,“真是恭喜她了,终于离开你这个ฐ怪胎,就是可惜了不能经常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