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栖情着了魔似的靠近那扇门。
“请相爷上朝!请相爷上朝!”官员吩吩叩拜,整齐的声音不约而同打着哆嗦,若不是皇上要他们这么做,他们哪敢在相爷卧床期间动土,这颗脑袋怎么看都不稳稳地搭在脖子上。
栖情想笑,却忘了怎么提起嘴角。
经过一整个冬天,她的手冻得又红又肿,咬咬牙,将清洗好的衣衫悬于晾绳再绞出水。
宁静得窒息的清晨,众人屏息,只余下马鞭抽在**上的声音。
项青眼中寒光一闪,纵然是丈二高的铮铮汉子刘ถ其也被吓到,脸色苍白地噤了声,他怎么忘了相爷正在气头上呢。
“谁在外面吵闹,还让不让本官睡个觉了。”项青愠怒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让屋外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灵儿立刻了噤了声,下意识地退步躲在谢盈身后,门口的刘其见状解围,高声道:“相爷,是小姐来看你了。”
“是盈儿来了?”
跪在地上的栖情有一瞬间的怔住,原来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
谢盈听到项青唤连忙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门。
刘其看着吓得脸色白的灵儿,心有不忍地去抓她的手,低声道:“别怕了,你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相爷怎么都不会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