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草引”本是提取七种毒草的汁液,和着药剂配制而成,要解它必须知道原配方,但世间毒草上百种,金越偏偏又不肯说,三日期限眼看就快到了,若还不尽快解毒,其后果很难预料,说轻,就是痛个半死,说重,可能就肠穿肚破一命呜呼了。很显然,金越收个徒弟不容易,不可能用后一种,而金还来已被相同的法子考验多次,不愿再挑战自己้的承受力,也不想尝试前一种。
“汪汪——”小狗趴在仆人脚๐边,闻言不满地叫。
金越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有气,想当初ม我金越得到七成,师父就高兴得不得了,这小子居然半点不浪费,老天生人真他妈不公平。
这小子生得也不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怎的看着就不顺眼呢?金越忍气:“你也该好好整顿一下,这副混样,没得叫他们看不起。”
宁家搜出脏银九百两。
宁瑜很快被放出来,浑身是伤,白衣尽染血迹灰土,披头散发状若厉鬼,全无半点风流才子的模样,迎接他的,是无数同情而鄙视的目光,昔日才子竟沦为小偷,偷的还是好心帮他保住祖屋的于家
金还来又打断他:“既有罪,该作何处置?”
尹飞镇定,垂首:“属下不敢贸然行事,还请教主定夺。”
金还来摸摸扶手,懒懒道:“都拿本座的话当放屁,怎么定夺?”
众人沉默。
他看着尹飞笑:“本座说过,若有人敢再插手江家的事,一律由尹护法处置,如今尹护法也不记得了?”
尹飞不敢答话。
金还来想了想,坐直身子:“若随便判个罪,料你们也不服,不如就照教规来吧。”他转向财护法岳一平:“违抗教主之令,该当何罪?”
岳一平支吾:“这……”见他挑眉,立即回答:“死罪。”
地上傅坛主慌忙磕头,求饶不止。
声音哀而不惧,当本教主又是跟你玩呢,金还来心里叹气,面上微笑:“这样啊,念在傅坛主平日办事谨慎,本座饶你一死也罢。”
傅坛主忙磕头谢恩,站起来。
众人皆放了心,暗暗发笑,这教主ว平时拿“治罪”当口头禅,念得多,真正治的时候少,果然还是如此。
金还来扫了众人几眼,不慌不忙:“虽说傅坛主有功抵过,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难逃,否则开了这先例,日后恐怕就不好服众了,尹护法以为?”
尹飞忙点头称是。
金还来转向另三个护法。
众人齐声:“教主ว英明。”
“那就好。”金还来点头,手指一弹。
刚ธ站起来的傅坛主突然跌倒在地,翻滚惨叫,情状狼狈
原想着他几次说“治罪”都没结果,只当好糊弄,哪想到如今竟会认真起来,众人顿ู时吓得,齐齐跪倒:“教主!”
金还来笑着抬手:“你们这是做什么,傅坛主ว违抗教主号令,本座不过略๓施小戒,与你们无干,起来起来。”
众人皆伏于地,无人敢起。
金还来叹气:“你们想为ฦ他求情?那就不必了。”
他转脸看旁边地上的傅坛主,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傅坛主已蜷成一团,翻来滚去惨叫不止,上衣被成条条碎片,双手在胸前乱抓,数道血痕显现,面色铁青,双目赤红,鼻子嘴巴全挤到一起,都扭曲变形了,十分可怖。
“本座知道你们素来交好,所以给点小教训,放心,他不会死,也不会昏过去的。”金还来安慰。
众人白着脸,这种时候不让昏过去,摆明了就是故意折磨。
银护法郑娇娇抬头,颤声道:“教主ว息怒,其实此事并非傅坛主一人的主意,也有……”看看挣扎的傅坛主,她咬牙说下去:“也有我等的授意在里头,只求教主开恩。”
你招个屁啊,想死还要拉上我们!财护法岳一平暗骂,面上却不得不跟着作样:“此事实在是我等之过,求教主连我们一起罚吧。”
“求教主开恩!”
金还来起身,淡淡道:“你们的意思,本座罚错了?”
众人吓得:“不敢。”
金还来这才笑了:“本座也知道你们爱护手下,但这次是他不听令,用不着你们顶罪。”说完,他若无其事转身就走:“你们既ຂ有心,半个时辰之后来取解药,否则他就真要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迟迟不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