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礼书的是四灵朱雀族长离珠。
“废话!”曜华甩了袖子,招了朵云直奔榣ใ山而去。
驺吾只听到西王母一声“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过後,炎君就被丢了出来。它窜过去,让她稳稳当当掉在自己背上,还似乎ๆ听到炎君自言自语:“又大又软……”
果然,她自顾自地接著说道:“你想留แ在榣山,或者去别的什麽地方都可以,不必顾虑我。你一直陪著长琴,我也很是感激。只是我时日无多──”
“曜华用的雷法,”她硬著头皮瞎掰,“外面不行。”雷法只存在于高上神霄玉清府,从不外传。
她对他的碰触不似当日在榣山时那麽抗拒,可见她还是信他的。
曜华忖思了一会儿,将炎君交与长琴,走之ใ前还回头丢下一句:“本尊就暂且将她留下。不过她要是自己跑了,就不关本尊的事了。”他虽总是盛气凌人,却极守礼法。既然炎君以嫁作他人妇,他就断没有再强行带她离开夫家的道理。他有的是法子让炎君自己出榣山!
长琴把炎君放回床上,自己在旁边的凳上坐了:“方แ才不得已而为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原不是这般……”
回忆完毕,炎君对瑶琼一夫一妻的坚持相当崇拜崇敬崇尚,这直接影响了她以後的天地观价值观婚姻观。
瑶琼无语,你倒是有个没结疤的样子啊。
“你怎麽在这里睡了?”曜华叹了口气,蹲下来手法不算轻柔地拍著她的後背。
“我……咳咳,觉得热,咳……出了很多汗,”她一边咳一遍辩解,“就来,咳咳……洗澡,不知道怎麽,咳,就睡著了……”
曜华听得不耐烦,抓了她的手腕:“行了,咳你的去。”
炎君咳完才发现他摘了头冠,长发仍束著。身上只穿了件宽大绸衣,衣上落了些水,衣料é便有些通透,再者腰上只松松垮垮地系了根腰绳,襟口开得老大,一眼就把里面内容全部看光了。修指搭在她腕上,袖子倒滑下去,露出瘦长的手臂来。眼眸低垂,薄唇微抿,侧脸浸润在夜明珠的柔光里,很有些风流倜傥的味道。
她见惯了他肃服持重的模样,一时间不大适应,张口结舌道:“你怎麽──”穿得这麽放荡?
曜华把了脉,发觉她没什麽大碍,不过是吸收他的精血散出了大量热气。他顺著她的话:“我怎麽?”
“没什麽。”炎君这才闻到熏香的味道,那香熏得她头晕。
他要焚香沐浴,自然穿得少。
她真是不懂ฦ,洗个澡罢了,为什麽还要焚香?这麽多名堂真不知怎麽想出来的!
“……”炎君默默地背过身去。
“怎麽了?”
“……我还光著。”
曜华站起来,走到เ池边:“不是能自己张著腿让男人又看又摸麽,如今到เ矜持起来了?还是说,他看得,我就看不得?”一想起那天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把榣山整个端了!
他凉凉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过炎君的身体,她身形又缩得小了一些,有些委屈:“我没有自己张著腿,那时被施了定身咒──”
“我在问你,是不是他看得,我就看不得?”
炎君哑然,不清楚谈话方向是怎麽发展到这一步的,也不清楚曜华在计较些什麽。她说是,分明是自己找死;说不是,不就坐实了不知廉耻的罪名?
“我怕污了你的眼。”她声若蚊呐。
第23章【小修】
明明是他不许她惦记长琴,自己却不停地提榣ใ山的事。曜华以前虽然也不容易讨好,但绝不像现在这般无理取闹。
也许是年纪大了的关系,他反倒比较像小孩子,又或者是更年期综合症。长辈要如此,他们小的也没什麽法子,忍忍就过去了。
她无奈地自我宽慰。
“你当我是瞎的麽?我的眼早被你那丑身子污了!”这些日子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大张著双腿,私处被长琴亵玩的画ฑ面。
他在场,那小崽子尚敢如此造次。他不在场,她还不被那混小子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去?
他的东西竟然就这样任人玩弄!他活了这麽久ื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偏生太子长琴还抬出合法夫妻关系,他欲发作而不得,还得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来。一口气梗在心里不上不下,从榣山回来之後,他心情郁卒得连喝口茶都觉得塞牙。
“你爱寻欢作乐就去,管我做什麽?反正你也从来没将我放在眼里。喜欢和尚,自己养小崽子,翅膀硬了就离开玉清府,还与夙沐死斗,你何时问过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一桩桩一件件地翻旧账,怨气十足,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背对著她坐进池子里,闭起眼睛,“我同你说这些做什麽?滚一边去!”
脚步声好一会儿才响起,却是越来越近,然後在他身边消失了。
“还不滚?杵在这里做──”他睁眼正要呵斥,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炎君赤身裸体站在池边,发髻凌乱,散落的头发被水打湿了贴在脖ๆ颈上,一只脚踩著另一只脚,双手绞在一起,局促不安地看著他。
曜华目光闪了闪,视线停留在她脸上,问道:“你这是做什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虽然不认我,但我心里一直都当你是我……”她瞄到他脸色愈加不善,忆起他最讨厌她喊他“爹”,要改口却又想不出什麽其他关系可以代替。
一时间便沈默下来。
“当我是你什麽?”以往她那声“爹”可是拦都拦不住,如今晓得要停一停,倒也不是完全没进步。不过曜华也完全不抱“她能说出什麽好听话”这种无聊的期待。
“总之……总之,我当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我心昭昭,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炎君正色道,“你要看,小仙自当洗干净了供您老人家检阅……”
她差点忘了,此尊大神是要顺著毛摸的。区区肉身,犹如过眼云烟。她都没几天好活了,也就不必太在意了。再者,曜华也不是那轻狂之徒,对她的丑身子自然不屑一顾ุ。
他堵在胸口的气莫名其妙就了无踪影。
曜华瞪著她。
她脸上那正义凛然的表情是打算以死明志还是怎麽地?真是冤孽!
他不觉眯起眼睛,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