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痛死了……
黑衣人袭击的场景不时在梦里出现。
很疼吗?
雍茗偏着头思考了下。还满疼的。
手上跟颊上的疼皆像有人拿着火把靠着她的肌肤,又热又烫,难受极了。
打他入房来,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花,一点都不像受了伤的人,这让黎恪非匪夷所思。
要不是亲眼看到เ她的伤有多严重,他真会误解一切都只是他眼花。
会疼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问题让雍茗呆了下。
我不知道耶!她也说不出个为什么来,我只要看到เ夫君就会想笑啊。
为何?他长得并不有趣。
我也不知道为何看到เ你就会开心。笑花绽放得更开,扯痛了颊๐上的伤,扭曲了笑容,喔……好痛!
她是真的很喜欢他。黎恪非霍然明白此点。
碰触过她的唇,看过她的身子并不是她坚持成亲的主ว因,而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他。
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扯动了,她因疼痛而扭曲的微笑也让他心头一阵酸软。
他轻叹了口气,你不该嫁进来的。
闻言,笑容冻结了。
为什么?他嫌弃她?
黎孟两家竟争百年,你的母亲凤娘,昔日更差点嫁入我家当了小妾。
原来如此。雍茗豁然开朗。
还好娘没嫁进来。她娇羞一笑,不然与夫君成了兄妹,就不能成亲了。
黎恪非一怔,忍不住大笑出声。
从没见过夫君如此激动的雍茗诧异的望着笑到เ泪珠都泌出眼角的黎恪非。
我说错了什么เ吗?
没。他倾身靠近一脸困惑的雍茗,情不自禁吻上那红艳的小嘴。
能遇上如此喜欢他的娘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然而他明白的是,他也受到感动,对她也慢慢的产生情愫了。
夫君?夫君竟然大白天的就与她亲热?
嘘,别说话。薄唇在嫩唇上辗转,火烫的舌尖探入檀口。
唔……雍茗青涩的回应,在唇舌纠缠之间,喘息渐浓
少爷,药拿来了!
一听到青青的声音,黎恪非立刻放开雍茗。
还傻愣愣的雍茗眨动迷蒙的双眼,被动的让黎恪非为伤处抹药。
离儿伫立在雍茗身侧,紧盯着黎恪非的动作。
她只是一名小小仆佣,没有任何地位可制衡姑爷与夫人虐待小姐,但若是他们敢伤害小姐,她一定会以命相护。
为烫伤的小手上好药绑上纱布,再替红肿的小脸抹上凉膏,黎恪非抬首吩咐离儿,服侍小姐休息。
是。
我不想睡。睡了就不能看着夫君了。
你受了伤,该休息。黎恪非轻声慰哄。
我睡不着。才刚醒,怎么可能睡得着。
好吧!他拗不过她的坚持,我要上医铺开诊,你要一起来吗?
要!雍茗忙不迭点头。
可以看到夫君诊治病人耶!
那ว走吧!黎恪非转首吩咐,离儿,你过来一起照顾小姐。
喔……是!不用他说,她也会跟上的!
黎家的人休想再欺负小姐!
临街而设的黎安堂,门面广阔,高门显赫,正门大屋达十间之多。
正中央的广场是曝制药材之处,数名药工裹巾子,着对襟短衣或背心,在艳阳下挥汗工作。
炼制材的大屋内传来浓郁的中味,负责监督炼制的是黎恪非年仅十八岁的表弟——云岫故。
他具有过目不忘的优异才能,所有药材的名称、外形、炼制方法均准确无误的存在他脑中,一管嗅觉敏锐的挺鼻,任何药材到他鼻尖,品质优劣立可辨别。
理恪非与雍茗进了黎安堂,就见云岫故站在药柜前,检视柜内的药材。
岫故。隔着厚重的沉木桌,黎恪非低唤专心忙碌的云岫故。
闻声,云岫故转过头来,见着表哥轻颔了下首。
表哥,早。与黎恪非有些神似的面容转过来再对雍茗颔首,表嫂,早。
若要说黎恪非生清冷,情平淡,甚少大喜大怒,那么云岫故则是冷到了一个极致,那双墨黑的眼瞳不见任何感情波
澜,即使扯到亲人也一样。
可雍茗天生神经就少一条,未察觉云岫故的疏离,热络的对他喊:你跟相公长得好像,是弟弟吗?
知道岫故不太会搭理她的黎恪非代答,他是我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