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魇彷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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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霜,是我。”面前是一袭熟悉的紫衣。

“管它日上三竿还是日上‘四’竿,反正跟劳资无关。”我含混不清地吐字,准备再次扑上床和周公下棋去。

端木蓉的表情在看到เ这两个字的一刹变得古怪。

她没有解释,只是不带感情地道了一句:“把病人还有这个ฐ小孩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说罢酷酷地转身走人。

苍狼王缓缓抬手,将少羽提起,引来周围众人的一阵惊呼:“少羽!!!”

她银发飘忽,紫眸冰冷,紧握着一把剑,剑๳锋直指苍狼王,再次重复:“放下。”口气不容抗拒。

“他人呢?”少羽又问。

“是阿龙!”

我收起钥匙,打开窗户。

林中有一条溪流,蜿蜒而行,在星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我在溪流旁捡了一块空地坐下,脱下靴子,双脚浸在清凉的溪水中,好舒服!我一时玩心大起,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水,溅起一片珠光,任它打湿我的衣衫。这种新奇的感觉可是住在城市里的人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的。

我挣脱了那男ç生的束缚,从树丛中一跃而出,树丛外的一群士兵很赏脸地给我让出一块地,我落在了那里。我没开始动手,那ว群人也๣不敢轻易和我过招。一时间,我和那群人僵在那边。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冲了上来。“啧啧啧……”我摇了摇头,收敛了身上溢出的强大杀气:找死!指尖开始闪烁金光,我迅速地将两手伸直,格挡在身前,然后双臂大开,指尖划过的地方遗下一片璀璨,化为一面无形的墙,将士兵挡在“墙”外。做好这一切后,我才再次捏了一圈金色咒文,高举双手,咒文一点一滴地向我手中聚集。

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脚下长出的木芙蓉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似的大批大批地加速生长!细细的茎叶不多时便已๐没过了我的膝盖,我在花丛中艰难地泼涉แ,脚下,已经麻木了……

“回答我!!!”我再没了向前的力气,只能在苗女身后大喊,怎知只是短暂的停留,脚边的木芙蓉已经把我的小腿缠住!“不!”我惊呼着将双腿从茎叶的束缚中抽出,跌跌撞撞地向前跨了几步。

“呼……呼,呼……”我弯下腰喘着粗气,还未待我呼吸平复,脚踝又被缠住,这一次我竟不能挣脱๳分毫!我忙蹲下来想解开,可双手的手腕也被茎叶缠得死紧ู,身体被迫站直。花丛已经蔓延到เ腰间,同时前方的人也不动了。我心里一喜:就只有五米的距离了!我拼命挣着手腕上细柔却有力的花茎,想跑上前去可一切徒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只能在一边嘶吼,胸ถ腔中有种微微的窒息感:不好!脖子被缠住了!我暗呼不妙,连忙大口呼吸着嘴边的空气。藤蔓越来越紧ู,颈่上的重压,太阳穴的疯狂跳动,让我恍惚起来,声音,变得弱不可闻:“你,是谁……”

那ว人依旧不回答,也不做任何动作。

绝望。意识渐渐涣散,任由藤蔓将我掩埋……终于,在最后一刻๑,我轻声道:“我……是谁?”

为什么我会来这?为什么我会害怕血的颜色?为什么我拿起霜华时会失去意识?为什么我觉得宜城醪的味道如此熟悉?为什么梦境中出现的花仅是血红的木芙蓉?为什么我会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就像是一个身体中挤进了两个ฐ灵魂。

眼前最后的光芒被枝叶覆盖,再透不进分毫。

你,真的想知道?冥冥中,一个虚幻的声音回应了我的愿望。

“是。”我克制住心脏ู的疯狂跳动,谦卑地闭上眼,如此答道。

恍然间,身体好像坠入了水中,不再受枝叶藤蔓的束缚。清凉的水让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奇怪的是我好像能在水中呼吸?冰冷的水灌满了我全身的毛孔,原本应是溺水的可怕场景,但我的心却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我感觉得到,我已经浮上了水面,浸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木芙蓉的味道。

睁开双眼,那ว苗女正趴在我的上方,两人之ใ间隔着一层无຀形的水墙:我在水里,她在水上。隔着波光,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依稀的银色长发,苗族服装。眼眸中ณ透出的是无尽的悲悯,清晰地折射着我内心的彷徨。

我试探着向前伸出手,手掌印向水上的波光,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两ä只手重叠在一起。此时的水面像是一面镜子,只是……谁在镜中?谁在镜旁?

我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我,是谁?

虽然看不清面前的人,可是我知道,她在笑,大脑深处传来她的回答:你想知道?

是。我再次回答。

她轻轻摇头:现在,不是你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必须帮助他们。

我疑惑:帮助谁?

和你站在同一战线的人。

为什么?

因为……没有你的帮助,原本设定好的一切将会灰飞湮灭。

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改变了原有的剧情吗?我愕然。

不,不全是。你原本就是属于这里的,有些事如果没有你帮忙推动,那么เ它就不会往下发展。

我一惊:我原本是属于这里的?!那么เ,我是谁?!!手掌不由á得向前推动。

水面,无声地碎了,千片,万片……随风湮灭,她也๣化为轻烟。

“不,回答我!”我终于可以发出声音。

风吹来她最后的话语:“想知道真相的话,就尽你所能,帮助他们改变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刚刚面前的人好像……有着和我一样的脸。

水波粼粼,芙蓉萋萋。醉香花满园,神思连天远。

-

睁开双眼。

夜,风冷,月光寒,耳边箫音不绝。

“这里是……”石室?为什么เ我会在这里?我不是在中央大厅的吗?我从床上坐起,一块浸湿的白布随着我的动作滑下:“请问……咳咳咳……”刚一开口,喉咙中是撕裂般的痛,声音好像是乌鸦的叫声一样干枯难听。只咳嗽ณ了几声,连呼吸都带着微微的腥甜之感,干冷的空气仿佛在喉间狠狠地划了几刀,痛入心扉。

随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杯水,喝下,才觉得喉间的灼热感微微退散。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轻微的头痛和强烈的头晕,我想找一些泥土用以草药的生长,治疗头痛,于是,我扶着脑袋,跌跌撞撞地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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