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羽不自然地摇头。
我的头发本身就软,再加上这几个月没有剪头发,原来长到腰间的银发已经到了大腿,又蓬ศ又长,已๐是很难束起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拾起发带,无意间发现了膝上的一袭紫衣,这件衣服很是眼熟啊。
“你……”我咬牙,握拳,怒气冲冲地向少羽的脸打去,少羽轻轻抬手,化解了我的招数,顺带夺走我右手中的那一瓶酒,仰头,又喝一口。而后抬手擦擦嘴角上余下的酒水。我看了相当不爽,血液在酒精的作用下一阵沸腾,冲上头脸,烧得两ä颊绯红。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顿拳头!
少羽见了我这个反应,有点担心,走了过来:“痛不痛啊?”
“你能不能稍微像一个女孩子一点啊?除了会使用这么多乐器和长相之外,还真看不出你是个女生。”少羽笑着讽刺道。
我不理会他的反应:“早饭吃什么เ啊?”
“我去救少主出来!”
“我回来了!”身边的那男生大喊一声,吓了我一跳!
“吱嘎”门开了。
“对了,这个智能芯片好用吗?”老妈终于说了一句比较实际的话。
“是少羽啊?”我懒懒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话音刚ธ落,车帘就被掀开。
只一瞬,少年的动作便僵在那里。
“少羽?”我见他不说话,唤了一声。
少羽回过神来,尴尬地走进马车。
我显摆似的站起,转了个圈:“怎么样?漂亮吗?”
“嗯……”
我明显地乐่翻了:看过秦时的人都知道,少羽可不是会骗人的,女孩子被人夸赞外貌好看当然是会变得很高兴喽。但我还是凑上去问:“真的?”
“真的。”少羽笑着点点头:果然,你的脸上不应该有那种令人心痛的表情。
我解下束着银发的缎带,晃了晃脑袋,将头发披散下来:还是这样舒服,扎着头发难受啊。抬手拽起呆愣在我面前的那一只:“喂,走啦!去吃‘山东大饼’去——咦?”
怎料少羽停住脚步,我也只能跟着停下:“怎么เ了?”
“把头发束起来吧。”是带着淡淡的慌张和命令的语调。
“为什么?”我不满地鼓着嘴。
少羽的头埋得很低,耳根有红色蔓延:“头……头发披散着成何体统!”
“啊?”我先是表示惊讶,然后明白过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古人束发戴冠,散发有不受拘束、放荡不羁的意思。所以这么做显然有点不合礼数了。
我只能嘟着嘴抱怨:“头发太长了,束不紧啊,而且一直蹭着脖子,很难受啊,就让我披着头发吧,反正没有外人。”
“不行。”很爽快的……拒绝。
我一时使起性子,把头偏向一边:“哼!不要,不要!!!我可不会束发,还是披着好了。”
少羽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耍起脾气,愣了许久ื,才缓缓道:“我帮你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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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拿着从手镯中ณ取出的小镜,看着镜中的发式,“好漂亮!”
前发区的头发被弄了个“四六开”随意地垂在胸ถ前,脑后的长发则被均匀地分成两股,分别用蓝色的缎带捆得短短地固定在耳后,蓝ณ色的缎带自然地垂下,是很柔美的造型呢。
“你以前是不是有姐妹啊?”我想象不出少羽竟能束女子的发髻。
少羽在系缎带的动作顿了顿,怅然:“我小时常常看到母亲是这么束发的。”
“这样啊……”仿佛知道触碰到了他不想回忆的话题,我再不出声。
——难以忍受的沉寂。
我只得随便找一个话题开玩笑,活跃气氛:“喂喂,大哥,您老给我梳了这么เ一个发型,把我当你老妈啦?我有这么老么?!”
“呃?”少羽怔住,而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嗯~~~”我装ณ腔作势地点点头,抬手作“捻须”状,“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我看你换了套衣服变得文静多了呢,没想到เ还是这个老腔老调。”少羽挑眉,毫不留情地损道。
“那又如何?我向来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将镜子收起,反唇相讥。
“你……”少羽一时语塞,只能摇摇头,走向车外,长期的斗嘴经验告诉他:说不过她就别跟她废话。
我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脱口而出:“等等!”
少羽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怎么了?”
“啊啊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在心里吼道,终于,好似没话找话一般:“那个……昨天,谢谢。”
少羽愣住,而后眼神柔和了下来,转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只留我一人在车上头冒问号:他怎么了?心情一下子变那么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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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我们终于在一位墨家弟兄的指引下来到了密林中的一块山岩前,只见他伸手按了一下面前岩石的某一块地方“轰隆隆”岩石应声而起,石后竟有一条密道。
跟着一群人进入黑洞洞的密道,岩石随即关上,外面的阳光透不进分毫。我对于这种地方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厌恶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是脊梁骨冒冷气。
“咕嘟็”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口令!”上方传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