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望向声源:是少羽。遂笑了笑,“你也察觉到了?”
“他人呢?”少羽又问。
说干就干!我走到锁住的窗前,摆弄着那把青铜锁,恶作剧地笑了笑,随手在空中捏了个符将内力化作水,打进锁头内,在外面留แ了个ฐ把,那ว水居然很听话地浮在空中。我将冰系魔法的内力凝聚在指尖,碰了一下外面的把,水瞬间结冰。轻轻转动,只听“喀喇”一声。
我收起钥匙,打开窗户。
“小声点。”一个ฐ声音在我耳边小声道,听此人的声音,应该是个男生,反正不是什么鬼,我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脚๐下一动,“啪”好像踩断了什么东西。我感到捂住我嘴的手更用力了,手心里也出了汗。
我挣脱了那男生的束缚,从树丛中一跃而出,树丛外的一群士兵很赏脸地给我让出一块地,我落在了那里。我没开始动手,那群人也不敢轻易和我过招。一时间,我和那群人僵在那边。
众人看清来人后眉毛一跳:“拒霜?”之后向她原来站的地方看去……空无一物!
她银发飘忽,紫眸冰冷,紧ู握着一把剑,剑锋直指苍狼王,再次重复:“放下。”口气不容抗拒。
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拒霜”吗?语气冷得让人听后仿佛掉进冰窖,这种眼神……怎么可能会是一位十三岁的女孩所会拥有的?
“盖聂,不用劳烦了。”拒霜将手中的剑向前伸了伸,离苍狼王的身体不过几寸之遥。
盖聂掀开布帘的动作已经僵住:她的速度……
“好快……”苍狼王呢喃着,仿佛被她的气势所震,而后放开扼住少羽脖子的手,仰天大笑,“哈哈哈!居然还有这种……”
话未完,一片冷光直直地飞来,迅速而狠绝:“我会让你知道‘死’的感觉。”
苍狼王表情一凝:这丫头的实力……好可怕!这把剑也应该是大有来头。侧身险险躲过一招,敏捷地用那对狼牙青铜爪与拒霜对峙。剑爪相碰,蹭出一片火花。
“听烫——”“听烫——”“听烫——”金属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拒霜勉强接了几招之ใ后,扬起嘴角笑了笑,向后一个ฐ空翻落在地上,现出身后的天明。苍狼王愣了一下,就是那ว么几秒的时间,令天明有机可乘。“噗——”大火像疯子一样向苍狼王扑去。
“哇啊——”苍狼王惨叫一声,冷不防背后又中了少羽一招,只能狼狈逃去,在空中ณ余下一片烧焦的味道,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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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回过神来,轻轻道了一句,“怎么了?”低下头,手中ณ的是一把晶透无暇的剑,剑柄上停着一只白玉凤凰,每一条线条都是栩栩如生,玉凤大展的双翅代替了剑镡,长长的尾羽变成了剑柄,修长的脖颈่落在剑脊上,眼睛是两块圆润的绿松石……
——十足的动感,仿佛下一秒便可破空而出
“拒霜,我们成功了。”少羽从车顶跳下,走到เ我声旁。
我不做声,双眼低垂,左手抚上晶透的剑身,好像在祭奠着什么เ,喃喃道:“终究,还是用了它……霜华……”
“你没事吧,拒霜(拒霜姐)?”两人异口同声。
我木然地摇头:“没事……”声音渐渐变得弱不可闻:怎么เ回事?头好晕……双眼微微阖上,向一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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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霜!”少羽接住了她,着急地喊了一声。
天明跑来:“拒霜姐有没有事啊?……啊?”天明话未说完,便惊讶地捂住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拒霜手上的那ว把剑居然化为一道白光,向手镯上的蓝色宝石中注入,再也无法寻得。
少羽并没有在意,而是将她横抱起来,走到马车旁,把她平放在马车上。
范增过来为她把脉,眉微蹙。
“范师傅,情况如何?”少羽见范增的表情不对,忙开口问道。
“奇怪,她并没有受伤啊?而且……”她肩上的伤口已近痊愈……怎么回事?她受的伤即便是一个成年男子也要修养十天半个月才可康复,可她不到一天却……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你们看!”有人高喊一声。
众人向远方看去,远处的些许微弱光芒缓缓地靠近了,定睛一看,原是灯笼。而提着这灯笼的女孩穿着燕国的服饰,有着雪白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讨人喜欢。她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微微欠身:“蓉姐姐正在救治一位重病人,所以让我来代她迎接各位,请诸位大哥前辈恕罪。”
“原来是墨家的朋友,太好了。”范增的脸上出现一丝欣慰的神色。
“我姓高,名月,大家可以叫我月儿。”那女孩面带笑容,甜甜道。
“几年没有来医庄,蓉姑娘居然又多出这么เ一个水灵的妹妹。”
……
大家说着,登上了前往医庄的木船,也许是因为ฦ船只有点颠簸的缘故,我睁开了双眼:“唔……”我刚才,怎么了?好累,好困,好想睡……上次用完霜华时,也是这样……我勉力支起身体,在身边的一股外力帮助下坐了起来。我抬起右手扶住额头:还是晕晕乎乎的。
晃了晃脑袋之ใ后,我微微清醒过来,看清身边的人,努力挤出一丝笑:“少羽,谢谢。”
“你有没有事啊?”少羽问。
天明在一边附和:“拒霜姐,受伤了吗?”
“只是有点累而已,不碍事。”我摇头,“这里是……”
船首,月儿笑道:“我们在前往医庄的船上。”
“哦。”我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