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宸眯起眼:“这故事里你用过塔罗牌吗?”
大抵那些人不是死于无情喷出的毒针,而是被他那微笑磕碜死的吧?
“地……地狱少女是真的!”齐茗上气不接下气地把话说出口,然后瞅着四处没有他人便疯狂把衣领ๆ下拉,给路琴看自己胸前的“契约之印”。
“为什么?”半晌,齐茗才吐出这几个字。
这时,康荟递了一直保温杯给齐茗:“盐糖水,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低血糖来着。”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o:oo。
一时间,屏幕暗淡了下来,根据一贯的经验,网站正在连接中。齐茗默默地祈祷,只怕最终跳出的是4๒o4或是“该页无法打开”。刷新只是一两ä分钟็的事,但也正是这一两分钟,就还等再等上二十四个小时。
那时,是她第一次上塔罗师榜。
久而久之,t大的求问者根据自己的经验也对塔罗师们进行了投票,最终得出排行。
我看了眼她,然后深深地想,那ว先生你实在是找错人了。
帮你占卜的这个女人自己可能还没有半桶水,虽然她识人的本领是一流的。
每次遇到坑爹的占卜对象后,她总会找我诉苦。
通常还有这样的开场白,别人不理解塔罗师这个高尚的职业你还不明白么?你就这么忍心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同行被别人欺负?塔罗师是给人提供心灵引导的对不对?林大师,你开导开导我,我……
一边说着,一边眼眶里盈满泪水,仿佛一眨眼就能落下泪珠来。
我继续不置可否。
因为我也通常是给女生占卜的。
而且,也常常被人称为神棍。
虽然不满于她无赖的咆哮,但也勉强算是同道中人,就勉为其难地做个听众罢了。
每次得到我的肯,她总会立即笑逐颜开,也不管自己脸上的泪花干了没有。
我常常惊叹于她变脸的功力,不过还是觉得她笑起来会好看一点。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她对我“毒舌男”这样的称谓。我一向认为自己้虽说不是温良谦和,但也不至于腹黑毒舌,只是她的行为让人实在忍不住想吐槽而已。
话说,看着她自说自话讲故事的神情着实也不赖,说到เ兴奋之处有时也会自己轻笑起来,那是我认识她以来见过的最纯真的笑容,也许是一个人无意之间才会流露出来的最真实的感受。但大多时的时间,她总是平缓的叙述着,不高不低的声音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词——
梦呓。
说实话,真的很像她在说梦话。
我很奇怪自己居然可以一直听一个ฐ人说梦话,虽说不是听得津津有味,但也从无倦意。只是在她讲完之后,才会伸伸懒腰,意识到เ自己和她又在“凯斯克”坐了一个下午。
“凯斯克”是图书馆旁้边的一家水吧,一杯3块钱的阿萨姆红茶就可以让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下午,周围还有烤肠弥散的香气。
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
她告诉我,曾经有一个女孩,嗜甜如命,却独独喜欢浓缩咖啡espresso。每周末下午,她总会坐在窗边的位置,点一杯espresso,静静地喝一个下午。不似意大利人的快喝法,她总是慢慢地细细地抿着咖啡,等口中的苦味完全散尽之后再喝第二口。就这样慢慢地,最终眼泪不可遏制地流下来。
是被苦的。
却不知道,那苦,来自咖啡,还是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