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随父母一起去姥姥家过年,而是把自己憋在家里,不见天日,这几天,外面炮声稀稀拉拉的响个不停,我记得几年前市里曾下发过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文件,也确实安静了一段时间,不知最近为ฦ何又死灰复然,愈演愈烈。
我在昏昏欲睡之中迎来了新年的钟็声,它像针一样的刺๐痛了我的心,但却无法弄醒我。
人们都说时间就是生命,也有的说时间就是金钱,等量代换的话,生命也就是金钱了,而许多自诩高尚的人曾说,金钱如粪土,要是这样的话,生命则ท等于粪土,想想也对,生命从诞生的一开始就在一步步走向死亡,和拉屎的关系确实相似,毕竟拉一次少一次,如果一个人平均一天拉一次屎的话,每拉一次,就代表他离生命的尽头又近了一天,这就难怪刚出生的婴儿每天无所畏惧的挥霍着生命,尿布都换不过来,而上了岁数的人却蹲上半天都毫无动静。
这几天老三他们都早出晚归,还经常半夜点起蜡烛,而且我也听到เ过马驰在厕所小便时还在背着单词shoot,宿舍只有我们仨对学校的事不闻不问,自己้过自己的,他们也故意闭口不谈,想把我们蒙在鼓里,无非就是想让我们临阵手忙脚乱甚至缺考,看我们的笑话,也不知道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若不是韩蕾的话,我们估计真会等到人们放假回家了才反应过来,骂了隔壁的,平常看着关系好的跟什么似的,一个个人模狗样,到เ头来就这么个结果,真是人心不古,事态炎凉啊。
几年前,在我还是一无所有的时候当然今天也一样,在马路上遇到了个初中同学,开着A6,带着小蜜,摇开玻璃,摘下墨镜,大老远的就能看见并且和我打招呼,我记得他以前是个ฐ严重的近视眼,大白天都看不见学校国旗杆上的五星红旗,看来一个人的视力和他的地位是成正比的。
我也想过,既ຂ然如此,还有没有继续上下去的必要,但是如果我不上学,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唯一擅长的就是上学,就是能名正言顺的向父母要钱,每个周末,当我回到家面对父母时,都感到莫明的惶恐,以至于不敢正视他们的眼神,不敢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他们,只等着太阳东升西落,好尽快逃离这里,我不知道将来我会用何种方式报答父母,还有父亲冒着风雨买回来给我滋补身体的那只烧鸡,根本不敢想象。
我说话的时候,韩蕾喜欢一直眨着大眼睛微笑的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角,迷人的酒窝,很是认真听的样子,后来她告诉我,她当时对我的感觉不错,起码并不厌恶,所以后来才肯乖乖就范,否则凭我怎能那么轻易得手。
我问她怎么会来这个学校,她说没考上心目中的,离那里的分数线差了1้1分,来这里的原因归结于她在志愿表后面是否服从调配的栏目中打了勾。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如此举动意义何在,就是有一种想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冲动,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韩蕾和吴蓓蓓ã俩人已经端坐在那儿等候上课,严阵以待,蓄势待发,女人就是这样,翻脸也快,和好也快,刚才还疾恶如仇呢,转眼就能像对夫妻一样相濡以沫。
我说:“新年就要有新า气象,从今天起,我就要告别旧社会,走进新า时代,努力给自己充电,敞开心怀,让党的光辉沐浴全身,争取做个能推动历史车轮的巨人……”
“同学们,同学们……安静一下。”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只有干杯两个字听的清,说完,双手举杯,一饮而尽,姿势潇洒漂亮,再紧接着,突然两眼圆睁,面露峥嵘,哇的一口将刚咽肚的油焖大虾吐到了自己้的领带上,稀稀拉拉的连成一片,几个代课老师赶紧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搀回去,一路上系主任的嘴里仍在喋喋不休。
随着对网络的逐渐深入,我牛仔裤的屁兜也变得空空荡荡起来,吃饱肚子已是目前最为迫在眉睫、不可忽视的问题,我成天把父母靠勤劳双手挣来的血汗钱,一张接一张的交给网吧和烧烤滩的老板,为他们提前进入小康生活不遗余力的添砖加瓦,而自己้则空着肚子响应着国家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这种行为ฦ证明了我对国家所做的贡献。
每次当我周日晚上回到学校时,一脚踢开宿舍门,经常能ม看到相同的一幕:老徐和东子两人饿瘫在床上,他们听到门响,总会急忙抬头确认是不是我,然后扶着床晃悠着站起来,企图用乞求和讨好的目光接近我,像一对嗷嗷待哺的婴儿,迫不及待吸吮我甘甜的乳汁,这时,我会撇着嘴,用眼角的余光藐视着他们蜡黄翠绿的脸,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我擦了把脸,老徐用蘸了水的手在脑袋上前后左右各扒拉了一下。
“嘿嘿,来拉,快过来,我给你介绍我俩朋友。”
复印纸上密密麻麻的印着所要交纳的款项,我固然是学理科的,即便如此,上面每一个数字都让我头晕目眩了老半天。
“恩,顺ิ便把垃圾带下楼。”正在看电视的他连眼珠都没向我这儿动一下。
我的心是蓝色
触摸着你的心
竟是透明的
你的悠然自得
我却束手无策
我的心痛竟是
你的快乐
其实我不想对你恋恋不舍
但什么เ让我辗转反侧
不觉我说着说着天都亮了
我的唇角尝到一种苦涩
我是真的为ฦ你哭了
你是真的随他走了
就在这一刻
全世界伤心角色
又多了我一个
我是真的为你爱了
你是真的跟他走了
能ม给的我全都给了
除了让你知道我心如刀割
想当年我在听这首哥时,只是无关痛痒,如今却是有着切肤之ใ痛,身临其境的感觉,曾几何,我也是张学友的忠实歌迷,那个ฐ时期,班里刮起了一股张信哲风,大多数同学整天嘴里不是爱如潮水就是过火,甚至有时竟能ม做到เ水火相容,只有我和一个女生意志坚定,始终如一的拥着护学友大叔,在众多人中ณ独树两帜。
后来没过多长时间,张学友结婚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那个女生听过后不吃不喝,寻死觅活的,千方百计要结束自己可怜的生命,要不是她家人看的紧,估计现在她该过五周年了,真不知她此举意义何在,能挽回什么เ损失。
我想想都后怕,自己竟然会和那ว种人有着如此一致的爱好,假如我要是个ฐ同性恋者,估计也早已遁入轮回,到西方世界参拜佛祖去了,阿弥陀佛。
我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窗帘,玻璃上冰冻的窗花晶莹剔透,像一张哭花了的脸,我穿过缝隙看到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婆娑๗起舞,这个冬天的雪格外的多,天空永远是阴霾的。
……
相比起来,高中同学永远都比大学同学的友谊要牢固的多,那时我们还太傻,不懂得互相互相拆台,甚至相当一段时间内,有一个和我要好的同学被人家打断ษ鼻梁后,每当看到เ他塌陷的脸时,我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了,可见我们的感情有多深。
不过还好,由于是假期的缘故,那些被发配到其他身份四流大学中的死党们,有一大半都回到了这个ฐ让人难以割舍的地方,他们之ใ中的绝大部分人,在新环境中都过得并不快乐,郁๗郁寡欢,只盼着毕业那一天的到เ来。
这些人就算回到家以后,也毫无变化,整天蓬ศ头垢面,像个流浪ฐ的疯子一般,我从他们的身上,仿佛看到เ了自己。
喝酒是男人们排解压力一个不错的方式,其实也只是心里在作祟而已,除了那些呕吐物,什么丢â不掉。还在为ฦ找不到的最新า章节苦恼?安利一个ฐ公众号:rdww444๒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