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在前方大喝,驾马快速前行。
她知道王妃担心王爷,心急得很,但他不敢相信王妃能急成这样。
自从上次说穿了怀疑王妃的事后,他们的行踪在没有暴露了,难道真的是她吗?那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仅一句疑问,陶莫蕊沉重的心减负了,有细细的暖流注入最深处。他若是如此问,那就说明他还是相信她的,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冬儿也是,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休假,回来还得把落下的工作给做完了。本来她想去找老管家说说情,但冬儿坚持说自己该做的就应该自己้做,这么เ好的姑娘,以后真得给她找到个好人家再嫁出去不可。
不一会,两匹骏马飞驰而来,一匹马上是项珞泽,另一匹马上是项雅贯。
想起那日她来找他,他却不相信她,他的内心引发深深的自责。他应该是懂这个女人的,并且明白她的行事的,她不会那样诋毁别人,不会那样自私,赈灾,店里的贫穷的小厮,他让蒙多去查的时候不是很清楚了吗?
她是多么的无助,他听到เ了这一声才会明白,她是多么需要她她听了这一声才会明白。
他躬身行礼,苍老的声音听着意味声长:“王妃,再四日便是您父母的忌日,德妃说她担心您悲伤过度,明日打算陪您一起启程,好有个照应。”
老管家称是,退了下去。
说完,她默默的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去。
“袁大人过奖了。”摆手以示不足以拿出来夸赞,项珞泽面对着袁子欢继续谈政事。
项珞泽看茶水由纤细的素手轻轻放在桌上,循着那ว只手看上去,她的脸细细一看,其中妖媚的色彩让他断了一秒的呼吸。这女人,怎么越来越美了?
陶莫蕊被项珞泽抓了好几次小辫子,说话不如刚开始见面那几次,反倒客气起来。她自己的变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เ。
这可是大事,她作为老板当然要亲力亲为,什么事都得小心了,上次项ำ雅贯说到朝中ณ事务时,她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安定,要是有人想借机在此来个刺杀什么เ的,她可担待不起。
只顾着忙这件事,陶莫蕊忘了,她若是这样,便会暴露自己的老板身份。
走到一脸无害的妖艳女人面前,项雅贯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项雅贯本想保持优雅,被这一问真是保持不住了,俊俏的脸上一阵风生水起:“你家那傻大个ฐ把我的护卫给打了!你说怎么着?”
冬儿听了主子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เ能这么做?看来是主子对她们太好,她都有些忘形了。
坐在小木椅上,夏儿为ฦ她倒茶,给冬儿使了个眼色,上次她不是都说了吗?主ว子不会太在意这些小细节的,让她不要太敏感,这下又烦了。
“女人家”的生意也还算不错,从赈灾事件后,生意是好了很多,只是不知热潮会过多久。
“你,你这个刁蛮假僧,不给钱我就拉你去见官!”
冷笑,似寒冬傲梅独自开,陶莫蕊转身走进去,挥手让刘婶维持一下店里的秩序,别出了人身安全事故。
项雅贯不卖关子,信里都那ว样说了,相信她也是明白人,现在如此对他他也猜到了,不请自坐:“昨日听说德妃让你进宫去增进感情了?”
被此一逼,陶莫蕊自然而然往后退,奈何没有退路,整个身体紧紧贴在车壁上,坐直了的她与项珞泽缩短身高上的差距,两人的脸彼此对在一起,挨得很近。
“可本王是认真想看看,王妃你觉得呢?”
陶莫蕊还沉浸在自己担心当中ณ,忽然远方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哒哒从远处传来。
他一身碧蓝ณ,暗纹祥云的衣襟随风飘飘扬,似雨露中的流光,让人流连却飘渺到无人能触碰。那英眸间装了载了风云,薄唇微收,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透出了神将风范,若不是知道他的薄情,陶莫蕊可能会只因这一眼就死死爱上他,追随他。
看眼前的美人有兴趣看看,肖青鸾的心里有了些微微的变化,其实她自己很想见梁生,也想最后问清楚,若是亲口听到了答案,她便不再缠着梁生。
点头,两人起身往梁府走去。而丫鬟们,带着不太方便,便让她们自行先回去了。
“还能怎么?看看我这身好看么?”
“我讨你欢心呗。”
陶莫蕊有些不明白,她一没权,二没武功,居然让她去保护人?还是那个明明比她强大百倍的人,怎么เ说都说不通。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她恼了,抬起脚真从桌下踹过去,踢了项雅贯的小腿一个正着:“敢诳我!”
大婶哭,嗓子也因为经历了风霜不再纤柔,发出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好听:“你怎能这么说?难道我还偷人不成?”
是陶莫蕊,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去制止了大婶的行为ฦ,一个女人为何必须要放低姿态?必须要卑微?
陶王妃好样的,在他这个ฐ时候来落井下石,等明天看他怎么收拾她!
其实他只是认为陶莫蕊要出去乱说,才出手阻止,可这一握,就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不等陶莫蕊抱怨完,两丫鬟已๐经一左一右扶好她,夏儿懂ฦ得这方面的事,怕陶莫蕊有了准备会更疼,不说一声就猛的扶住她的脑袋一扭。
而此刻陶莫蕊疼痛过去了,舒服了,才恢复点正常神态夸赞夏儿:“多亏夏儿你了,我现在好多了。”
两丫鬟再点头。
想着这些,就到了厨房。
为了万全,这次就先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反正那恶劣仙草都是写信来着,那写信以表心意也是应当的。
到厨房时,帮陶莫蕊打好水放着先到厨房的冬儿已๐经候在那ว了。
哼,谁人如此大胆敢闯项家祖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影子还是没动一下,只有门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陶莫蕊自己的心跳声。
夏儿着实吓着了,主子向来多病,这一摔可不轻,才刚醒来就精神抖擞,难不成还摔健康了?
按主子的喜好拿出一件淡蓝色纱裙,她转头问:“主子,这件可好?”
他打开纸条,里面是她给他的线索。
这女人,反倒过来安慰他了吗?他并不是怕死的人。
不过,项珞泽还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问自己:相信她,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