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v文后压力比较大,大得都不知道如何下笔了。这一章花费的时间太长了,真是汗颜,下一章俺会尽快更上,鞠躬,退场。
比噎人聂染青绝对比习进南厉害。她知道习进南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气到肺疼,未免听到咔嚓的挂断声,或者是习进南又一句阴沉沉的威胁,聂染青自己抢先摁了红键。
聂母接着说:“不想笑就不用笑,委屈自己算什么。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姐姐这次做得有点过火,我和你爸刚刚说她了。今天下午陆沛的同学听说他回来了,给他办了场接风宴,刚刚他们俩一起过去了,今天晚上就咱四个吃饭。”
聂染青拿起筷子说:“爸爸,姐姐的确从小就很懂事,我就算了吧。”
虽然说睡衣就放在浴ภ室对面的房间,但是她总不能□□地出去拿吧?聂染青透过蒸腾缭绕的雾气看了看架子上的浴巾,皱皱鼻子,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穿上。
习进南穿着青色的睡衣,正在整理腰间的带子,见到浴室门打开,反射性地停了下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一切都好像有些模糊。
“把小吃街吃了一遍,最后几家的没吃完,就带回来了,”聂染青故意问,“你要不要尝尝?”
习进南眯着眼看了她良久,直看得聂染青头皮发麻。他的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弧度,似讽非讽,却又很快隐去,接着便起身去了浴室。
这话是她生病不肯吃药的时候,他带她从医院回来后对她说的。现在聂染青很“好心”地原封不动地回敬给他,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她甚至觉得今晚屋内的灯光都分外柔和。
习进南在电å话里接着说:“这两天事情比较多,你生日的时候我估计回不去,怎么办。”
聂染青被折腾得昏昏沉沉,隐约中感觉到习进南紧紧抱着她,手指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头发,他轻轻吻她的额头,聂染青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腰,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再也敌不住睡神的召唤,沉沉睡了过去。
姚蜜接着说:“正是招蜂引蝶的好时节啊,你可得看着点儿。”
“……”
又有一次,两人去爬山。山顶ะ被袅袅香烟缭绕,聂染青被陆沛抱在怀里,冷风刮ุ不到她,她把手伸进他的衣兜,眯着眼看冉冉升起的太阳,喃喃出一句很酸的话,人生真美好。
再后来,聂染青顺利地出了酒吧,在习进南的搀扶之下。
聂染青到现在还记着,习进南搀扶着她上车的时候,她不小心近距离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๑,她闻到的那种淡淡的清爽的香水味道。
“对啊,就是陆沛回来了。”
姚蜜说:“聂染青,你真该找块镜子照ั照你现在这副德行,你心里恨他恨得不行了吧,快别笑了,就跟哭似的,真难看。”
习进南倒是不以为ฦ意,收回手随口问:“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这么快就累了?”
其实聂染青有那么เ一瞬倒是看了看天花板上大大的吊顶ะ水晶灯。她希冀着老天能ม听见她的祈祷,牺牲几块玻璃和电极管把他直接砸进地狱。
习进南耐住性子问:“你下车做什么?”
“我要去找蜜子。”
习进南勉强压住怒气,但是听起来仍旧阴沉沉地:“你找她做什么เ?”
此时的聂染青力气变小,胆子却变大。在往常,习进南若是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绝对不会反驳。可是现在她却“哼”了一声,脾气拗上来,谁都挡不住:“要你管。”
结果换来的是习进南更加急速的飙车。
醉酒后的聂染青十分难缠。她在车上嚷着下车,下车的时候却又不配合。她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却又执拗得不肯被扶着。她揪着两侧的花枝走过去,绿叶纷纷跟着落下来,她走了一路,叶子就掉了一路。
她明明走不稳,可习进南一近身她就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小刺猬。
后来他索性放弃,在后面看着她一步步踏上台阶,她穿着高跟鞋十分不便,后来一下子崴了脚,眼看就要倒下去,却在落地前被习进南稳稳扶住。
她说了一声“谢谢”,习进南叹息一声,懒得再顾虑她的抗议,直接半搂半抱着聂染青进屋。趁着他开灯的空当,聂染青摆脱掉他的扶持,踢掉难受得要命的高跟鞋,自己低着头,扶着墙壁朝卧室走去。
她直接扑到了床上,后面习进南跟上来,抱着双臂冷着一张脸看着醉得一脸迷糊的聂染青。
聂染青抱着枕头歪着脑袋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一直站着不累么?”
她看着他走过来,又接着说:“你为什么不笑?”
习进南挨着她坐下来,目光莫测,只是越发黝黯。聂染青忽然伸出自己้的手给他看,她的手举得高高的,半撑起身子给他指着一处关节:“你看到เ了么?这是我最讨厌的伤疤了。初ม中的时候我和她吵架,到课间跑步的时候,聂染兮绊倒我以后留下的。”
疤痕十分浅,加之卧室内灯光柔和,其实已๐经看不到。聂染青继续说:“不过后来,我就也绊倒了她。她磕到的不是手,是脸。你看,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其实我知道她绊倒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磕到以后她一点都不同情。一切都是偶然啊,可是呢,如果偶然一年一件的话,我们这二十年也就累积了不少的恩怨了。我和聂染兮,总是错过啊,我和她什么都争,其实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她争的到底为什么。我们多么像啊,固执,然后后悔,可惜我们不是亲姐妹。”
她这一番话说得并不连贯,甚至吐字不清。她的表情很悲伤,白皙的脸庞此时更加苍白。习进南叹了一口气,把她抱在腿上,他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良久才低低地开口:“然后呢,你觉得很难过?”
“我不知道,”聂染青缓缓摇头,“我就是觉得心里空了很大很大一块,”她比划着,“很空很空。”
聂染青喝醉以后连说话的口吻都变得不一样。话匣子被打开,她接着说,“蜜子说,女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心细,最大的缺点就是心眼太小。聂染兮总是信奉没有机会也要创น造机会,但是呢,她给别ี人挖了一个坑,自己也跟着跳下去了。她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เ都没得到,”她的声音低下去,“可是,我也把所有的都失去了。”
习进南的喉咙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聂染兮不就是觉得,她从小一直喜欢陆沛,可是得不到เ不甘心么。可是她得到了又有什么开心的,得不到เ的才是最好的。”聂染青说,“比如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看中了一件风衣,当时没有带钱,所以就没有买。后来一直惦记着,再后来,我过生日,陆沛给我买了。我却发现那件风衣并不是特别好看,而且是白色的,很容易脏ู掉。”
她感到腰间瞬间被收紧,不舒服地微微挣脱,却被收得更紧,她拧着眉毛看着那双手,决定不去理会,继续慢慢地说,“蜜子还说,你比陆沛要好。可是那ว是因为ฦ她只能远远看着你,陆沛有缺点啊,可是我比陆沛的缺点还要多。但是呢,你不也照样有遗憾,上帝都是公平的,绝对不会造出比他更完美的苹果。这世界上最缺少的东西就是完美了。”
她说到这儿忽然不再说了,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应和着她的结论。
可是习进南却一动不动,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见笑容,面无表情。
聂染青扁扁嘴,十分不满。她的视线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落到他的肩膀上。她的手搭上去,丈量着习进南肩膀的宽度,一遍不够又量了一遍,习进南依旧没什么เ表情地看着她,眉目却又似乎舒缓了一点。
聂染青丈量完毕,喃喃地说:“原来你们的宽度是一样的。”
他预感到了什么,面色沉了下来,却还是问道:“我和谁?”
她抬眼看着他,目光清澈,十分无辜,话却让人凉到心底。
果然是那两个字:“陆沛。”
下一刻她就被丢回床上,床很柔软,所以并不疼,可是太突然,她低呼一声,习进南已经跟着压了上来。他修长的身影俯下来,他一只手虚虚卡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扳住她的下巴,就这么把她禁锢住,她一分都动不了。
“聂染青,”他冷冷地说,近乎咬牙切齿,随即哼笑,面色沉冷得可怕,“你刚刚在ktv,把我当成谁了?”
他并未等待她回答,似乎ๆ是并不想知道答案,说完就迅速放开她,她在混沌中尚未回神,他就已经离开卧室,留下的只有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大声音。
第三十二章
32、
聂染青第二天醒来,感到从头到脚的难受。她抱着薄被坐起来,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并非一片空白,只不过都是零零碎碎的片段,一点点地拼凑起来,却依旧凌乱。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习进南甩门离去的那一刻,但是对于她昨晚说了什么,她已经基本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好像醉酒之后好像很爱说话,似乎是把最近憋闷在心里的很多话都说了出来。可是是以什么方แ式说出来的,是以什么口气说出来的,以及她是告诉了姚蜜还是告诉了习进南,这些记忆都是混沌不堪。
但是,话虽然说出来,她却没觉得轻松。她似乎提到了很多人,聂染兮,姚蜜,习进南,陆沛,接下来脑海中晃过的就是习进南冰冷的神色,似乎ๆ是气极,仿佛连眼角都满含冰霜。
其实习进南含笑的样子最好看,仿佛冰雪融化,眉眼十分温暖,气定神闲,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魅力值直往上飙。不过她最近见到เ这种表情的几率越来越小,印象最多的似乎都是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连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都渐渐消失。
钟็表已堪堪指向9点半,而她头疼难耐,果然是宿醉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