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染青有那么一瞬间很无语。很多次都是这种情况,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酒店,她去了某个屋子,再回来时就会看到习进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这种情景让她想到了某种猫科动物。不过习进南姿态倒是很得宜,不管多累,举手投足都带着慵懒โ的优雅,犹如天神下凡。
“把小吃街吃了一遍,最后几家的没吃完,就带回来了,”聂染青故意问,“你要不要尝尝?”
聂染青问:“吃药了么?”
这话是她生病不肯吃药的时候,他带她从医院回来后对她说的。现在聂染青很“好心”地原封不动地回敬给他,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她甚至觉得今晚屋内的灯光都分外柔和。
习进南轻轻含着她的耳垂,聂染青一下子就觉得崩溃,全身就像是在燃烧,她听见他低低地轻笑:“我就是仗势欺人。”
聂染青被折腾得昏昏沉沉,隐约中感觉到习进南紧紧抱着她,手指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头发,他轻轻吻她的额头,聂染青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腰,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再也敌不住睡神的召唤,沉沉睡了过去。
那时的陆沛绝对是好男ç友。聂染青有年冬天着凉发烧,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舍友把电话打过去,陆沛大晚上把她包裹得像粽子一样地去医院,又是挂号又是吊点滴,陆沛一晚上没合眼,早ຉ上聂染青从病床上醒来,一眼就看见趴在病床边上累得睡着的陆沛,那一刻她觉得,有个男ç友真是不错。
“……”
什么เ叫英雄救美,什么叫机缘巧合,什么叫正义压倒邪恶,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把这些词汇全占了。
再后来,聂染青顺利地出了酒吧,在习进南的搀扶之下。
姚蜜笑哈哈:“没办法,这充分证明了上天是不长眼的。”
“对啊,就是陆沛回来了。”
倒是旁้边一个清凉如水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习进南倒是不以为意,收回手随口问:“想什么เ呢,魂不守舍的,这么快就累็了?”
他低头吻住她,聂染青边挣扎着说话边推他:“你,你刚刚明明还面无表情地弄着带子。”
他低低一笑,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手已经开始游移,轻而易举就把浴巾剥落:“带子打了死结,当然要解开。”
“你今天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聂染青使劲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你哪里不对劲就不说你不对劲了,反正一整天都不对劲。”
他笑,清爽的气息包围着她,聂染青听到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现在很对劲。”
聂染青无语,浑身已๐经被他弄得瘫软,无力抗拒。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相处倒是很和谐。那晚的第二天清晨,聂染青一边轻轻揉着腰,一边看着正在换衣服的习进南,一边在心里恨恨腹诽,要是她真拥有一位仙女,第一个ฐ愿望就是让自己้速速变成男的。
临回t市的前一天晚上,聂染青心情很好,笑眯眯地问拎着红酒来这边串ธ门的楚尘:“你说,男人为什么เ会花心?”
楚尘整整衣袖,慢条斯理地品着刚ธ刚打开的红酒,说:“这么เ深奥的问题不适合你来思考。”
聂染青气噎ດ,狠狠瞪他一眼:“说到เ底还是跑不了两个字,好色。”
“别总是说男人怎样怎样,其实男女都一样。你敢说你天天对着习进南看,你就没好色过?”
习进南本来轻轻啜了口酒,这下被呛得猛咳。
聂染青脸色一红,声音变大:“楚尘,你这种人最好孤独终老,一辈子也别娶妻!娶的话最好娶个母夜叉,天天整死你!”
楚尘凉凉地看着她:“就像你这样?”
聂染青再次怒了,刚ธ刚提起气,忽然觉得很不值得,又慢慢地呼出来,漫不经心地微笑:“楚尘,酒过三巡,祸从口出。红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聂染青笑得实在是太虚伪,笑得楚尘脊背发凉,笑得楚尘开始乱找替罪羊:“又不是我不让你喝酒,你找人也得找习进南啊,要是想喝的话,你跟习进南撒撒娇,保证你说什么他答应什么。”
聂染青嘴角抽了一下,刚想说话,就听到习进南清清凉凉地开口:“不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楚尘点点头表示赞同:“说得没错。”
习进南微笑:“我指的这种人是你。”
“……”
聂染青回来后,去姚蜜那边取资料。姚蜜穿着一件粉红色米奇的睡衣给聂染青开门,聂染青不禁调侃她:“都十点了,才睡醒啊。”
“没办法,这就是单身的好处。”姚蜜转身,送给她一个米奇和米妮亲吻的背影,径自往沙发那边走。
姚â蜜对习进南的事一向都是能挖多深就挖多深,堪比职业狗仔队。她刚张嘴,聂染青就有预见性地把一颗葡萄塞了进去,笑嘻嘻地说:“好吃吧?”
姚蜜咽下去,手指挑起聂染青的下巴,颇轻佻地问:“小样儿,你那天大晚上的飞过去,习进南不乐่坏了?”
聂染青想想她飞过去那晚习进南的态度,收回自己的下巴๒打着哈哈:“还行吧,反正没发现什么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