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一次触摸到温暖。
第二天一早,邵ๅ显跟着蔡雅兰去医院接人,结果扑了个空。
陈柏洲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又不傻,陈煜因为欺负陈柏洲被自己落了面子,要是陈柏洲明天就回家,保不齐会被陈煜ภ欺负得更惨。
“柏洲还没醒,怎么玩?”
现在陈柏洲左眼被纱布盖着,右眼青肿着,实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傅柏洲。
蔡雅兰颔首,找帮佣把小孩抱起来。
“原来是陈夫人,”蔡雅兰淡淡道,“孩子在我们家受伤了,我一定负责。”
小孩子们捧着一块块蛋糕,结伴出了宴厅,一切看起来美好而又虚幻。
他转身过去,一双浓眉赫然映入眼帘。
连深居老宅的邵老爷子都打电话过来表示关切。
“显显,你先回屋躺着,妈妈给你煲โ汤喝。”蔡雅兰说着就进了厨房。
儿子!
邵显刚从一阵剧痛中醒过神来,就看到床边一个ฐ小孩子,那ว双浓粗的犹如蜡笔小新的眉毛,简直不要太抢镜。
陈煜不能欺负其他孩子,但在陈昌建的漠视和柏美娟的软弱下,他就一直将陈柏洲当做发泄的对象。
他甚至觉得,陈柏洲就是他手里的小蚂蚁,想怎么เ捏就怎么เ捏,捏死了都没关系。
现在有人来为ฦ小蚂蚁伸张正义,他当然不开心。
但这个人,他又不能ม招惹。
可不管再怎么样,陈柏洲都是他们陈家的东西,邵显也只能给他撑几天腰,难不成还能撑一辈子?
“邵ๅ显,你不要太过分!”他愤怒大叫一声,却只能克制自己的拳头不去砸邵显的脸。
邵显完全无视他,见陈柏洲不再流眼泪,道:“走,跟我去我家玩。”
“我、我……”陈柏洲急得快说不出来话,脸上烧得通红。
邵ๅ显眉头一皱,刚才进房间的时候,他就闻到一股怪味,现在这股怪味又袭入鼻腔。
钱文杰比他直接多了,捏住鼻子就问:“怎么感觉有股骚味儿啊?”
邵显心里一突,猛地伸手掀开被子一角,顿时气血上涌,转身就狠狠揍了陈煜ภ一拳,压根没有保留力气。
“邵显!”钱文杰不知所措,“怎么了?”
邵ๅ显没空理他,直接掀开被子,露出陈柏洲瘦骨嶙峋的身躯。
他没穿衣服,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被麻绳紧紧ู绑住,勒得皮肤都有些发紫。
在他身下,床单都被尿浸ฤ湿了。
“卧槽!”钱文杰直接受不住了,他继邵显之后,红着眼睛跟陈煜ภ扭打在一起,“你他妈还是人吗!”
陈煜ภ怒吼反击,“我管教他关你屁事!”
邵显一边抖着手给陈柏洲解绳子,一边颤着嗓子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解开绳子我们就走,不是你的错,谁没有个尿急对吧?咱们出去上厕所。”
陈柏洲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邵显稍稍松了口气,能哭出来就好。
解开绳子之ใ后,他又找出旧ງ衣服迅速给陈柏洲套上,丝毫不嫌弃他刚才尿床,问:“能走不?”
陈柏洲用乌ไ紫的手抹抹眼泪,点点头伸腿下地,却发现两ä条腿都麻木不堪。
邵显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心里无奈叹口气,“没事,我抱你去,告诉我厕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