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摘月楼花魁的大喜日子,不仅豪门公子,平常人家的男子也来看热闹。一进摘月楼,就看到一车琉璃冠珠牡丹,枝枝都是花色无暇,含苞待放,用清水养着。
那客人又问,“夏季炎热,烈日当头,牡丹娇嫩,能耐得住炎热?”
李岸听罢,也不言语。蒋洮心中有些得意,军中之人哪里见识过风月场上动辄千金,挥霍如土。嗜金美人窟,富贵温柔乡,让人蚀骨销魂,这是高门权贵的特权,普通人只有仰头看的份。
清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个玩物,她记得以前家中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狸奴,唤作雪团儿。家里婆子总给让它吃些味道奇怪的东西,说这样才能毛皮浓密光亮。现在的她可不就像只狸奴。
跟其他丫鬟闲聊时,小玉听了诸多类似的故事。她从来没敢对清歌说过,怕扰她心烦,仙子般的小姐,定能ม寻到好归宿。
小玉不知道她怎么เ又问起这个问题,不解地回道,“来回可能要两三个月。”
月娘把她搂入怀中,“乖女儿,你以为弹几首曲子能赚多少钱?这些年,为娘可没少在你身上花钱。莫说吃住,就是钗环首饰,衣裳绣鞋,哪个不是先让你挑拣,余下的再给其他姑娘。你不知道,她们背后都说娘偏心。娘想着你身世可怜,故不让你烦心,你也别让娘烦恼。”
月娘见根本说不动她,猛地站起来,她冷眼看着摔倒在地毯上的清歌,“这些年来,为ฦ娘为了把你培养成花魁,不知使了多少银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清歌正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突然胸口一凉,便要推开他的手。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闪。直把清歌吻得气喘不过来气,他才放开怀里娇儿的红唇。
清歌扭头四处看了看,见四周静悄悄,只好含羞点头。
好几次醒来,他才察觉亵裤ไ湿了。
毕竟看了她身子,他可以对她负责。她救了他,间接算是救了崔氏江山。
小玉瞧见道,“怕不是要来月事,怎么เ腰又疼?”
前段日子,月娘又寻来浴药,说是月事前后,用这药沐浴ภ泡澡,可以缓解经痛,还能让女子体白面红,似桃花含露,故名夭桃散。
小玉道,“婢子发誓,奶奶和苏嬷嬷都这样说。那药原是苏嬷嬷二姊配的,她二姊是女医,不会错。”
等了片刻,不见清歌说话,小玉试探着问道,“小姐,婢子帮你上药?”
当天夜晚,崔启安径直去到清歌的房间,不用人带,他也能准确知道她闺房在哪里。
见清歌满脸懊恼,崔启安心里一股暖意,被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关心,总会让人胡思乱想。好比现在,他觉得像是妻子嘱咐即将离家的丈夫。
崔启安本是一个闲散皇子,每日除了吟诗作画,就是游玩治猎。他既不是嫡子,也不擅长征战,轮不到他坐江山。
只要老皇帝一死,章之北就是一人之下的国丈,更是新า皇倚仗的权臣。可是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月娘笑了,“别人赶着做的事,你却不愿意?”
约莫还有半年,就是清歌大喜的日子,她只能先将就用着这人,再让吴大那厮留意着,天南海北,哪里寻不到一个俊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