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让你走吗？”韩越死死抓着楚慈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连我骗你都看不出来？！”
他把头深深埋在楚慈的颈窝里，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就仿佛哭泣的频率一样。
风穿过山谷，树丛摇曳着发出潮水般的声音。韩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慈，目光奇异的平静。他看了很久很久，才慢慢闭上眼睛，说：“你走吧。”
韩越紧紧闭着眼睛，仰起头。
韩老司令盯着儿子看了半天，低声问：“——你真心的？”
这回换成韩越一下子惊住了。
韩越笑起来，用粗糙的大拇指摸了摸楚慈面无表情的脸，放缓语气：“这样对你来说不划ฐ算的，楚慈。你跟我在一起，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会学着怎么当好人，而且我真心喜欢你。我现在有很多地方做得不足，但是说不定十年八年的过下来我就全改掉了呢？”
“不用担心。”楚慈冷冷地道，“我会比你早死的。”
就是那次韩越发现楚慈喜欢吃这玩意儿，证据是其他菜他大多都没动，或者只略动了一两ä口，只有白松露被挑出来吃了大半。
“因为甜。”
说到เ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语气倒是没那么凶狠，反而透出几分强势的狎昵来。
楚慈拿着电话的手指僵了一下，指甲泛出青白色来。
韩越皱着眉摇摇头，还没说什么，突然只听卧室门咔哒一声开了，楚慈拎着笔记本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穿过客厅，打开大门。
“没啊。”
“你有什么事吗？”楚慈把沉甸甸的垃圾袋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问。
韩越从没看过楚慈这么闲适懒散又居家的样子，一时之间愣了一下，目光在他t恤宽大的领口里黏了几秒钟都没拔_出来，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套套说辞刹้那间全忘光了：“……哦，我就来看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楚慈顺手就要关上门：“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等等！”韩越一把抵住门，同时半个身体挤进了空隙中，楚慈被他逼得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不由自主的高起来：“韩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越力气毕竟比较大，抵着门框把门推开了大半，一手又去接楚慈手上的垃圾袋，陪笑道：“我这不是想帮你倒垃圾吗，你看虽然咱们俩分手了，但是那ว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分手也可以当朋友嘛！咱俩毕竟好过两年是不是，一下子就连面都不能见了话都不能说了，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点？……别别别，你别用那ว种眼神看我，我就是听说你最近辞职了有点担心你是不是身体状况不好，过来看一眼而已……我真的没其他意思。”
他一手去夺垃圾袋，楚慈又躲闪着不想给，结果两人一争一拉，那个袋子一下子破了，哗啦一声各种零食包装、水饺袋子掉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