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疯狗可真多啊。
“那位韩大人可是大官,要好生说话,不要惹恼了他,还有……人家要是不答应,就别ี缠着他,莫要让人家生厌。”李晓郎比徐氏还紧张,啰嗦的说了一堆。
“四妹,四妹,你别走啊。”李二郎喊起来。
“你姐是怕的人吗?我是因为有重要的事要做。”李佳香回头瞪了小六一眼。现在还不尿遁,等待何时?
李佳香笑着将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看娘和爹的神色。
不过,到了下午,就让李佳香目瞪口呆,爷的反击太犀利了。
到晚上时候,偷着每个ฐ里面都浇一点灵液ຂ,剩下的就自己喝了。虽然她很想给爹娘弟弟喝,但害怕暴露,只好自私一些了。
“大姐,过去了就好好过日子,姐夫可是个好人。”李佳香见没人待见大姐,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说道。
“字倒认识几个ฐ,教你足够了。小子,你这是鄙视你姐?”李佳香见他还眨巴眼睛,就没好气的问道。
“赶紧走,淋了雨回去又感冒了。”李佳香催到。二人积极往回赶,就到了家。
李小郎去工地了,没回来。李佳香和徐氏裁é缝衣裳。到下午准备再去地里的时候,媒婆上门了,还带了两个ฐ人来。
进了屋子,她就看向那小伙,只见他站的不是很直,右腿稍微有些弯曲。长相嘛ใ,还过得去。个头也有七尺,身子结实。
“咱们吃这个。”徐氏和三伯娘各自端了一小盆菜和馍馍。探头一看,里面除了有点油花,哪里见到半块肉片。
炕上的人吃着香,大伯一个劲的在菜盆里翻找肉片,奶一筷子挡住,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肉挑出来往爷的碗里放了一下,又挑了一些放在二伯的碗里。大伯脸不好看,见奶不动筷子,赶紧又开始翻找。
他睁开眼,起身要走,目光无意的落在信封的背面。
“爷,有事?”管家走进来。
至于屋里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至于别的,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买到。
“爹,娘,你们觉得怎么样?”李佳香问道。
现在,仿佛她才是四房的主人。
“嗯!”李小郎闷声应了。徐氏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每个月,你们要给我们交两百文。”奶看向李佳香,她很疑惑,这丫头啥时候这么能ม说会道了?
李佳香笑笑,说道:“行!”本来她能多给的,但打消了这个算盘,别人得到后未必就感激你。
“两百文,是不是有些多了。”爷喃喃说道。
“多什么多,你看看这老四多能干,这丫头多能说话。好像我们亏欠他们很多,这些年我白吃我的,白住我的,还好意思说多?”奶立即不悦的说道。
“对啊爹,老四一家可勤快了,都说我们没他们交的份子钱多,把他们给委屈了。他们自个ฐ儿过日子,一定比我们过得好。”大伯娘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这么定了,明儿早上就让保长和村长做个人证吧。”爷缓缓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众人从屋里出来,三伯娘讥笑道:“好本事啊,四弟妹,你们这就可以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了,以后可不要忘了我啊。”
徐氏不语,李佳香就当了耳边风吹过。
“四弟妹,别难过,要是有什么难处,就给二嫂说。”二伯娘走过来低声说道。
“多谢二嫂。”徐氏感激的笑笑。
“自家都顾不上,还顾别人家,赶紧走。”李大熊瞪了二伯娘一眼。
各房都回去了,都像老鼠一样躲着四房。如果四房从明天开始单另过,只有一亩地和这间破屋子,能ม过得下去才怪。
祈求四房不要张口问各房要东西,要银子吧。
晚上,四房的屋子里,四人对坐。李小郎耷拉着头,不知道为ฦ什么他忽然又后悔了,刚才是不是太激动了?
徐氏摸着眼泪,不知道哭什么。
“爹娘,既然分家了,就该打算打算。”李佳香其实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挨了一打,但换回来分家的结果,已经喜出望外了。
若在平时,想要分家,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到เ,李小郎和徐氏绝对不会同意。
“嗯,咱们没有农具,没有家当,种地怕是种不了了。”徐氏低声说道。
“娘,这有什么,没东西咱们自己置办,这个家总会好起来的。再说了,我身上还有银子,足够咱们过几天好日子了。”李佳香说道。
上次从那个人身上拿来的十两银子,现在还有五六两ä,足够对付好几个月了。
“你还有银子?”李小郎惊讶道,本来以为一分家,能不能吃饱肚子都不知道啊。
点了点头,李佳香也没说明银子从哪里来的。
“爹,没事儿您就出去打工ื,我和娘就捯饬捯饬家里。您看,这些何首乌一旦长大,咱家就有大笔银子进项,什么做不成?”李佳香指着盆说着,为二人打气。
说道何首乌ไ,李小郎和徐氏就提起了精神,那些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嗯,那我就继续出去打工ื。”李小郎说道。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然而铺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爷就让人请了保长和村长来。
爷脸色极其不好,估计一宿也没怎么睡着。
“事儿就这样,今天开始就算彻底分开了。”爷说道。
保长和村长脸色不悦的看向四房,好像他们就是一群白眼狼一样。
“要我说啊,这有点儿大逆不道。哪有说分家就分家的,长辈教训晚辈,那ว是天经地义,还敢起了仇?”保长斜着眼睛看李小郎,而后目光就不善的看向李佳香。
“分都分了,说那ว么多干啥!”三伯娘笑道。反正又不管她的事儿。只要四房不要分的东西太多,每月还给份子钱,那她的日子就不会太苦。
她死了丈夫,就靠着李家过日子,只要李家不倒,就有她的一口饭吃。
“嗯,就这么定了。该干啥干啥去。”爷累了,摆摆手。
奶将枕头给爷垫在头下面,没好气的瞪了徐氏一眼。她总觉得自己丢â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