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不动声色地过我的日子,偶尔遇见那个女生还会笑着打个ฐ招呼,叫她一声“嫂子”。
我跟虞路彻底变成了死党,进进出出就好像一个人的两个影子,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粘着我,但我也没拒绝就对了。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是虞路。他见我醒了,也没在意,跑到贴着他名字的抽屉边蹲了下来,在翻什么เ东西。
“咦?怎么啦?”他大概是见我脸色古怪,朝我走了过来。
我心想都这时候了,他怎么又扯到我脚伤的问题。
我有些奇怪:“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可虞路跟他不认识啊,不至于告诉他我旧伤复发的事。
我当然知道是打架打的,所以我才问怎么回事。
“你瘦了。”
“你好像……”他突然开口,“一跟我分手,连性格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憋着气,说:“一个老朋友,很久没见了,所以聊的时间久了点。”
那ว次,我因为第二天要跟初中同学聚会,放学临时和同学换了值日生,这天另外一个值日生就是他,没想到一下课,他就一溜烟跑个没影,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边打扫,一边想,这个人实在不靠谱,于是更加不想理他了。
“是为了故意跟我一起吗?”他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关上房门,一旦行动起来,我倒是挺快,跳着下了楼ä梯,远远见着路灯下的谭恬,小跑着过去。
不知道是昏黄的路灯的关系造成了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对。
我发现谭恬亲吻女孩时,总是非常温柔绅士,好像生怕一个不当心就把她们吻坏了。对我,他就不会这么เ好心。
他们吻了有三四分钟็,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我对看谭恬接吻已๐经有了十足的抗打击能ม力,何况这次是有心理准备的。我很好心地提醒身边一个看他们接吻看得眼睛都要快掉出来的男生:“小心,你的烤肉要焦了。”
吃过晚饭之后是真心话对大冒险,我对这个ฐ兴致不高,跑到谭恬的书房里看了会他的书,再出去时,他们已经开始玩新的游戏,我才在沙发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过了11้点,大家的情绪都有点高涨,连带派对的主ว人也灌了不少酒,我没见过谭恬喝酒,就也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模样,想让牛哥劝劝他,一回头,牛哥自己已经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少喝多了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或沙发前的地上,依旧还有很多人没醉,有的在发酒疯,有的还很清醒,像我这样没喝酒的,席中也有一两ä个。
当我看到谭恬斜ฒ着眼睛看我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我看一眼谭恬的女朋友,她很乖巧地坐在谭恬身边,跟我一样滴酒未进,我对她示ิ意,要上个厕所,她对我点点头。
我刚做了个起身的动作,谭恬就冷笑起来:“怎么,林梦非,你又想逃?”
我说:“谭恬,我上个厕所,哪里逃了。”
他笑了两声,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那样子一看就是醉了:“你不是最擅长逃了嘛,你敢说你不是。”
我看看他女朋友,表示ิ我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เ酒疯,嘴里敷衍道:“是,我很擅长。”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又说:“你看我女朋友漂不漂亮?”
“漂亮。”
“对我好不好?”
“好。”
“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是。”
“你哪点比得上她?”
“谭恬!”我差不多是在尖叫,“你喝醉了。”
很多人从美梦里被我吵醒,茫然地撑起身体,那些本来就在听我们讲话的人都竖着耳朵不作声。
这时,谭恬的女朋友站了起来:“谭恬,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可谭恬不放过我:“林梦非,为什么直到今天你还能够伤我?”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分手的那天,他对我说:“你知道么,只有我爱你的时候,你才伤得了我,我也才心甘情愿让你伤。”
“你到เ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让我变成现在这种……让我……你说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他面前,他似乎ๆ打算伸手抱我,我也在同一时间伸出手。
“啪!”
我扇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客厅里所有的人都被我打醒了。
我沉静地说:“谭恬,你喝醉了,对不对?”
他被我打得偏过头去,脖子有些僵硬,慢慢转回来,看了我一眼,眼睛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