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里吃的饭。这么多年,它好像一点儿也没改变。所不同的是我,那时候的我怀着不为人知的理想来到เ上海,追求我以为值得一生追求的东西,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半路改变了方向,无数次的离开和相聚之后,年少轻狂变成蝴蝶般飞走,最终绝望地停留在永远无法过境的沧海。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是会那样的奋不顾身,还是那种奋不顾ุ身注定只属于十七十八十九岁,翻过二字头的年龄,我们就会在世俗前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
“陪你喝一点儿。”我说。
“走。”张漾把手放在我肩头,揽着我就往外走。我忍不住回头,发现宝贝捏着那个黑包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忧伤。
他牵着我的手,我自是满心欢喜,其他的一切当然也没空再去思想。只觉得此时此刻๑,无论干嘛,无论去向何方,只要他愿意,我都愿意。
我跑到大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南昌机场,司机跟我要四百,我说好。那时他要四千,我口袋里有,也会给他。到了机场,我用我身上最后的钱买了一张机票,给赵海生打了个ฐ电话,坐上了当天最后一班飞往北京的航班。
“不!”我失声尖叫。然后,我彻底地晕了过去。
我们来自同一个家,就算现在走向两个不同的方แ向,我知道,就算现在是兵分两路的活,我也会拼了命和她殊途同归。
米米的迅速走红给我的生活带来了的困扰。
我说:“她今天休息。”
“也好。今天很累็,吃完早点睡。”他放开我,起身去了卫生间。任何人都知道他不再爱我,但他还在装。我见过他的新า欢,是个标准的美人儿,据说是个模特儿,她穿了高跟鞋,和一米七八的赵海生站在一块,高矮难分伯仲。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原以为赵海ร生在对我厌倦以后会喜欢上一个作家,或是艺术家啊什么的,现在他自动降低他的品味,让我失望。
她推开我,突然咆哮:“你老实交待,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不骗你。”
我当然记得,那个圣诞节,我被蒋雅希同学灌醉了,带到这里来。哦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记不记得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