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大叫道:“四弟快说,快说呀!”
李荣保急的,提醒道:“就是那个很美丽的江南女子,苏姨娘,洛神。”
但见博哲眼睛一瞪,她马上接着道:“我本来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在宫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事已至此,天帮不了她,她只好自己瞎编了。
博哲点点头,算表示明白了,但事实上,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见凌波偶尔会朝门口看,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担忧。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剑眉入鬓,鼻若悬胆,这词儿放在他身上那叫一个贴切。别看人家脑门上光光的,但抵不住前额长得好,真叫好看。
凌波也不想让它滚,可紧张让她不停地咽口水。她这会儿要有惊艳的心思,那真是脑แ袋被驴踢了。
此时博哲已经转过身去,拿宽肩窄腰的背影冲着她。
凌波暗暗感激,快地除掉纱衣,拿了那ว套衣裳穿好,穿了平底绣花鞋,立在床边上,捏着双手,小声道:“好了。”
博哲扭过头,见她素净清秀的一张小脸,嘴角隐隐露出两个梨涡的形状,乌黑的青丝都拢在右肩堆着,浅绿色白玉兰的上衣,同色同款的裤子,镶边裤脚下露出月白色绣花鞋的鞋尖,通身清爽宜人。
爷的眼光果然没错,这衣裳就是衬她。
博哲嘴角微微上扬。
他从桌上摸了一把黄杨木梳丢给凌波,道:“给爷梳头。”
“啊?”凌波捏着木梳,愣愣地张着嘴。
博哲笑道:“昨儿不是说了给爷做丫头,今儿就当值吧,就从梳头开始。”
他把头扭回去,留给她一个后脑แ勺,和垂在背上的那一把乌黑的头。
凌波脸上纠结了一阵,咧了咧嘴,无奈地走过去,伸手握住了他的头。想了想,清朝秃瓢么เ,无非就是梳个ฐ辫子,于是先将顶上的头都梳拢过来,手生,一时指甲勾到เ头,扯了一下。
博哲“嘶”一声,咧嘴道:“还是个笨丫头。”
凌波皱了皱鼻子,冲他后脑勺做了个鬼脸。
“那个,爷,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呀?”
不知为什么,听到身后的小女人问话时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博哲感到很是愉悦,他控制着上扬的嘴角,说道:“急什么,先替爷梳好辫子再说。”
凌波翻了个ฐ白眼,小气的男人。
她故意狠狠梳了两下,又勾到好几根丝,疼的博哲“嘿”了一声,她却无声地偷笑起来。
不多时,她就梳好一条油光水亮的大辫子,拿藏青色丝线系住,同色流苏坠角。
博哲抬手摸了摸,没说什么,可见并没有不满意。
梳完头的凌波无事可做,博哲回身站起,就见她捏着梳子,小媳妇一般站在当地,眼巴巴๒地望着他。
忍住心中的暗笑,他摆手道:“先去洗梳,把自个儿收拾干净喽。”
房中脸盆架上,已经打好一盆清水,凌波放下梳子,走过去洗了脸,见旁边梳妆台上放着一瓷盒珍珠粉,取过来在脸上均匀抹了一层,倒是十分细腻服帖;然后又对着镜子,给自己้也输了一条大辫子,她不会梳两把头,只好跟博哲一般了。
等到把自己收拾干净,回过头来,就见博哲拿着剪ຘ刀,往自己手指上划,顿时惊叫一声。
博哲瞥她一眼:“大惊小怪。”
他已经把左ุ手食指尖划破,冒出一滴大大的鲜血,顺手就在锦衾上一抹。
凌波看懂他在做什么,饶是二十一世纪新青年,也不禁脸上火辣辣的。她走过去,见那锦衾上淡淡的一点子殷红,又干又涩。
她径自握住博哲的手,这番大胆让他挑高了眉。
博哲左手食指尖上极短极浅的一个伤口,此时又冒出一滴鲜血,殷红如豆。
她也不说话,径自从博哲右手取过剪刀,捏着他的手掌,干脆ะ利落地在中指指尖上也划ฐ了一下。
“嘶”,博哲吃痛,见她捏着自己受伤的两个手指,往那锦衾上按去,顿时染出一朵红梅来。
凌波满意地道:“老嬷嬷们都极有经验,这样子应该能糊弄住了吧。”
她歪着脑袋仰看着博哲,嘴角两个ฐ梨涡绽放,明明笑容甜美,博哲却特别想给她一拳。
“你这丫头,下手真狠。”
也就是神经大条不拘小节的博哲,若是换个别ี的贵族爷们儿,早一巴๒掌抽过来了。
凌波此时才觉自己้孟浪ฐ,偷偷吐着舌头缩了一下脖ๆ子,心里却很有种报复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