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只袋鼠的尾巴
在数理统计学或概率论中，有一条重要定律叫正态分布律或高斯分布律。比如，在大上海18๖00万人口中，美男子和丑男ç人都是极少数，不美也不丑的男人占绝大多数。
伟大哲学家呢?
爱因斯坦非常赞美法拉第的“力线”语言。
读者手中这本书也是一次“语言转换”，即企图用精神病学的概念和术语去重新理解天才现象，包括他们的创造心理学。
不安。他要按平、抚平这个ฐ世界。医生为他特地制ๆ造了一块板，上面有一排排橡皮奶头。患者将凸出的奶头一个个按下去。不过，奶头富有弹性，等他按到第三个，第一个奶头又凸出，恢复
26
比如我想到不妨用天才和精神病理去重新梳理一遍西方แ音乐่史。在不少大作曲家身上都有些疯疯癫癫的东西。没有这些东西，好作品就出不来，就不能出高妙的气象和韵度。
同样，它也是有些疯子如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偏执妄想的主要症状之ใ一。
天才注意的对象同现实世界有密切关系，日后会产生客观效果。他的执著和顽ื固会有巨เ大的价值和意义，甚至会影响人类文明进程，塑造人类文明。
杰出是异常，歪斜是失常。
美酒同他吟诗关系密切，是因为酒精能活跃他的脑细胞，使他处在一种疯狂和幻想的梦样状态。
今天，我们呼唤疯狂的天才或天才的疯犴。否则ท，我们就休想获得诺贝尔奖!当然，疯和自杀不是为ฦ了得什么奖
在德国，我参加友人的生日晚会。有个大学生问我：“赵先生，你作为一位中国教授，评论一下我们德国如今为什么再也出不了歌德、康德、贝多芬、叔本华、高斯ั、黎曼、尼采和瓦格
正常、健康人会这样造句：
星光底下男ç孩在湖中游泳
语文老师会打100分因为它正确别人看得懂会引起共鸣有客观效果
精神病患者也许会这样“语词新า作”湖中的男ç孩烧炒星光
语文老师会打零分并在练习本上写出评语：“逻辑混乱ກ只有精神错乱的病人才会造出这样的病句!”
送进精神病院后医生果然诊断ษ他为“精神病患者”这里涉แ及语言功能spee9障碍口述和书写是言语的表达过程它是非常复杂的言语功能ม的脑解剖基础是大脑皮层的言语区及其联结的纤维该部ຖ位一旦生病变言语功能即生各种形式的障碍于是才会出现这个病理性的造句：“湖中ณ的男孩烧炒星光”
好些年这个句子经常萦回在我脑际作为一种反面教材它是促使我走向“语言哲学”philos叩hy0flaທnguaທge研究道路的动机之一我迷恋上了“语言哲学”只是晚了二三十年这是我生平一大遗憾
不要以为只有精神病患者才会造出上述病理性的句子不!远不是这样我一再说正常人和精神病人之间的界线往往是模糊的恰如天才和疯子之间的界线并不总是泾渭分明能够说得一清二楚水落石出的这就是我一再说到的“边缘地带”于是我引出下面的小节
二、朦胧诗的精神错乱
1987年我买了一本《朦胧诗精选》华中师大出版社
目的是奇文共欣赏把它作为反面教材作为ฦ精神病患者的“语词新作”的生动例子尽管38๖位作者绝大多数是健全的正常人个别人还是很有才华的有些诗作也写得很有意境但其中不少篇的确是属于疯子的“语词新า作”他们本人并沒有病只是想故弄玄虚比如：
彗星
回來或永远走开
别这样站在门口
如同一尊石像
用并不期待回答的目光
谈论我们之间的一切
其实难以想象的
并不是黑暗而是早晨
灯光将怎样延续下去
或许有彗星出现
拖曳着废墟中的瓦砾
和失败者的名字
让它们闪光、燃烧、化为灰烬
回來我们重建家园
或永远走开像彗星那样
灿烂而冷若冰霜
摈弃黑暗又沉溺于黑暗中ณ
穿过连接两ä个夜晚的白色走廊
在回声四起的山谷里
你独自歌唱
我拜读过至少不下8遍连同这一次总共是9๗遍!ำ
我始终沒有读懂可我读李白、王维、杜甫、歌德、海涅……的诗只一两遍就懂ฦ了并在心中ณ引起深深而持久的共鸣
《彗星》所表达的思想感情至于那么深奥、丰富吗?
我看是故弄玄虚、皇帝ຓ新装
也许作者会说：“这是我冥思苦想出來的!”
但我赞同古人的标准：“诗不要苦思苦思则丧于天真”
让我们从精神病患者的言语功能ม障碍或“语词新作”角度再看一：
小巷
小巷
又弯又长
我用一把钥๓匙
敲着厚厚的墙
这诗曾刊登在《文汇月刊》1้98๖1年第6๔期26年过去了今天我还记得当时我读它的情景我不懂作者究竟想表达什么思想感情也许只有他本人心里清楚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它充其量只是作者潜意识层或瞬间感受的表达但不能在读者的心灵中产生共振把它表在《文汇月刊》上就是为了获得这共振无法唤醒读者内心深处沉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