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春桃苦了脸,“那甚么才是万全之策?”
我一阵头疼,撑着额头道:“若是输了,你就跟随本宫到冷宫里去罢。”
我微微点头,环顾左右,两边墙上,亦各有一扇小门,左边门上,挂着琉璃珠子串成的帘子,这个我认得,是我分给她们的消เ暑物资之一,王宝林、梅御女和邵采女各有一领。
我便走向右边那扇门,但跟着进来的梅御女却极力劝阻,道:“娘娘千金之躯,怎能进入病室?万一沾染了病气,臣妾等可就罪该万死了。”
秋菊似乎ๆ是怕我生气,禀报完毕,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我却由此安下心来,太后如此作为,我身上的担子,起码轻了一半。
商议完毕,六宫来人退下。
我茫然摇头,却见太后的脸上,有一丝明显的恨意一闪而过。
太妃也走来瞧澄水帛ຑ,她伸手摸了摸,问道:“皇上,你把澄水帛又送还给了皇后,那你用甚么เ?”
“安好,安好,请娘娘放心。”娘亲忙道:“战败倒还不至于,只是有场战役悬而未决,至今尚未分出胜负。”
我笑了:“既然娘说是悬而未决,那本宫还有甚么เ好准备的,自有皇上为了安抚军心而保下本宫。”
梅御女马上也回到了西侧坐下。
我举起玛瑙荷叶杯,微笑着浅饮一口。
“不雅。”皇上皱眉,道,“不若改作‘前俯后继’。”
我滑到他身下,伸出芊芊食指,轻按住他的嘴唇,摇头道:“皇上,臣妾今儿先教您,甚么叫作‘前戏’。”
太妃说着说着,突然叹气道:“还是太后好,以前是皇后,攒下的好东西就不少,如今成了太后,份例足,还有皇上时不时地孝敬,日子比哀家好过多了。”
我见调转话题成功,遂趁热打铁,问道:“不知这回臣妾给太妃挑选的摆设,太妃可满意?”
我到寝室外间的填漆戗金凤纹罗汉床上躺下,突然想起一事,笑问夏荷道:“本宫赢的彩头何在?”
夏荷高高兴兴地谢过我赞赏,又出声提醒:“娘娘,咱们上次的赌约,春桃也输了呢。”
皇上的唇角翘了一翘,浮出一丝坏笑,俯身凑到我耳边,悄声道:“是接连几夜太过劳累么?梓童这是在怪罪朕?”
我自神丝绣被中伸出胳膊,轻轻推皇上道:“皇上,今日臣妾可服侍不了您了,您还是赶紧去翻牌子罢。”
我微微颔,道:“记下他的名字,下回还叫他来。”
说着说着,我就笑了,看来这回装病,不止轻松了我,还轻松了太后和太妃一干人等罢。
我唬了一跳,猛地回神,慌忙道:“皇上,您今日再不翻牌子,三位妹妹可又要失望了。”
皇上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正当我以为他就要离去之时,却听见他出声道:“朕帮你抄罢。”
“惟愿娘娘少受些苦。”夏荷躬身一礼ึ,将盒盖儿盖上,拿在手里。
我冲她莞尔一笑,道:“本宫爱她。”
我并不否认,忙碌间抬头冲他一笑,手下更是加快了动作——皇上亦如是,倒像是两人在比赛宽衣似的。
“皇……上……臣妾……”我娇喘吁吁,不照镜子也能知道面颊润红,赛过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