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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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路上赶得太急,感到疲劳罢了。”

“我已经知道了,您想办的事谈成了吗?”

这个姐姐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巴黎。那些认识玛格丽特的人看到了她都感到เ惊诧不已๐,因为玛格丽特唯一的继承人居然是一个胖胖的美丽的乡๥下姑娘๤,她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呢。

在巴黎这个谣诼纷纭的罪恶渊薮里,这些事情到เ处有人在议论,随着岁月的消逝,也就慢慢地被人遗忘了。要不是我忽然又遇上了一件事,我也几乎忘记了自己怎么เ会参与这些事情的。通过这件事,我知道了玛格丽特的身世,并且还知道了一些非常感人的详情细节。这使我产生了把这个故事写下来的念头。现在我就来写这个故事。

记得我过去经常在香榭丽舍大街遇到เ玛格丽特,她坐着一辆由两ä匹栗色骏马驾着的蓝色四轮轿式小马车,每天一准来到那ว儿。她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她那一类人的气质,而她那ว风致韵绝的姿色,又更衬托出了这种气质的与众不同。

玛格丽特却不落窠臼,她总是独个儿坐车到香榭丽ษ舍大街去,尽量不招人注意。她冬天裹着一条开司米大披肩,夏天穿着十分淡雅的长裙。在这条她喜欢散步的大道上尽管有很多熟人,她偶尔也对他们微微一笑,但这是一种只有公爵夫人才有的微笑,而且也唯有他们自己才能觉察。

由于童年时代艰辛生活的折磨,再加上到巴黎之后纵情声色,追求享受,整日不分昼夜地沉湎于饮酒、跳舞、看戏和男ç欢女爱的逸乐中,玛丽的身体健康受到了严重的戕害。她染上了肺结核,经常烧、咳嗽、吐血,即使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也๣常常咯血不止。按照玛丽ษ当时的经济条件,如果她对自己能够稍加节制ๆ,安心调养,她的健康也许会很快地恢复,至少她的病情可能得到เ适当的控制。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也许她认为来日຅无多,应该抓紧时间寻欢作乐,所以她常常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待男人,对待人生;也许她想尽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有意使用各种手段损害自己้的健康,所以人们在她的微笑中,常常会现一丝忧郁的阴影,其中蕴含着对生活的厌倦和感伤。总之ใ,她的健康迅恶化,终于在一八四七年二月三日不治而亡。她死后,贝雷戈伯爵在蒙马特公墓里为她买下一块地皮,她身后的葬事既简单又冷冷清清,一切事宜都是由贝雷戈ຖ伯爵和斯ั塔凯尔贝克伯爵两人操办的。一代佳丽,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小仲马的父亲大仲马是十九世纪法国浪漫主ว义文学运动中ณ的一员骁将,他既是著名的戏剧ຕ家,也是杰出的历史小说家。但是在他成名之前๩,他只不过是巴๒黎某贵族๣家里的一名又穷又寒酸的抄写员,那ว时他刚刚ธ从法国外省来到巴黎,即使连这个可怜巴巴的差事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八二三年,大仲马与社ุ会地位同他一样卑微的缝衣女工卡特琳娜·拉贝相爱并同居,次年七月,他们有了一个儿子,他就是小仲马。由于大仲马与拉贝从未履行过结婚手续,他们的儿子自然也就没有合法的身分,小仲马一直被人们视为私生子。

启幕了。

在演戏的时候,我向玛格丽特看了好几次,可是我从未见到她认认真真地在看戏。

就我来说,对演出同样也是心不在焉的,我光关心着她,但又尽量不让她觉察到。

我看到เ她在和她对面包厢里的人交换眼色,便向那个包厢望去,我认出了坐在里面的是一个跟我相当熟悉的女人。

这个女人过去也๣做过妓女,曾经打算进戏班子,但是没有成功。后来靠了她和巴๒黎那些时髦女子的关系,做起生意来了,开了一家妇女时装铺子。

我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个跟玛格丽特会面的办法,趁她往我这边瞧的时候,我用手势和眼色向她问了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招呼我到她包厢里去。

那ว位妇女时装铺老板娘的芳名叫普律当丝·迪韦尔诺瓦,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女人,要从她们这样的人那里打听些什么事是用不到เ多费周折的,何况我要向她打听的事又是那么平常。

我趁她又要跟玛格丽特打招呼的时候问她说:

“您是在看谁啊?”

“玛格丽特·戈蒂埃。”

“您认识她吗?”

“认识,她是我铺子里的主顾,而且也是我的邻居。”

“那么您也๣住在昂坦街?”

“七号,她梳妆间的窗户和我梳妆间的窗正好对着。”

“据说她是一个很迷人的姑娘๤。”

“您不认识她吗?”

“不认识,但是我很想认识她。”

“您要我叫她到我们的包厢里来吗?”

“不要,最好还是您把我介绍给她。”

“到เ她家里去吗?”

“是的。”

“这不太好办。”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ฐ嫉妒心很重的老公爵监护着她。”

“监护,那真太妙了!”

“是啊,她是受到监护的,”普律当丝接着说,“可怜的老头儿,做她的情夫真够麻烦的呢。”

于是普律当丝对我讲了玛格丽特在巴涅尔认识公爵的经过。

“就是因为这个ฐ缘故,”我继续说,“她才一个人上这儿来的吗?”

“完全正确。”

“但是谁来陪她回去呢?”

“就是他。”

“那么เ他是要来陪她回去的罗,是吗?”

“过一会儿他就会来的。”

“那么您呢,谁来陪您回去呢?”

“没有人。”

“我来陪您回去吧!”

“可是我想您还有一位朋友吧。”

“那么เ我们一起陪您回去好啦。”

“您那位朋友是个什么เ样的人?”

“一个非常漂亮和聪明的小伙子,他认识您一定会感到很高兴。”

“那ว么,就这样吧,等这幕戏完了以后我们三人1้一起走,最后一幕我已经看过了。”——

“好吧,我去通知我的朋友。”

“您去吧。”

“喂!”我正要出去的时候,普律当丝对我说,“您看,走进玛格丽特包厢的就是那位公爵。”

我朝那边望去。

果然,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儿刚刚ธ在这个年轻女人的身后坐下来,还递给她一袋蜜饯,她赶紧笑眯眯地从纸袋里掏出蜜饯,然后又把那ว袋蜜饯递送到包厢前面,向普律当丝扬了扬,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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