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账户,果然多了笔收入。
生花,我的哥哥,原来我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的一部ຖ分拼命保护着,谁知道他早已失盗过,早已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纯洁了。
看她已๐经高度隆起的肚子,我试探着问。
“呵呵,不买了……生完了再买……不过,一个人待在家里等着孩子出生挺无聊的,想找你聊聊,可以么?”
不久,生花也起来了。
我:妈,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经过一夜考虑,决定另外到医院附近租房住,更方便照护薛伟。
尽管现在时代不同了,但是我们做父母的还是认为,两个人从相好到结婚,其实挺不容易的,这是天缘啊。所以,希望你们互相珍惜,不要因为任何变化而受到干扰与破坏。
“难怪你舍不得退还的,环境确实不错,有利于哥哥创作”我由衷感叹。
“又不是哥哥自己้的,还是心虚咧”
像我们首次相会在火车站台一样,我们抱得那样紧,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让我好好看看,妹妹,哪儿摔坏没有”
我的两条理由似乎很站得住脚,一下子把他们给镇住了,不再多言语。
过了一两个小时,隐约听到电视伴音外的一种声响。渐渐减小电视伴音,辩出那声响来自卧室里。
“老公,你睡你的觉,别受我的影响哈”
“那你说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内心不断涌动着欲念,表面上却没有合适的表达机会。当着公公婆婆面与薛伟稍显亲密就会马上被他们以各种各样似乎非常合适的理由给打断,仿佛心脏受到重创的儿子禁受不住一点点激动的刺๐激和色的诱惑。
公公婆婆虽然是怀里揣着已经卖掉房子的钱赶来的,但是看来一时还买不了房。一方面担心医院随时会催缴住院费,手头得准备着资金,虽然我们都买了商业保险,赔付的过程似比想象的漫长。另一方แ面,因为ฦ他们白天都得在医院陪护薛伟,也没有空闲时间去看房买房。
“身上缠满绷带,但脑子还清醒,他见到เ我就问你怎么样,也生怕你出什么事儿”
“又没伤到下身,应该没问题吧”
其实远不止我们这一座城市如此。如果站在一定的高度观察人类的整个活动,事实上与蚂蚁搬家之类的情形大同小异。那些在我们认为ฦ很牢固的道路桥梁和建筑等,与蚂蚁们筑沙为穴并无什么本质的不同,都是经受不住自然神力的摧枯拉朽的。人类笑蚂蚁“蚍蜉撼大树”,蚂蚁可能也会嗤笑人类“可笑不自量”的吧。
对面反向车道的一辆搬家公司的车不知为什么没有停住,以原速度撞了红灯。
“有的作家可能ม会讨好女人,但是我这位似乎对女人天生地挑剔,他的作品里,充满对女人的偏见”
千恩万谢,那与她结婚的男人不是生花。
自那天那男的上楼来表示ิ抗议后,我们两人床上运动也调整了时间,尽量与楼下那人在家的时间错开。比如早上听到เ他习惯性的关门,锁门,出门声音,然后我们就赶紧来一顿特殊的早快餐。不过这样让还要急急赶去上班的薛伟有些受不了。从来不睡午觉的他现在变得特别嗜睡,饭后马上回到自己้的席位趴桌上就睡。他的鼾声和突然被恶搞的同事拍醒后流出的长长的涎水成为大家的一个ฐ新笑谈。
不,前两天看一则新闻,说加拿大还是什么国家,监狱也挺人性的,不管多长刑期,三个月后就准许犯人每周一次与女友或者爱人的完全自由的亲密。当然,可能是在监狱方แ面提供的专用房间里。但是,起码没有人限制你不能大声出响动。
“喜欢孩子和养育孩子完全是两回事儿,喜欢也可以马上变成不喜欢,养育一旦ຆ开始了却不能说停就可以停得下来……虽然你父母答应完全料理,但是如果他们身体突然有什么问题,自顾不暇,哪能ม全心照料孩子呢,到时候还不是咱们俩的事儿。你要上班,最终就成为我一个人的事儿了”
薛伟的父母都是事业单位转制中提前办理的退休手续。他们以前都是所谓的干部,但是国家财政是一直不认账的。窝在机关式的企业经营机构里几十年,名声好听,衣食无忧,却没有学到一点赚钱的本领。所以,退休了即便想再做点什么,感觉比当初ม百里挑一式的考大学还难。于是,他们就什么也不去想了,把注意力盯向了我和薛伟这儿。
“不可以,你的东西都应该归我所有”
“别瞎说老婆,禁欲不但不会死,还有利于长寿的”
好像我之所以能在目前这个岗位待满6个ฐ月,全是因为他的存在。是为他的作品的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
就像刚结束一场恋情,我突然感觉很累。
生花新发来的短信:
生花:普通交往啊,还能ม到时哪一步
“为了咱们自己?我听不太明白,老婆请你说清楚点”
“实话告诉你,捐给生花治病了”
于心不甘。酷似孩儿时与大人一起逛店,似乎只要走进去多少都要有些战利品才肯出来,才有高兴的心情,否则会觉得特累,特委屈。
“算了吧,便宜香水听说有毒的,贵的我们又买不起”
“刚到这儿,除你之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去哪儿找?”他有些怏怏地。
“现在不是在请名专家给治么,可以带对方แ去见明大夫,让明大夫亲口告诉她,你肯定会没事儿”
“说什么啊,就你能想,就你喜欢瞎猜忌”
“说明他可能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对我们坦白,我们必须对他有足够的警惕性,别让他给涮了”
遇到他想向我发脾气时,用这招总是挺灵。
“他是来治病的,可能得花很大钱,所以,是我不让他住宾馆,让他暂时住到家里的……”
“咯咯咯,这样啊,那怎么办?还是恢复成我们原来的关系吧”
“这,合适?”
“我都已经过了晚婚的年龄,当然很渴望婚姻,渴望有个人爱我被我爱,说不想那肯定是假话,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形,越想越痛苦的,有时甚至痛不欲生……”
“身体有病不要紧ู,人就怕精神出现问题,否则小病也会难以医治,甚至会转化成不治之症,……我觉得你用写作的方式帮助排遣胸中的郁闷真是走对了路,何况文笔又如此地好”
鬼使神差,尽量接近他,好像才是我到他房间的主要目的。
“不知道,反正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特别是听到女孩子表扬自己时更是如此”他脸红脖子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