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岁月尘埃
展现历史真相
1964－198๖5）北疆ຆ边界守卫之
纪实影视小说
大流歌
筱路著
前言
地球上唯一五千年文明延续不绝的中华民族，十九世纪以来蒙受了太多的外强欺侮和侵略。华夏大地见证了太多的磨难与抗争。中华文化宝库也因此留下了太多可歌可泣的篇章。
东洋日寇入侵，中ณ国人民奋起抗战八年。一轮甲子过去之ใ后，《狠牙山五壮士》、《八女投江》、《平原游击队》等等，人们依然记忆犹新。
西洋美军来犯，中国人民抗美援朝三年。半个世纪之后的现在，《谁是最可爱的人》、《上甘岭》、《英雄儿女》等等，人们依然耳熟ງ能ม详。
北方强国百万大军压境，中国与之ใ对峙了二十年。那ว是一条包围半个ฐ神州大地的漫长战线；是纵跨三个ฐ年代的曲折历程；是亦战亦和、时谈时打的反复较量；是政治、军事、外交、领ๆ土归属、情报颠覆与反情报、反颠覆等诸多领域的复杂斗ç争；也是世人瞩目却始终笼罩着神秘面纱的国际“游戏”。
19๗85年，邓ฑ小平对北方แ邻国的最高领ๆ导人说：“我们这次会见的目的是八个字：结束过去，开辟未来……重点放在开辟未来的事情上。但是，过去的事完全不讲恐怕也不好，总得有个ฐ交待……六十年代，在整个ฐ中苏中ณ蒙边界上苏联加强军事设施……军队不断增加，包括派军队到เ蒙古，总数达到一百万。对中ณ国的威胁从何而来？中国得出了结论……应该说，从六十年代中期起，我们的关系恶化了，基本上隔断ษ了……真正的实质问题是不平等，中国人感到เ受屈辱……”（《邓小平文选》第三卷２９２、２９４、２９５页）
面对实力远强于自己的级大国，中华民族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与人为善的国际主义情怀，赢得了“游戏”对手国的民众和第三方人民的广泛理解、同情与支持。“游戏”的结果是：曾与中国交战并一直敌视**政权的西洋、东洋领导人接踵踏进中南海，把友好之手伸向**；绝大多数国家与中国实现了关系正常化；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了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洋人”们不得不以“大三角”目光来审视世界战略格局了。
这么一段非凡经历，这么เ一桩对中ณ国和世界的历史都产生着深远影响的特大事件，那么多军人和老百姓为之ใ奉献了青春甚至生命的艰难历程，难道不值得硕笔浓墨大书特写吗？
然而，二十年过去了，而且是改革开放步步深化的二十年，却依然未见哪一部艺术作品描绘那ว场世界上人口最多国和领土最大国之间的边境对抗。
从那ว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们，特别是亲历那场延续了四分之一世纪的严å酷对垒的人，都有一个强烈愿望——中ณ国北疆ຆ的守卫应该像其他抵御外强的重大历史事件一样，在华夏文艺百花园中面世。人类需要通过文艺舞台对历史进行回顾、品味和思考。
当今的中老年人都还记得：珍宝岛战斗纪录片公演，曾让炎黄子孙热血沸腾，派性作乱的神州大地顷刻๑之间一致对外。北疆形势基本稳定后，有人曾在一家小报上“捅”出了一篇题目为《唐代表与苏联上校》的报道，包括香港《文汇报》在内的许多境内外报刊纷纷转载。党中央总书记亲自听取了“唐代表”的汇报，当面指示当地领导每年请“唐同志”作两场报告。这消息引来各级各地权威名流纷至沓来，以致“唐同志”难以应酬。北疆边境对抗结束后的1９８９年５月，《瞭望》杂志还刊登“唐代表”与苏联会谈代表参加学生活动的照片。这些事例，可以从某些侧面说明世人对中国与北方邻国关系的关注程度吧！
全程参与那ว场边境对抗的人，如今半数已经辞世，其中不乏为把那场对抗搬上文艺舞台而呕心沥血笔耕未果的抱憾者。尚且健在的当事人也都年事已๐高，眼看着时光一年年逝去，那种愿望依然还在梦中。这是为什么เ呢？是亲历者不得艺术要领？是当时的边境封锁使得艺术家无法采风？是人们对“敏感题材”的惯性思维尚未转入与时俱进的轨道？或许兼而有之吧！
人们可以想象造成这种沉寂的历史原因，却不应该让沉寂长久继续下去。历史前进了，世界ศ格局变化了，中国与周边邻国已经走上了友好合作的轨道。“*โ*”以来，伴随社会主义แ民主法制与文化事业的改革进步，文化艺术的门槛降低了；一向讳莫如深的外交档案开始解密了；中ณ央领导人卸任不久就出版诸如外交纪事等与职务有关的著作了。以史为鉴、面向未来，是对待历史事件和处理国际关系的基本原则之一，已成为越来越多国家和民族的共识了。清新า之ใ风接连吹来，信息化、透明化促进了社ุ会进步。人们可以、也应该坦然回顾、平静思考、恰当表现那ว场北疆守卫斗ç争里的人和事了吧！
为悼念那场斗争中牺牲的烈士，为后来人不忘记过去，也为“百花园”中少一些缺憾ย，那ว二十五年艰苦卓绝的北疆守卫斗争应该以艺术形式展现于世人面前啦！
守卫边疆题材的作品面世，依然面临一连串“门坎”：
再现那段历史，如何让边界两侧的人们都能接受？
历史形成的“敏感题材”惯性思维，遗留在我们头脑里的政治束缚，如何解脱？
揭开当年边境守卫的神秘面纱，怎么排除涉密之嫌？
忠实反映历史事件，如何摆脱当事者名誉纷争？等等。
作者一心圆梦，两度放弃，四方แ求证，六番更名，八易其稿，十年埋头耕耘，揣度出了如下四条路径：
一、忠实于历史真相。本文故事沿历史轴线展开，以真实事件为骨架，以纪实手法描述。军旅作品，历来以纪实加虚构为多，本文亦然。故事中的事件，包括次要事件和负面情节，均非子虚乌有。比如，文中提及的假侦察英雄被破格提拨，就确有其事；他勒群众的狗炖肉吃也非虚构；连引用他的语言都基本上是当时原话。作者没有让这个ฐ人物“出场”，几段与他相关的情节都是通过其他人物口述。这样处理的意图是，以必要的负面情节来衬托正面典型，既ຂ真实地反映那个历史时期的客观实际，也不让杂音干扰主ว旋律。作者郑重声明：本作品中的虚构手法，仅用于展现人物的情感世界，用于描绘己方（中国）的某些艺术形象。对于历史事件，特别是涉外事件，只根据情节的需要进行技术上的辑选、连接和打磨，绝非捕风捉影地拼凑，更无随意编造。作者认为ฦ：对历史的真实性负责，就是对国界两边的人民负责。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共同正视历史教训，那是共享人类展史上的精神财富。这种正视，如果在某个时期令某一国的某一方แ面的某些人难以自豪，那他们应该去审视当时掌权集团推行的政策，审视当事人当时的思维和行为ฦ，而不能归咎于历史，不能归咎于广大民众。后代人对那ว时候推行的政策、对当时的思维和行为，有义แ务反思、改正，而不应该延续、掩饰。国家之ใ间应该如此，国内各民族之间也应如此。
二、着力表现国界两侧人民的友谊。本作品的主人公视邻๑国的民众和军人为友，屡遭挫折而不悔。他顽ื强地反对霸权主ว义政策，又执著地探求沟通渠道，追寻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终于以诚意和行动率先冲破了对峙僵局。这种艺术形象宣示的是中华民族威武不屈的品格和容纳百川的胸怀，也是那ว段历史的真实写照。作品的主题与历史大潮流一脉相承，表现的是那ว场对抗之所以走向已知结局乃历史之必然。对抗的起因与其中的是非，世人早已心知肚明，邓小平也与邻国领导人说明白了。如今地球变“小”了，经济全球化、信息大众化和地域文化交融互补的潮流势不可挡。文学艺术应该、也可以做到，展示人间公理而不损害国际友谊；能ม够、也必须，正视既往功过是非而又促进睦邻关系。
三、绝不涉密。本文的创作始终未触及历史档案。凡比较敏感的问题，均以权威媒体当时公开使用、并在边境对抗结束后依然使用的口径为准。
四、远离名誉纷争。作品中ณ的姓名无实人（党和国家领导人除外），地名无实址（距离黑龙江国界段中ณ心点千里以远者除外）。历史事件里的真实当事人，可能是作品中人物的原型之ใ一，但不会是某个特定人物。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组建北疆边防部队开始，作者一直在履行国界ศ护卫、边境外交、抵御情报颠覆、反侵略作战准备等项使命。从江岛归属之争到เ武装冲突，从桌面谈判ศ到全面备战，从国界森严壁垒到恢复双方友好往来，经历了那场边境对抗的全过程。能做到เ上述各点，不足为ฦ怪吧。
与世界ศ上大多数民族一样，中华民族的历史道路既不平坦也不顺畅。尽管饱经风霜历尽沧桑，却能ม秉承华夏文明的五千年精华延续不绝，这在本星球上是绝无仅有的一脉。她以铁打钢铸般的脊梁抵御了无数次外强入侵与颠覆，以大海ร般胸怀融会了四方文明的精髓，创น造了无比灿烂的文艺百花园。作为其中的特殊部分，边塞军旅文艺之ใ花历来倍受民众喜爱。〈边塞烽火〉、《冰山上的来客》、《高山上的花环》等等，就是现代边塞军旅๓艺苑中ณ惹人注目的花朵。这部《大流歌》同样源自边塞军旅，同样净洁无“污染”，也应该让她同样生气盎然、*โ*โ荡漾。
当今的文坛，百花齐放雅俗并存，奇葩异蕊争芳斗艳。作者奉上这束塞外荒野的“鞑子香”，意图让参与北疆边界守卫的人们重温蹉跎岁月；让关注那场神秘斗争的人们明了真相；让内地人领ๆ略边境军民的胸ถ襟；让青少年心里的中华魂更趋厚重。这就是《大流歌》的创作初衷。
作为中国人，作者愿北疆ຆ边境对抗是中华民族最后一次与危及自己生存安全的外强抗争。
作为服役三十四年的退伍军人，作者愿世界不再有战争。
明知这样的愿望几乎不可能实现，这种祈望还是不时由衷地从作者内心幻出。
谨以此篇
献给在北疆ຆ守卫斗争中牺牲的战友
献给为那场斗争做出过贡献的人们
筱路
2oo9年5月16日
邓小平《结束过去,开辟未来》
谈话二十年纪念日
附：刘邦ะ厚对《大流歌》的看法
唐洪岗同志是在我边防部队工作几十年的老同志，经历并且直接参与了中苏边防斗争和会谈的全过程。尤其是在黑河军分区任参谋长期间，曾多次向中央领ๆ导同志全面汇报，并对开通双方的口岸贸易做过大量工作。
我在黑河期间，多次聆听他的报告。军内外都一致认为唐洪岗同志是位对中ณ苏边境有精深研究，造诣颇็深的部队领导同志。
三年来，我有机会读了他熬尽心而（血？）写成的影视小说《大流歌》，感到是一部ຖ具有边防史诗性的作品。其基本素材都来源于他的亲自经历、亲身体验。作品力图把中苏关系的变化作为大背景，着力描写边防部队在那个岁月的活生生的群相，十分感人，且让人反思。
他写作的态度严肃，推敲修改多次，达六年之ใ久。
我赞同他《写在前面的话》中所述的“四条原则ท”。我以为现在已是表此类作品的时候了。书中对我边防工作和那段历史的把握是准确的。如能表，将会对中俄两国人民共同开创น的友好往来和和平边防更加珍惜，让和平成为人类奋斗的永恒主ว题。
以上仅供参考。
刘ถ邦厚
2oo5年3月2๐o日
审读人简介：刘邦厚，历史学家、文艺评论家、黑龙江省文化厅原常务副厅长、省文联副主ว席；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戏剧ຕ家协会主席、文博学会理事长。主ว要研究中俄关系史、黑龙江地方史、黑土文化艺术。从事具有历史文化意蕴的戏剧ຕ、影视剧ຕ本、长篇小说和散文创น作。出版过〈不屈的瑷珲城〉、〈人生彼岸〉、〈文化思考〉、〈走出大山〉等。根据其长篇小说〈百年风流〉改编的54๒集电视剧〈黑龙江三部曲〉已在多家电视台播放。
以上简介摘自〈百年风流〉（作家出版社1999๗年3月版）、〈走出大山〉（作家出版社２oo２年９月版）作者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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