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你死哪里去了?姐的时间很宝贵!”顶着爆炸头的胖女人大喊。看得出她和阿德很熟。
美发店突然沸腾起来。
“没有。”保安肯定的回答。
“郁浓,我们荣昊出了什么状况?”项老太太急切的问黎郁浓。
“项荣昊,你在干嘛?”
“找你呗!”黎郁浓说,“你先起来再说……狗模狗样的卧在人家门口也不怕丢人!”
突然,视野里出现一条大白狗。大白狗甩着尾巴,迎着王亚琼跑来,并亲昵的吠叫着。“小畜生,我还以为今天不来接我了。”王亚琼拍了拍大白狗的头,然后对着几米外的二流子威胁说,“看到没有,这条狗野得很,在村里咬伤了不少人。如果你再不走开,我叫它咬你。”她见尾随的二流子不为所动,便横下一条心,吩咐大白狗:“过去,咬他!”大白狗很机灵,马上锁定目标,竖起耳朵,凶神恶煞的朝吴棱走近几步。
王亚琼惊得张大了嘴巴。素来凶恶的包子,怎么เ会对一个陌生人摇尾示好?而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怎么会知道包子?王亚琼百思不得其解。
黎郁浓笑说:“还行吧,但是跟叔叔们比起来就差ๆ远了。”
“哪能ม够!怎么也得对得住你叫我的这一声叔叔吧?”
方宏天冷冷一笑,说道:“宝宝?你就不要拿这个事情来说道了,你能怀孕就不会让我苦等这么多年了。”
“身体抱恙?你是不是被哪个狐狸jing掏空了。”项荣景满脸狐疑,“是不是白慕灵?”
何妈赶忙劝慰老太太:“老太太,不要激动,身体要紧,项董和二少斗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吵吵还不是就过去了。”
余红杏一把抓住项荣景的手腕,让项荣景一个趔趄又坐了回来。项荣景生气的望着余红杏,问她:“你什么意思呀?”
“这几天你在医院里很无聊吧?都是nǎinǎi一把老骨头没用,居然病倒了,不能去医院陪你。”项老太太说着,伸手抚摸着吴棱的脑袋,“孙儿新理了头发,看上去jing神了许多,是我见过最帅的小伙。”
“老太太不要伤心,二少很快就能好起来。”何妈安慰老太太。
“开什么玩笑?”吴棱觉得护士的话纯属无稽之谈。
吴棱一直盯着小胡子手里的提箱,推测他的身份——艺人,推销员,还是保险经理?从他的态度看,彼此应该很熟悉了,但是吴棱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直到他打开手提箱,取出一把梳子和剪刀,吴棱才明白,原来他是一个ฐ理发匠。
“ufo!”吴棱开玩笑说。
两个人畅快的笑了一阵。笑过以后,他们开始为汽车没有油而烦恼。吴棱让牛金波留在坡上,看到有车驶来就喊自己,然后他就在车内持续按喇叭求助。牛金波不乐意一个人留在坡上,跟着吴棱跑下坡。吴棱钻进车,把车门都锁了,牛金波进不去。
牛金波瞅一眼显示屏,痛苦的捶打电脑桌,抱怨说:“哎呦,你害死我啦!”
“你放开……娟儿!”牛金波激动得声音都喊破了,“重来,刚刚是个意外。”
“最近jing察盯得这么紧ู,你们还飙车?”
“看你们怎么死?”吴棱笑了笑。
正说着,总经理夫人扭着肥臀走进办公室。她也就三十五六岁,但是那拙劣的浓妆让她至少老了十岁,假如这是美容院里花钱做出来的效果,那ว这些钞票产生的价值比直接拿钞ๆ票擦屁股还不如。
吴棱走过去,仔细看了又看,最后得出结论:“这是血!”
“这里离住家户那ว么远,万一出个ฐ好歹,那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可得想仔细了。”吴棱吓唬黎郁浓。
黎郁浓无动于衷。吴棱拉着牛金波往回走。
“真的不管她?”牛金波比吴棱怜香惜玉。
吴棱告诉牛金波:“她愿意留在车里最好,这种大小姐不好伺候,犯贱才逮个跳蚤咬自己。”
两人没走多远,便听到黎郁浓在身后喊:“项荣昊,你过来!”
吴棱返身回去,问:“有什么吩咐?”
“背我!”
“凭什么?”吴棱不答应。
“你不愿意,就让我来。”牛金波倒是很乐意揽下这种美差。
“我弄成这样,究竟是为ฦ了谁呀?”黎郁浓试图让吴棱良心不安。
讨价还价一番,最后还是吴棱背上黎郁浓走。吴棱歪着嘴说:“大姐,你是不是该减肥了?”黎郁浓正sè说:“少废话,本小姐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她撑起雨伞,小心翼翼风遮好自己。
牛金波戴着斗ç笠走在前头,不断提醒吴棱路滑,当心滑倒。吴棱深一脚浅一脚,小心谨慎的走,偶尔也会滑一脚,黎郁๗浓比吴棱更紧张,把吴棱脖子搂得紧紧ู的。
“大姐,我喘不过气了。”
“坚持住哈。”黎郁浓为了自己的鞋子和裤子,使劲给吴棱加油。
牛金波孤孤单单的走在前头,听着俊男ç美女有说有笑,心里极度不平衡。结果心态的不平衡居然影响了小脑แ,他一个趔趄,扑通栽进稻田里。
吴棱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打趣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摸到鱼?”
“你什么人呀?”黎郁๗浓批评吴棱幸灾乐祸,结果自己也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牛金波从田里爬起来,一身泥水狼狈不堪。
“快回去换衣服吧。”吴棱对牛金波说。
牛金波问:“你们呢?到我家住吗?”
“你家一间多余的房间都没有,让我们睡猪圈吗?”吴棱说,“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走得慢,你先回家换衣服。”
牛金波就像得到命令一样,驱动微胖的身躯飞快回家。
“你这么快就结识了新朋友?”黎郁浓赞美说,“你挺能干嘛。”她发觉项荣昊并不像以前那样肤浅乏味,甚至有深一步了解他的愿望。
两人来到吴棱家门口,站在院门檐下。吴棱使劲敲了敲院门。包子闻声跑到门口,汪汪吠叫。黎郁浓赶紧躲在吴棱背后。
“紧张什么?它又跑不出来。”吴棱安抚黎郁浓。
包子听到เ吴棱的声音,由焦躁吠叫变为戚戚吠叫,还不停扒门。
过了一阵,王亚琼打开院门,差异的望着两个陌生人。包子跑出来,不停的嗅着吴棱的裤ไ脚๐。黎郁浓贴在吴棱背后,瑟瑟发抖,生怕包子咬自己一口。
“做什么เ?”王亚琼问。
“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晚?”吴棱开了口。
尽管天黑了,吴棱还刚ธ刚换了形象,但是他的声音被王亚琼听了出来。
“你们快走吧,我儿子不欢迎你们。”王亚琼冷冰冰的拒绝了吴棱,然后唤回包子,哐当又闭上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