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挑眉:“比如?”
好吧,果然又输在‘如果你不要脸我就可以比你更不要脸’这种事情上了。
从高中ณ就和杜写凛竹子认识,三个人很幼齿地相约考进了一个学校报选了同一个系又好狗屎运地分在一个班,关系有多好自然是不用说。竹子疯疯癫癫的十分缠人,要怕也应该怕竹子才对。至于杜写凛,跟竹子比起来当然算是在正常人的范围内,但是总觉得他有时候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对自己。
竹子咆哮:“不管你在哪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唐汛吗?这个ฐ年轻人,心狠手辣得让人可怕。
唐睿一脸木讷的表情,看了阮天半响,突然眼眶一红,哇的哭起来:“娘娘实在可恨啊!我差点被吓死了!”
唐汛蹲下,笑得很和蔼:“以精神障碍学来讲,你目前属于精神运动性抑制。”
周启丰甩甩手靠过来,笑得无比灿烂:“翠花,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阮天说:“他怎么欺负你了呢?”
竹子又不吭声了。
阮天等了等,没等到回答,站起身拍拍手,说:“那我找他问去。”
竹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阮天的腿大叫:“雅蠛蝶!”
阮天:“……”嘴角抽了抽。
竹子松开手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瞪着阮天说:“你就想去找他!”
阮天头疼地说:“我……”
“你敢!”竹子揪着阮天的衣领大吼。
“……”
阮天被吼得耳朵嗡嗡直响,脸上的黑线更多了。他盯着竹子看,发现竹子的表情很认真,很认真,认真到……
阮天笑起来,慢悠悠的说:“周启丰最近对我挺好的。”
竹子竖起眉毛说:“……”
阮天说:“上班送下班接,还帮忙洗菜刷碗收拾厨房。”
“……”
“工作上的事情他一向不搭理,现在还主动替我做事。”
“……”
“这些你每天也都看在眼里吧?很贴心呢是不是?”
“……”
“唉……”阮天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竹子笑一笑:“我年纪不小了,跟着大哥闯荡这么多年,偶尔也觉得挺累็的。周启丰人很不错,我们对彼此也够熟ງ悉了解,如果说……”
“去你的如果!”竹子几乎ๆ是在咆哮,声音都哑了,就连眼泪也淬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他两手在脸上胡乱地抹,狠狠瞪了阮天一眼,踉踉跄跄往外走。
阮天一愣,回神来忙想拉住竹子,房门又是嘭地一下被人踹开,周启丰头上顶ะ着黑猫出现,笑得不怀好意:“我刚刚听到有人一直叫我的名字,所以我来了。”
竹子保持着走动的姿势定在原地。
阮天抚额叹气。真见鬼……
周启丰ถ灿烂地对竹子笑,问说:“你找我?”
竹子眯着眼对视,面无表情。
周启丰盯着他看了几秒,表情变得怜悯:“你哭了?”
竹子:“……”
周启丰ถ说:“哭什么เ……唔!”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竹子这一拳打得闷不吭声,却下足了狠劲。周启丰向后一仰就坐在地上,吓得少年“喵”一声尖叫就跑出老远。竹子自己也踉跄着趴在地上,还坚持扑腾着要去踢周启丰,一边嘴里还大叫:“滚开!”
“干什么?!”阮天冷不丁吓得一跳,忙将竹子抱起来压制住,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周启丰:“没事吧?”
周启丰呲着牙摸了摸脸,问竹子:“我为什么要滚?”
竹子指着阮天大叫:“他是禽兽!”
阮天:“=皿=”
够了吧一直喊禽兽什么的!
周启丰扑哧笑起来,说:“那又如何?”
“如……如何?!他……他……他……”竹子他了半天,什么也没他出来。
周启丰脸色却忽然一沉,挑衅般地冷笑:“他怎么了?你不稀罕的,还不允许别人稀罕?”
竹子沉默了,表情慢慢变得愤怒。他猛地推开阮天将周启丰ถ扑倒,哑声吼叫:“谁他妈说我不稀罕了!老子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而已!你丫ฑ的早ຉ上还亲他的脸!他是禽兽你也亲?!他是老子的!什么时候轮到เ你来稀罕了?!”
阮天的表情有‘=皿=’便成一愣。
周启丰说:“你稀罕么เ?这么多年都不稀罕,今天怎么就稀罕了?”
竹子继续吼:“就稀罕!老子就是稀罕了!”
周启丰啧了声,坐起身用一只手拧住了竹子的脖子一甩就将人甩到了阮天怀里,竹子吼:“你干什么?!”
“小声点!”周启丰无奈地掏掏耳朵,站起身就走,说:“我才不稀罕禽兽。两个笨猪!”
“你才笨猪!”竹子不依不饶地回嘴:“你……”
“够了。”阮天回给周启丰一个‘虽然过程很坑爹但还是谢谢你’的眼神,捂住了竹子的嘴将人往浴室拖:“洗澡洗澡。”
竹子呆了呆,拼命挣扎:“不洗!禽兽!”
阮天斜眼看他:“你都说我是禽兽了,我自然要禽兽给你看看。”说着话,笑了起来,低头轻轻啃咬竹子的耳朵:“你可得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你既稀罕我,一辈子别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