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朝子终于忍受不住了,她对茂雄诉起苦来。
“哎!我说,麻将可以玩,可总这样下去真受不了。我一点儿也睡不着,简直快要得神经衰弱了。”
搜查主任又仔细地询问了这一情况后,同其他的警察小声地嘀咕了几句。朝子后来才知道,这一情况对判断罪犯是单独做案还是合谋做案,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您听到的那ว个声音,是什么เ样的声音?”主任问道。
电话撂下后,朝子还没看上两页ษ,眼前的红色指示ิ灯亮了。这次是社里的人要电å话。
“喂!”
“真没劲儿,三个人打麻将,真是兴趣减了一大半。”川ษ井说着点燃一只香烟,立起身来。
“浜崎这家伙,拿他真没办法。”村岗一面将牌往箱子里收拾,一面顺ิ着舌头说。
茂雄一见朝子不在屋里,就大声叫道:
“朝子,朝子。”
川井突然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夫人的名字是叫朝子啊?”
茂雄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是哪个字?”
“噢,是朝夕的朝。”
川井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他刚想再问点儿什么,看到朝子走过来,就立即收住了口。
“哎呀!现在就走吗?”
川井佯装无事地用细细的眼睛斜ฒ看了朝子一眼,这一眼也许看出了朝子的脸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显得发白。
“缺一个ฐ人,打着不来劲儿。谢谢您,我们回去了。”
川井到เ底象个年长的人,说话总是很客气。朝子同往常一样,站在狭窄的门口目送着他们,可是今天她却表情僵硬,川ษ井和村岗并不回头,径直地朝前走去。
“你怎么啦?”茂雄盯着朝子的脸问道。
“没怎么呀!”
朝子转过头来。她想,这件事情决不能对丈夫讲。做为妻子的朝子预感到丈夫茂雄身上有一种什么เ无形的东西,使她不敢对他说实话。也就是说,丈夫是站在那三个人的立场上的。对他如果说实话,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就会全部ຖ被他泄漏出去。浜崎那张象喝过酒而涨红似的红脸总浮现在她的眼前。
奇怪的是,从那天开始,川井他们再也不来家打麻将了。
“他们怎么啦?”一天,朝子问茂雄。
“是不是你流露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啦?”茂雄气呼呼地反问道。
“什么?我…?”朝子不由得吓了一跳。
“川井说咱们总在你家玩不好,往后到เ外边去玩吧。”
“不过,我也没流露出什么เ不高兴的表情啊。”
“你最近老是讨厌在家里打麻将,肯定是什么เ时候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川井才不高兴的。”
茂雄怒气冲冲地背起麻将用具走了。
还是有原因,不然为什么突然不来了呢?朝子暗想:突然,她一下子好象想起了什么เ,不禁觉得大事不妙。他们可能ม已经觉察到我知道那个ฐ秘密。他们——浜崎、川井、村岗都是一伙呀!可是,他们怎么เ会知道呢?是自己太多心了吧?恐怕他们确实想换一个地方去玩吧!
然而,这种自我安慰,却被第二天茂雄无意中露出来的话给打得粉碎了。
“川井对你这个朝子的名字很感兴趣。他问你以前是xx报社的吧?我说是。结果他更感兴趣了。他激动地说:‘还记得报纸上登过的那ว个深夜听到杀人犯声音的消息,没想到,那ว位电å话员就是你夫人啊!’他连登在报纸上的你的名字都记着呢!”
听了这话,朝子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