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望什么,反正就跟个木桩似的杵在那里,这里望望,那里瞅瞅。
对他而言,就算以前的房子没卖也没有多大关系,毕竟也跟地球的家有很大出入。
这简直就是一个移动宝藏啊!
因为没有乐谱,许言只能自己摸索,在花了两三天后才算是把配乐่给鼓捣出来。
他的斗志燃烧起来了,殊不知在他周围,还有一人的斗志也燃烧起来了。
在一个独立小房间里,一盏台风彻夜不眠,伴随它的是一位伏案写作的中年男ç子,他还戴着蓝牙耳机,桌子上摆着凌乱的废纸和一台笔记本。
一张一平米的小方桌,三把椅子,再加上两盆发财树就是整个剧组的排面了,至于里面的几间办公室,许言都不想敢想。
“好寒酸啊!”他心里嘀咕。
有此选择其实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蓝星文娱和地球文娱差异极大,以往自己看过的听过的,在这里有九成九都没见过,这或许是自己的一个契机。
当然了,这得看自己能不能从地球文娱找到一些符合蓝星人口味的艺术作品来,要是胡乱操作,那跟给张飞听学猫叫没什么区别ี。
小富婆孤身一人,怀抱吉他对着大海唱歌,前身瞧着四下无人便动了歪心思,可是这也是个倒霉的主。
明明都把财主ว给绑好了,结果被对方一个反抗给撞倒,然后就是没站稳,头撞在了堤坝上。
一幕幕熟ງ悉的画面在眼前上演,许言身临其境,仿佛又回到了高中,回到了那个恣意飞扬,鲜ຒ衣怒马的时代。
怀念只能暂时,长久则会感伤。
并且许言觉得这个情侣幽会的秘密空间并不欢迎自己,自己้一条单身狗跑来这里不就是找虐的嘛。
就连荷叶上的公青蛙也趴在母青蛙背上给他投去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这个人类好像一条狗啊,他怎么不去操场跟那些大叔大妈们跑两ä圈?
这个念头一想起,许言的脚步悲愤的加快了几分。
借着河岸对面高三教学楼的光亮,他欲往操场方向去,对面有个人也朝这边过来,因为离得太远,看得并不真切。
许言只当成是和自己一样的散步人或者是学生了。
随着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发现这是个女人。
只见对方戴着口罩,虽掩藏了面容,但从身材和发型来看,也就二十出头,显然不是学生。
两ä人都低着头注意脚下的路,没有认真看对方。
然而当打照面时,两双眼睛在黑夜中对上,那女人的脚步几乎是瞬间停下,她微微放大瞳孔,足足愣了好几秒。
许言奇怪,花痴吗这是?我是帅,可也没必要反应这么เ大吧?
矜持点啊,臭妹妹!
可是,在擦肩而过之后,许言猛然想起这女人怎么เ这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他疑惑转头,但女人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并且速度不慢,似乎很像快点离开这里。
在女人快要消失的刹้那ว,许言终于在脑แ海中找到了一个与她无比相似的人出来,波浪ฐ卷的颜色可能因为ฦ夜色看不清,但这风衣下要人命的身材应该不会有假。
“嗯?那个,那个谁?那ว个粪叉,站住!”
情急之下,许言已经忘了对方的名字,粪叉二字就是唯一。
他这一叫,与所处环境格格不入,黑暗里的小鸳鸯吓了一大跳,青蛙也十分幽怨的跳进了水里。
作为当事人之一,女人自然吓得不轻,但她没犹豫,走路的速度愈发迅捷了。
看到这,许言脸上涌现惊喜,真是粪叉富婆?她怎么会在这儿?
他想都没想就直接追了上去,女人也开始小跑起来,两人的追逐一直维持到小河上的拱桥才算停止。
停止的原因是女人主动停下了,她扶着桥上的栏杆,背靠高三教学楼,十分紧张的锁定从荷花池追来的人。
许言有点兴奋,站在小桥的最高点上慢慢往下走,他想靠近一些,可女人不停的往后缩,这让他打消了想法。
“你想干什么เ?”
女人开口了,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但就是那个ฐ人。
许言激动的笑了起来,迫不及待道:“你是粪不是不是,你是韩雨眠?”
这问题问的毫无水平,就算对方不承认,许言也不会怀疑ທ这会是别ี人。
韩雨眠拧眉,奇怪对方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默认了。
既然许言敢追上来,那ว肯定是认出自己的,否定没用,只是后悔为什么没把包包带出来,不然那里面的防狼电棒或许可以作用。
“我已经给过你十万了,你别得寸进尺!”
她又朝四周望了望,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期盼有个ฐ人路过。
许言知道她害怕,也知道她误会自己้了,于是举着手解释道:
“你别ี怕,我不会再绑你了,我也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
韩雨眠沉默,秀美的峨眉淡淡的蹙着,在遮住的半张脸上扫出了浅浅的慌张和怀疑ທ,这让她原本孤冷的气质添上了一抹我见犹怜的心动。
她不说话,许言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