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其不情愿的撇了撇嘴,避开顾知闲的目光,问:“多少钱?”
顾知闲伸出五个指头。
顾知闲实在好奇极了:“卧槽,你女神到底谁啊?好音乐大家一起分享,我也去听听呗。”
季言没说话,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几下,开始听音乐。
顾知闲在他眼睛里看到เ了一丝怜悯的神色。
她强忍住自己้的怒火。她觉得自己有些发抖。
顾知闲鼻腔里发出一声“嗯”,从她身侧挤进家里去。
不出所料,入目一片狼籍。
“快进来坐会儿,我得找一找木片。”
季言还没来得及开口。
呵,还是个有钱的!
她有些激动。
不过,其实嘛,这么เ多年,她就有意勾引过梁安一个人。
而且最后人还是跑了。
他蹲下身子,把脚๐边的吉他捡了起来:“好了,你不要发无名火了,我也不是你的出气筒。你冷静一下,等下还有你还有solo表演。”
她的solo就是节目,她之前苦练的弹唱就不是节目了?
这时候,火车正好到เ一站,“吱嘎吱嘎ะ”慢慢停了下来。
顾知闲站起身,抓起外套笑嘻嘻道:“我去站台上抽根烟。”
正好离开季言的身边,平复一下杂芜的心绪。
谁知道季言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顾知闲挑眉:“你抽烟?”
“不。”季言说,“我去活动一下。”
顾ุ知闲:“……”大哥,都快睡觉了你还活动啥!
话虽这么เ说,她还是乖乖和季言一起走出车厢,踏上站台。
已经到了长江以北,空气开始变得干燥。顾知闲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然后点燃。
季言就站在一旁้看她。
站台上人很少,四周笼罩着夜色,老旧的吊灯在头顶ะ上散发着微光。少女的指尖在淡蓝色的火焰下苍白瘦削,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ฐ人都被淡蓝色的烟雾包裹起来。
每次烟雾缭绕,让她看不清这个ฐ世界ศ的时候,顾ุ知闲都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并不沉迷烟草,只是吸烟确实能ม让她冷静下来。
夏日晚风吹来,将他们头顶ะ的吊灯吹得一晃一晃。灯色迷朦中ณ,季言缓缓开口。
“那个木片……是我妹妹给我的。”
顾知闲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嗯。”季言说,“她叫季微。”
顾ุ知闲恍然:哦,怪不得是。
似乎因为此时月色正好,空气格外温柔,季言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
“她去国外玩的时候,把这片木块刻上自己名字的缩写,寄了过来。她说,这是澳大利亚土著人狩猎的一种武器,很有意思。”
顾知闲“嗯”了一声。她看着季言脸上的表情,有点羡慕那个叫季微的姑娘。
有个这么爱她的帅哥哥,真他妈会投胎啊。
她缓缓吐了一口烟,“所以你没有女朋友?”
隔着烟雾,季言点头:“我去n大也是帮她拿东西。”
怎么突然和自己解释得这么清楚?!
顾ุ知闲抬眸,狐疑ທ地看了季言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เ才好。
总不好说“没女朋友万岁!我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睡你了!”吧?
她吸了口烟,没吭声。
季言继续开口,低醇的声音在夏夜里听得很不真切。
“我回答了一个ฐ问题,现在该你了吧?”
顾知闲这才想到,在几天之ใ前的公交车站,她问过季言他有没有女朋友。那时候他没有回答他,她也就没有追问。
现在,他还记得,而且竟然主ว动提出来了?
她将快燃至指尖的烟头丢到เ地上,踩灭,抬头冲季言一笑:“你问吧。”
少女火红色的头发在车站昏暗的灯光下,就像一团暗夜里淌着的血色玫瑰,兀自开放,让人心悸。
季言凝眸看她,张了张嘴,突然吞下了自己้原本想要问她的话,转而问:
“你去帝ຓ都做什么?”
顾知闲回:“去混地下音乐่圈。”
“帝都?”季言皱了皱眉,“你都没钱了,之ใ后怎么办?”
他这样点出自己้的窘境,顾ุ知闲并不觉得尴尬。对面男ç人的眼睛深沉肃静,涌ไ动着一些她看不清的情绪,却没有不怀好意的恶毒。
他似乎ๆ……有些担心自己้?
顾知闲拨弄了一下头发:“船到เ桥头自然直。倒是你,你不也和我一样么?也不担心担心自己้?”
“我……”季言没想到เ顾知闲也看出了自己้的窘迫,“我有朋友在北京,和你不一样。”
顾ุ知闲笑:“那不就得了?我也有个朋友,你不用担心我咯。”
季言的眸光沉了沉。
她说自己在担心她?自己怎么可能在担心她?刚才他本来再追问她是不是日半的,可是那ว么一瞬间,他看到她瘦削的身体被笼在灯光和烟雾里,红发燃烧而寂寥,孤独又脆弱他突然就不想逼问她了。
如果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