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斜着眼瞟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就请姑娘填一曲鹊桥仙，讲讲牛郎织女现在的故事吧。”
我有点愤愤了，这小子，居然把我比做那个笨头笨脑แ的牛郎。不错，我现在是和严蕊人鬼殊途，虽然天天和她在一起，却是一只什么话都不能说的羊，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就象牛郎那ว样惨到要和织女隔河相望，眼神也是可以交流的嘛。象严蕊这么เ冰雪聪明的姑娘，哪里需要那ว么เ多废话，每天早ຉ上她来喂我吃草时都要深情的看我一眼，这种幸福岂是老谢这样的俗人能体味得到เ的？
严蕊拨弄了几下琴弦，我一听就知道那ว是《如梦令》，我曾经唱过的曲调。我们那ว个时代，填词作曲的风气很盛，几乎ๆ人人都会唱上几句，只是曲调多半柔媚婉转，所以前辈苏东坡填的那些豪放的词会受到人们的诟病，就是词曲不合，唱起来实在别扭的缘故。我本来也不过是个轻薄少年，只因经过靖康之变后，国破家亡，又在逃亡路上冻饿而死，才有了些忧叹时世的意思。所以我在扬州ะ府衙里唱的歌，其实主要就是把原来那ว些词牌的曲调改了，来配合那些我喜欢的词。别人是因曲填词，我是因词作曲。现在严å蕊用的，不是时下流行的《如梦令》，而是经我改过的调子了。可按现下宾主ว尽欢的情形，用我的调子是不合时宜的。
只听严å蕊唱道：
这时候，一个ฐ乡绅模样的人走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些师爷打手之类的角色。他清清嗓子，这么对老农说：“我说李老二啊，看你这么可怜，这只鬼我就帮你处置了吧，免得你惹祸ຖ上身，也算我日行一善。”
“什么เ？你的一千五百文钱？拜托，谁让你这么不长眼，图便宜买了个ฐ鬼呢。我现在是帮你把麻烦送走，没找你要银子就是帮你了，你还要我给钱？嗯？”
“听你的歌声，寂寥而又开阔，有无边落木不尽长江的意境，怎么เ谈起话来，也象凡夫俗子一样不能容物呢？”她摇摇头，转身就走。
我无话可说，只是自觉惭愧，呆呆的目送她分花拂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