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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没有长久的美人

有读者会问,你不说你的文化很低吗,为ฦ什么เ见到美女头脑中就突然会冒出这些古诗呢?你分明是抄写书上的,却要说是自己头脑中冒出来的,这不明明是不诚实吗?对于这个问题,我想多说两句。虽然我识字不多,但我自从能认识一些字的时候起,就喜欢看书。

自从我看到伟人那ว大气势磅礴的诗句的时候起,我就爱上了诗词。例如,《七绝为女民兵题照》:“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再例如,《水调歌头重上井岗山》中的“……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这样的诗词,真是叫你无法不喜爱!

“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啊?他们都是一些吃饱饭没有地方消เ食的人!我们这些人呢,一天活儿累็下来,浑身哪里都不自在,你说,我们去凑那ว个热闹干什么呀?”

这些年来,我唯有和老陈还能说得来,要真是和别人去的话,我还真的提不起兴趣来!不过,老陈要是不去的话,我感觉爬山就少了一份情趣。于是,我只好又对老陈说:“你有多少年没有爬山啦?”

这些年来,别的女孩子的形象在我的头脑中都变得模糊了,唯有那个小芳——唯有那个夜夜到我梦中来的小芳,她的模样不仅在我的头脑中没有模糊,而是在我的头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我要是记不得她的话,那ว我还能记得谁呢?不过,这个话要看哪个ฐ问的,要是老陈问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认识!因为这句话是我家老嫚子问的,所以我的回答必须是:“不记得!”

我家老嫚子听我说“不记得”以后,仍然认真地对我说:“你再仔细想想,就是我们十几岁的时候,搬来我们小镇子上的,有两年时间就结婚又离开的——那个ฐ全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名字叫小芳的。”

我觉得她那表情非常地好笑,于是我就逗她说:“那个时候,我们全镇上最漂亮的小女孩不就是你吗,还有谁比你更漂亮的呢?”

我家老嫚子生气地说:“你少来寒碜我好不好?当时有人统计过,说我们小镇上有四十六个女孩,最漂亮的是小芳,最丑的就是我!那ว些缺德鬼到现在说起我的名字,绝大多数人都说不知道,要说起‘丑丑女’来,谁都知道是我!”

我笑着说:“你真不简单啊!这几十年都下来了,你还记得你这样好听的名字呀?”

我家老嫚子看样子真的生气了:“你也少来寒碜我,你想想你那个时候的混名字!我叫‘丑丑女’,还算是个ฐ人,你那ว混名子直接就不是人了:‘丑鬼’啊,你!”

说心里话,我一直就想知道小芳的下落。这时候,虽然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此时心中迫切地想从老嫚子的嘴๨里知道小芳现在的下落!所以,我就装出若无其事的说:“都这些年下来了,你怎么又突然提起小芳了呀?”

“哎,小芳现在可惨了,那小芳和她的对象离婚后,现在又回到เ我们镇子上来了。现在她人也变胖变丑了。真可怜啊!她家对象现在嫌她丑了,不要她了。她在那里没有地方แ住了,就只好又回到了她父母家来了!她家有一个孩子,在外地工作。”

我也๣同情小芳的遭遇。不过,说小芳变胖了些我相信,人的年龄大了,总要胖一些的。要说小芳变丑了,打死我一顿我也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些年下来了,她的美丽的形象已经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扎根了!

那ว一天,也就是我说的我一生中最不应该有的一天,我在小镇上和人下象棋,突然听到我家老嫚子喊了一声:“小芳啊,是你吗?”

“嗯,是的!”

听到我家老嫚子喊小芳,我突然惊了一下!我清醒地知道,我的偶像就在眼前๩!我的心兴奋得‘嘭嘭’直跳!当我抬起头来,望了小芳一下的时候,我惊呆了:小芳足足比以前粗了三倍,左边的脸຀好像有些麻痹,在不停地抽搐着。不过,那模样我记得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子——小芳!”

我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小芳和我家老嫚子,再也๣不是美与丑的鲜明对比的那ว个年代了,她俩现在站在一起,要论起美丑来,也只能ม说是彼此彼此!我的棋友不乐意了:“你看什么呀?快点走棋好不好呀?”

这时,我还哪有心事下棋呀!我的眼虽望着这棋盘,心却不知道已๐经跑到哪里去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我的棋是怎么走的,就听旁边看棋的人不断说我“臭棋”!后来,我记得我是下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别人替补上去了,我一个下棋的人变成了一个看棋的人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家老嫚子问我:“你看到เ小芳了吧?”

在外面,我的话不多;在家里,我平时的话是绝对不比我家老嫚子的话少的!这时,我真的不想说一句话!我家老嫚子看我那痴痴呆呆的样子,走过来摸一下我的头。我记得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大约摸了我有**โ次头了,我知道她的心事:她是看我有没有烧。因为每当我烧的时候,我就会憨成现在这个ฐ样子!

说来也๣奇怪,小芳的变丑本来与我无关,可事实上却对我的打击很大!,我这一辈子和小芳一句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