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谁也无法掌控。”他淡笑,对于能不能见到เ爹娘,没有任何期望。
他漠然的神情,让聂夜冬也不免感到一阵怅然,像他们是失去父母的孤儿,自然体会不到亲情的关怀,但诸葛阳晴不是,他有父母,只是他的父母却是浪荡成性,如同浮ด萍一样的随处飘荡,想见他们一面更是难上加难。
只要是属于她的,没人能抢得赢她。
诸葛阳晴没留意她的话,一双眼紧紧盯着一脸痛苦的符以欢,只见她一手按着腰侧,身形不稳的靠在桌边,似乎在等待痛楚远去,那纤细的身子,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太好了,山神大人,能否请你好人做到底,护送我们进城,顺便替我们母女俩找个ฐ落脚处?”她一口气说出她的目的。
“你说什么?”他眉头一蹙,显然对她的要求有些错愕。
第2章1้
这男人简直是冷血又无情!
她知道总有一天娘会离开她,但绝对不要是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想这么เ早就失去这个从小和她相依为命的娘亲。
“欢儿,别ี自欺欺人了,娘的身体,娘自己最清楚,我这身怪病是治不好了,否则ท村民们也不会硬是将咱们母女俩给赶出来,这一切都是娘的错,是娘连累็了你,害你跟着娘一起吃苦受累了……”
“诸葛大夫,你别怪欢儿如此倔强,在她八岁那ว年就没了爹,是我一手将她拉拔大的,可惜好景不常,我因为积劳成疾,患了难以根治的病,成日只能躺在床榻上,村里的居民害怕我的怪病会传染给他们,就将我们母女俩给赶出村落,无家可归的我们只好远离人群,住到山里,这一住就是五年。”想起往事,符大娘忍不住热泪盈眶。
所以她才会冒着大雨,不顾生命危险的要下山找大夫救她娘,甚至抛弃她高傲的自尊心,向他下跪恳求,想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颜,他的心猛然一紧,为她感到不舍。
“这些年来,欢儿什么粗活儿都做过,只要能糊口饭吃的,她从来没喊过一声苦,好几次我都要她丢下我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她却死也不愿意,这一蹉跎,转眼她都二十岁了,我却还没为ฦ她许个人家……”一阵哽咽,符大娘再也说不下去,掏出手绢擦拭着泪水。
她的坚强独立,全是因为ฦ生活的历练所磨来的,所以她宁可靠自己,也不愿倚赖他人,就连明知打不赢的采花大盗,她仍是咬牙不肯向他求援,对她来说,他就真的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符大娘,你别担心,采花大盗的事就交给我,你和以欢不需要离开。”他允诺。
“诸葛大夫,你真是个ฐ大好人,我代替欢儿向你说声谢谢……”噙着泪水,符大娘向他深深一鞠躬。
看她感激零涕的举ะ动,诸葛阳晴头一回有了强烈的满足感,行医多年,他从不曾像此刻๑感到如此欢愉。
或许,多管闲事也不是件坏事。
第5章1
蹲坐在溪畔的大石上,符以欢板着一张臭脸,使劲的敲打着石块上无辜的衣服,俨然将它当成了诸葛阳晴,狠狠的敲打着,最好把他打得变猪头,看他怎么用他那张俊脸去骗人‘!
她只是基于好心才说出不夜眠来,如果她知道会因此引来大麻烦,干嘛没事找事做,让自己成了猎物?她又不是大笨蛋!
但那ว男ç人劈头就对她冷嘲热讽,认定她是一个没大脑的惹祸ຖ精!
就算她是一个肩不能ม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又怎样,凭她这些年来的生存经验,绝对有办法整得那ว些采花贼哭爹喊娘的滚回他们的窝去,根本不需要他穷操心。
她重重哼了声,高举手中ณ的木棒打算用力击上石块,却因为一时手滑,整支木棒飞上天际,而后重重的坠落。
她瞠大美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那根即将打得她头破血流的木棒,身体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霎时,一道白影利ำ落的夺下那根木橇化解了危机。
“你难道有自残的倾向?”淡漠的嗓音伴随着一丝恼怒。
听到熟悉的嗓音,符以欢这才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看着一脸严å肃的诸葛阳晴,手中ณ还握着她方才正在捶打他……不,是捶打衣服的木棒。
“你才有自残的倾向,还来。”她伸手向他讨。
“依你方才那种不要命的洗衣方式,等不到衣服洗完,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他没有打算将“凶器”还她。
“我就算小命不保也不关你的事,拿来。”她皱着眉,再度向他逼近。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倔强会为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看着她不服输的小脸,唇畔难得露出了笑容。
本以为他会继续反唇相讥,却没想到映入眼帘ຈ的,是他温柔的目光,害得她一时芳心大乱,小脸也跟着染上了两朵红云。
“我一向如此。”她轻哼了声,别ี开视线,不想迎上那双深邃的瞳眸。
他的眼神好迷人,让人会不经意深陷其中,尤其在她发现自己容易因为他而情绪起伏时,决定和他划ฐ清界ศ线,不让自己踏进那块陌生的领ๆ域。
“我为我方แ才惮度向你道歉。”他突如其来的低声下气,让她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