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轻挑了挑眉,抬起头,挺直了身体,双眼直直地看向了老夫人,一脸不解地问道:“老夫人,不知静依犯了何错?竟惹得老夫人如此动怒?”
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将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厉声道:“你在府外都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成?”
老夫人则是较为安静,脸上虽有笑,却是未达眼底,不像是真心地为ฦ苏清高兴。静依也懒的多想,毕竟不是她的亲孙子,她不捣乱ກ就算是不错了。
老太爷大声道:“伟儿呀,此事可是准了?你确定不是有人以讹传讹?”
众人明白,这是老太爷有话要说。全都静息屏气,只等听老太爷的训斥。
老太爷将静依叫到了身边,环视了一眼众人,神色庄重地看向苏伟:“都是你那个不成器的三弟呀!好好的知府,不知道好好的做,被人告到了上面,说他欺男霸女,如今已๐是被山东的总督下令关押了。”
静依一看那白氏坐在了母亲的下,便知道自己้是绝不能坐在白氏的下的,这是乱了规矩,也等于是变相地告诉府中ณ的下人,那白氏的地位在自己之上!所以,静依选择了低着头站在母亲身边,既没乱规矩,又显得自己้与母亲亲近。
“休养了半年,你的气色好多了?只是有些消瘦,回头,去库房里挑一些补品好好地补一补,顺便也给依依挑一些。”老太爷先开口道。
画眉常单独或结小群活动,机敏胆怯,常立于树梢枝桠间鸣叫,鸣声委婉动听。静依前世时,多与在些猛兽接触,很少接触鸟类,一般也只是接触一些鸽子。如今看着手心上叫声如此动听,长相又如此美丽的画眉鸟,一时间,竟是有些喜悦地过了头,连身边有人靠近也丝毫不觉。
画眉自是看到了有人靠近,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后,飞向了树枝。而静依也在听到เ它的叫声后,迅回转了身。
“夫人本就体虚,再长期服用此药,只怕会长年卧病在床,不消เ两年,便会病逝。”
静依听了,向后退了半步,被何嬷嬷一把扶住。“是什么เ人要害母亲?此人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依依点了点头,转身跪向苏伟:“父亲,以前是依依不好,太过调皮,才惹得长辈们为我忧心。如今,依依长大了,母亲有病在身,身为子女却是不能在床前尽孝,实在是大大的罪过。请父亲允许依依就留แ在这庄子上,好在母亲身边侍奉。至少,也能陪着母亲说说话儿!”
苏伟摇头道:“此事,只怕你祖母是不肯依的。你快起来吧。”
何嬷嬷听了这话,心里是激动万分呀,小姐到底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呀,哪有女儿不想念亲生母亲的道理?
何嬷嬷看了看窗外,才小心翼翼道:“小姐,夫人现在一切都好。再休养些日子,许就能回来了。小姐,你也莫要怪候爷心狠,实在是怕夫人的病气过给你和二公子呀!候爷知道你们素来孝顺,若是在府中养病,日子久了,难免要探望一二,二公子倒还好些,可是小姐毕竟年幼,若是过了病气,只怕是最心疼的还是夫人哪!”
刘太医闻言看了她一眼:“白姨娘放心,二小姐并无大碍,老夫为ฦ二小姐配些药膏,待伤口结痂后,每日涂抹于伤疤处,不出一月,便可消除。”
白氏听了不由有些失望,面上却是笑道:“如此,就多谢刘太医了。”
苏静仿佛是无所谓一般,就这样围着六只大缸细细地转了一圈,又看到不远处有一架秋千,不由欣喜地凑上前去。
正要坐上去,就听到一声惊呼:“唉哟喂!我的小祖宗哟!可不能再玩儿这个了!”
静依不慌不忙地看着来人,瘦高的身体,面容俊美,浓浓的眉毛像是被墨染过了似的,明亮而又幽深的眸子,让人看了,只觉得像是千年的妖精一样透着诱惑和魔力,使人的目光再无法移开。
静依轻轻地别过头,右手将那桌上的镇纸拿在手里,轻轻把玩着。
这是老太爷送她的一块玉石镇纸,玉兔的造型,小巧精致,通体雪白,没有一点的瑕疵,是当年老太爷的一个部ຖ下意外所得,见其做工精致,又造型精美,便晋献给了老太爷。老太爷后来将其送给了自己的亲祖母,亲祖母过世后,老太爷便将其收藏在自己้的小库房里了。一次无意间,老太爷看到เ静依在屋内练字,认真仔细,便将这镇纸找了出来,送与了她。
那ว黑衣男子见静依见到自己้并不惊讶,也不害怕,不免失笑道:“你的胆子果然是大!不怕我吗?”
静依看也不看他,轻声道:“若是胆子不大,当初ม也不会救你了。你来做什么เ?”
那男子咧嘴一笑,竟是生出了万种风情,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竟是生的如此的妖孽!静依看了,摇摇头暗道:就这张倾倒众生的脸,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少女的心呢?显然,她忘记了自己长的也是倾城之ใ姿了!
这男子正是当初静依在林中救过的元熙!
元熙见静依并不惊讶,有些不解,“你不好奇我为何会在这里吗?”
静依摇摇头,道:“我好奇的是你为何要派人暗中跟着我?还有,就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元熙挑了挑眉,面上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เ她会这样说。
元熙沉思片刻后,轻道:“你可以当作是我为ฦ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才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