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事再有第二次，那么，亲爱的晗月，我就会辞退你了。”他走过她的身旁，贴着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话，以如此暧昧温情的姿ู态，说出毫不留情的话，“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时时刻๑刻知道自己是什么เ位置。是什么位置就要去做什么位置的事，这样才不会逾越，不会被撞的头破血流。”
旁边钟表敲了几下，出响亮的声音，把秦晗玥从回忆中ณ惊醒。她下意识的看向钟表，已是九点半。
“plly，委托人回访记录做的怎么样了？很好，十分钟后打印好交到我手上。还有，做好会议厅的准备，ppt安排播放。”
看着三个ฐ娇俏漂亮的年轻女助理被自己听着自己的吩咐唯唯诺诺应承但明显眼中有着淡淡不屑的样子，秦晗玥微微皱眉，也不再多说，随后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竟然都忘了。忘了原来她也不过还是二十多岁的女子，可以走在阳光下明朗微笑，可以天天穿上自己้喜欢的明亮长裙，可以在父母前撒娇็，可以看到可怜的人同情的掉泪帮助，可以触及英俊男ç生的眼神会害羞低头，可以软弱可以哭可以爱。
在坠入他的爱情陷阱，一颗心沉入永无止境的黑洞里五年，她早已๐经忘了五年前的秦晗玥是什么样子。
因为ฦ在这里，她的喜欢和痴迷可以无所顾忌的流溢而不会打扰任何人。
她静静的看着展瀚哲。雄心勃勃，目光高远，想要的东西那ว么เ多那么大，永远在前进的路上，永远不会后退，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所有阻挡他的东西却都会被他征服战胜，所有对他不再有用的东西全部ຖ被他丢弃。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约会甚至上床，只要她足够有用。
啊，对了，他的另一条人生格言是，“能ม留在我身边多久ื，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á你决定。我只会留แ下对我有用的人。”
所以，她能ม够留在他身边五年，远远过了任何一任秘书，任何一任情人，是因为她始终对他有用吗？
那如果有一天没用了呢？
大概……也会被毫不留แ情的丢弃吧。
他那ว么现实的人可从来把‘念旧情’这种东西当作奇怪而无用的玩意儿。
想起他不屑的样子，秦晗玥却忍不住勾了嘴角。
他不知道他当听到她说希望啊爱啊念旧情啊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那种不可思议，明明白白就差ๆ用毛笔在两边脸上写上‘真麻烦’三个字的嫌弃表情在她眼里有多么可爱和多么……让她心疼。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柱状图显示出……”展瀚哲正在兴致勃勃的规划自己事业的蓝图，眼眸随意的扫向下面，有意无意的在某一点上定格，正好看到เ秦晗玥神游天外嘴角微微带笑的模样。
那微笑是他这些年非常熟ງ悉的哀伤。也是他很久ื以前非常熟ງ悉的快乐。
虽然是在一片阴暗中，虽然知道她带着大黑框眼镜，虽然知道她现在一身黑色正装全无美丽ษ可言。
可他的心却忽然被羽毛轻抚过，痒痒的，似是从自己้的心里射出一道光，映在她的脸上、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在这阴暗的世界里明亮起来。
在演讲的时候出神，那ว结果就是……流畅的讲话忽然停了下来，会议室就莫名陷入了沉默安静的气氛。合伙人，经理，高层管理人员都愣愣的看向自己呆的老板，左顾右盼着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秦晗玥被这忽然笼罩的静默气氛给从呆中扯回来，她有些奇怪的抬头，正好对上展瀚哲沉默的、深思的看她的黑眸，心猛地一颤，知道自己的呆被他现，非常羞恼的皱了眉，清咳了两声当作提醒就鸵鸟般低下头来。
展瀚哲唇角扬了扬，眼眸是他自己都没现的柔和，转了转手中的笔，随后微笑着扫视会议室的众位，接着讲道，“柱状图显示出，在近几个月来，我们惊鸿事务所所承接的案例有如下特点……”
“你刚ธ刚在想什么？”刻意等到最后，待所有人都出了会议室后，展瀚哲走近低头整理文件的秦晗玥，似是闲话家常般问道。
“抱歉，以后不会了。”秦晗玥整理的动作一顿，扶了扶眼镜，平板着语调。
“我没要你道歉。”展瀚哲敛眸，声线有些紧ู绷，“我在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เ？”
“……”秦晗玥沉默了几秒，抬眸看他，“抱歉老板，这是私事，而这里是公司。”
展瀚哲怔了片刻๑，勾起嘲讽的笑，“那你还真是公私分明。”
“这是您需要的秦晗玥不是吗？”不是抱怨的语气，非常平静，她将文件摞在桌上撞几下摆齐，随即恭敬的低头，“那老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难得的一点温情被汹涌的怒气掩盖，他将厚厚一沓文件直接拍在会议桌上，在空荡的会议厅里出沉闷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