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奶,要吃饼饼!”一声稚嫩的童音显得格外的清脆。
“嗬,我的乖孙儿,来来,坐在阿奶的身上,要吃哪一块饼饼?”孝庄太后亲呢地弯腰抱起了不满二岁的皇孙三阿哥,忍不住在他的嫩脸上亲了一下。
兀里虎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跪求:“万岁爷您可别ี!奴才这几日又学了一出戏……”
“噢?唱两句给朕听听!”
睿王府里,明灯高悬,笑语喧哗。
“嗯?不是说阿玛王病了吗?怎的府里还如此嬉闹?”福临有些糊涂ิ了。不过,既到了这里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看来一路上他的胡思乱想是多余的。唉,攥了一手心的冷汗!
福临咧嘴一笑:“这一回叔父的确是立下了大功,也罢,将功补过,我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这孩子,十四叔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吗?日后逐鹿四方,荡平流寇还得仰仗着他,千万不要再说那些没道理的话了!”孝庄后皱起了眉头。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抱歉的?再说了,是我一时兴起走进了这林子,又怎么เ能怪你呢?”
“嫂嫂没受到大鹰的惊吓吧?幸亏嫂嫂手下留情,否则我的鹰恐怕就要遭难了。”多尔衮说着看了乌兰一眼,乌兰忙不迭地将弓箭藏到了身后,带着两个婢女给多尔衮行礼:“奴婢叩见睿王爷!”
盛京的御花园里,奶娘纳喇氏正低声吟唱着一满族人广为ฦ传唱的民歌,九阿哥福临ภ依在她的怀里,似懂ฦ非懂地听着,这熟悉的歌声自打福临记事起就陪伴着他,这个ฐ美丽ษ而动人的天女下凡的故事他也不知听过多少次了。许是奶娘的嗓音很柔美,许是故事的内容很传奇,反正一有机会,福临便会缠着奶娘让她吟唱。
“莺鸣燕唱春光无限,几位仙女沐浴湖畔ึ;布尔湖边鸟衔朱果,佛库伦姑娘孕而生子。”……“奶娘,仙女生下的就是我的祖先吗?”
宽大的火炕上,董鄂氏乌云珠像只可爱的小猫蜷缩在一旁,可能是火炕太热了,她的一只膀子伸在被外,雪白的手臂上戴着一只楼花的金镯子。
“皇上,皇……”睡梦中ณ的乌ไ云珠轻轻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地朝旁边伸去,却是空的。
“皇上,天已经亮了吗?”乌云珠咕哝着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嗯,怎么没有一丝声响?
乌云珠这才起身,靠在炕上愣愣地出神。皇上的枕头放得平平整整的,难道,他又是一宿未合眼?他……这会儿在哪儿,在干什么?昨个ฐ晚上,乌云珠早早地就被接到了这座“皇宫”里,当时皇上正在挑灯夜读,只淡淡地对她一笑:“你先上炕歇息吧,朕还想再读会书。”说完便将眼睛盯在了那ว本厚厚的古书上,再也没看乌云珠一眼。满心喜欢的乌云珠顿觉百无聊赖,有心在屋里走动,又怕惊动了皇上,就这么呆呆地坐在火炕上,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嗯,记得我是和衣而眠的,难道是他……”乌云珠想到เ这儿脸上一红,连忙拉紧毯子盖住了身子,她只穿了件薄薄的胸ถ衣呀。想到这些日子来皇上对自己的种种柔情,乌云珠的心里又释然了。这回出宫行猎,皇上将后宫嫔妃都留在了紫ใ禁城里,日日夜夜只恩宠乌云珠一人,真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人”了,乌云珠自是很知足,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最幸福的人儿,又怎么会想到年轻多情的皇上此刻正在崖下的温泉里与另外一个女子相拥而眠呢?
很少有人知道,这一次顺治皇帝选中的冬季木兰的宿营地是在教皇崖的半山腰上。还是从母后的口中,福临听说了“救皇崖”这么个神奇的地方,那一年父皇皇太极兵败逃到了崖上,他只身一人又中ณ了箭伤,眼看身后追兵已至,而崖下又是陡峭的绝壁和厚厚的积雪,皇太极两眼一黑身子一软,他是又急又怕又绝望,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一个倒栽葱掉到了崖下!追兵沿着皇太极洒在地上的鲜血蜂蛹而至,看着无底的深渊大笑而回。谁料到皇太极命不该绝,他并没有落进万丈深渊,而是被崖边堆满了积雪的松树枝托住了,等他悠悠醒来的时候,正泡在咕咕冒着热气的温泉里,身边围着一群美艳如花的摩梭族的女子……半个ฐ月之ใ后,皇太极在温泉里治愈了箭伤,养足了精神,重整旗鼓,他一出现便将敌人吓得魂飞魄散。等皇太极东征西讨站稳了脚跟,在盛京坐上了八角龙廷披上了龙袍,便敕封该崖为“教皇崖”,并手谕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木兰围场以此为ฦ界,不得擅入崖下摩梭人的地界ศ!这“救皇崖”果真名不虚传,其实,不只是皇太极,当初太祖皇帝也曾在此被救人热泉疗伤呢,如此奇妙的地方,如此热情而美貌的摩梭女子,怎能不今年轻而多情的世祖皇帝为ฦ之神往呢?
那一日,蒙古四十九旗旗主、达斡尔族的领、鄂伦春族的领ๆ以及索ิ伦各族领ๆ依次向福临ภ朝拜,最后朝拜的摩梭族两位女领,稍稍年长些的是一位中年美妇,披着黑狐皮大氅,衬得肌肤分外白嫩。年轻的头戴白色貂皮帽,身披大红绣花披风,颜如玉,目如星,令福临喜出望外!怪不得太皇阿玛和皇阿玛念念不忘“救皇崖”,还有什么เ摩梭族的女阿夏,嘿嘿,原来这里的女子生得如此娇嫩鲜美,恐怕太皇阿玛和皇阿玛在她们那里不只是沐浴疗伤了吧?
福临被美貌的摩梭女撩拔得心旌摇荡,未免想入非非起来。他一脸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