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棠苑的寝居,林瑾珍坐在书桌旁้,横竖想不过,终是起身扔起东西来。
“怦——”
纳兰睿淅修眉微敛,不答反问道:“你何时有空可以去探脉?”
林瑾瑜见纳兰睿淅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透露病人的情况,也没有再追问,只说:“今日恐是不行了,待我晚上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之后明日再去吧。”
他旋身一躲,过了两招,定睛一看来人后指着林瑾瑜不可思议道:“小林子,你疯了?小爷你都打?”
这丫头莫不是疯了?
“嗯,小姐真的很厉害呢!”在欣儿的眼中,小姐已经不再是小姐了,而是神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的神!
“呵呵……”林瑾瑜扬唇浅笑。
红衣男子俊眉一挑,示意云思辰不要说废话。
“前些日子,纳兰睿淅与林瑾珍游湖,林瑾珍将林瑾瑜带上了,说是林瑾瑜一直爱慕纳兰睿淅,想给她一个机会接近纳兰睿淅,结果,在杨花湖上,纳兰睿淅将假的玉佩扔进了湖中,林瑾瑜为表痴心毅然跳湖,她自然寻不到玉佩,后来她溺了水被侍卫捞了起来。”云思辰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林瑾瑜上了画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แ法竟是将纳兰睿淅的真玉佩给弄了过来,你猜她拿到玉佩后怎么着了?”
“为ฦ什么要给瑜儿带这个面具呀?”五岁的小姑娘对什么东西都是十分好奇的。
兰汐芝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瑜儿爱不爱娘亲?”
谢玉芳嗤之ใ以鼻:“她不过就是个废物,提前回来了又能怎样?”
春儿委屈道:“她……她好可怕,抢了奴婢的碗还踢了奴婢一脚。”
这样的林瑾瑜真是太惊艳了!
纳兰睿淅见林瑾瑜竟然施施然地离开,一个箭步冲去林瑾瑜跟前,抬手扼住她的下颚,声色俱厉:“你将本王的玉佩扔进湖中ณ之后竟然还想离开?!”
只是,豫成王哪里知道,林瑾瑜是一点水性都不识的。
今日,这杨花湖便是她林瑾瑜的葬身之ใ地!
纳兰睿淅闻言,俊眉蹙起,宗政颜生病一事御医院的所有院判与御医都是确诊了的,怎地这个林瑾瑜竟然说他没有病?不过,宗政颜何时咳成这样了,他倒是真不知道!
将军府管事在听见此语后眼眸瞪大惊诧道:“林大夫,我家将军都咳成这样了,您居然说他没事?”
豫成王这是请的什么大夫?瞎子都能看出他家将军有病,她居然说没有病?
林瑾瑜对着管事微微一笑,再度朝纳兰睿淅说道:“王爷这是担心我的医术,所以有意想要试探一下么?”
病榻上的这个ฐ人妆容化得十分之ใ好,一看就是生了重病的人,可是这人的脉象却是康健得很,这不是试探又是什么เ呢?
纳兰睿淅闻言剑眉收敛,思索须臾便厉声唤道:“晏青,这是怎么回事?”
晏青单膝跪地请罪道:“这都是四皇子的意思。”
纳兰睿漟对林瑾瑜的医术信不过,遂背着纳兰睿淅使了这么一招来试探林瑾瑜,他本来不想背着王爷做这事,但是想着这也全是为了宗政将军好,遂按照ั四皇子的意思办了。
将军府管事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病榻上的宗政颜:“你不是将军啊?”
床榻上的人见状即刻掀被落地跪在地上朝纳兰睿淅道:“属下给王爷请安。”
纳兰睿淅看了那人一眼,神色凝重,似乎ๆ压抑着怒火。晏青跪在地上凝神屏气,他知道王爷这是怒了。
沉默了良久ื,纳兰睿淅对林瑾瑜说道:“本王用人素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试探一下倒也无妨,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不想让林瑾瑜误会他。
林瑾瑜见豫成王对自己解释,遂笑道:“宗政将军是国之栋梁,王爷又爱才心切,试一试却也是情理之ใ中,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试探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古代的人哪那么容易相信一个女子呢?还是一个女大夫?
况且,还有那金灿灿的五千两黄金呢!换做是她,她也试!
晏青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林瑾瑜,因着玉佩之ใ事,他本以为林瑾瑜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丫ฑ头,不想,今日一见,她却有如此的胸襟与见识,这太让他刮目相看了。
纳兰睿淅的诧异自然不在话下,这个女子因着玉佩一事与他大闹一场,而今这番试探于她,她倒是通情达理得很?
这样的她,似乎有些耐人寻味。
一场小插曲之ใ后,林瑾瑜终于见到了宗政颜。
真正的宗政颜眉如墨裁,剑眉入鬓,比之前假扮那人更多了几份英姿飒爽,他虽坐于床榻之ใ上,却仍旧没有折损他的英伟身岸。
军人出身的林瑾瑜对于将士自然有着一份莫名的好感。
林瑾瑜为ฦ他把了脉后直接问道:“宗政将军可是觉得腿脚不便?”
宗政颜眸色一亮,回道:“正是。”
坐在一旁观诊的纳兰睿淅也是心有震撼,以往的御医都是再三询问探查之后才知道宗政颜是腿脚不便,这个ฐ女子竟然一把脉便能知晓一二,果真厉害。
林瑾瑜问道:“可否告知是哪里不便?”
宗政颜掀开被子露出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