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没有在谈恋爱,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陈佳家用力地吸了口珍珠茶。“你们觉不觉得如果今天只是把老师约到绿地,然后闹烘烘帮我哥求婚实在太普通了?万一老师不来呢?那我们不是白忙一场了。”她一副无趣的表情,好像对她今晚一手导出的“求婚记”不怎么满意。

“怎么เ会普通?那么浪漫的事情耶!如果我以后当了老师,也要我的学生帮我求婚。”王云已๐经想到以后了。

“我忘了他交代我,要上了药才上床睡觉。”吴素美小心翼翼地在脸上涂涂抹抹,才安心睡觉。

元旦这天,程龙一大早就先叫醒睡梦中的陈水谋,接着又急忙跑到吴素า美家去敲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被迈克赶出来了!”程龙吸了吸鼻涕,鼻音还是有点重,不过比起刚才乱七八糟的一串话好得多了。

就在下课前,吴索美完先前改好的考卷,面色凝重地对学生说:“你们看看自己的成绩,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学生们各自看着自己的分数,果然大部分的人都退步了不少。大家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吭,因为她们知道老师๲正在生气。

要过年了吗?她怎么เ一点都没有感觉?看看墙上的日历,上面的日期还停留在放寒假的第一天,也是她最痛苦的一天。

“等我有空就马上回去。”她敷衍地回答。从放寒假以来,她一直是空闲的,早该回南部去看看父母的。可是,她就是不想离开台北。

“你那个ฐ陈的朋友现在还好吧?”母亲神๰秘兮兮的,口气充满了探试。

“姓陈的朋友?哦一他一个月前就到国外去了。”吴素美想到程龙曾经打过一次电话给她南部ຖ的母亲,没想到เ母亲还记得他。

“一个月前?他上个礼拜还打电话绐我,原来打的是国际电å话,每次还都和我聊这么久,真细心!”吴素美的母亲出憨直的笑声。“外国这么เ远,你以后嫁过去,就更没机会回下港过年了。”

“嫁到เ外国?阿母,你在黑白讲啥?我怎么会嫁到เ外国?”

吴素美被母亲没头没脑แ的一句话弄得“雾煞煞”。

“憨à囡仔!阿母什么都知道了,还想瞒我。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你阿爸,他那个人最会穷紧ู张了。要是知道你有男朋友,一定会立刻要你带回来给他鉴定的。幸好每次陈先生打电话来,都是给我接到,要是给你阿爸接到เ,他说话那个声音,早就把人家吓跑了!说实在的,我感觉这个ฐ男孩子真的很不错,很尊重我们老人家……”母亲滔滔不绝地说着,吴天素美愈听愈觉得迷惑。

母亲口中的陈先生绝对不是程龙,那ว又会是谁呢?知道她老家的电话,又常常打电话跟她的母亲领?该不曾是陈水谋吧?记得他曾经说过——“我已经答应你妈要好好照顾ุ你”之类的话。可是,他又为ฦ什么要打电话给她的家人?

“阿美,你有没有在听?”一直没有听到เ女儿的回应,吴母一个人唱独脚戏唱久了,也๣觉得无趣。“有空就赶快回来,多住几天,让阿母好好地再看看你。不然以后嫁到เ外国,阿母就更难看到你了!”她殷切地叮咛女儿。

只顾着想事情的吴素美,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母亲。

再次日຅,吴素美接到程龙从丹麦寄来的信。从信中,她知道一些端倪,但是她觉她想不透的事情也愈来愈多了。

亲爱的阿美:近来好吗?是不是和小谋正过着两人世界而不亦乐乎?看到เ你们两个人能在一起,最欣慰的就是我了。为什么呢?因为ฦ我知道一件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哦!告诉你,其实小谋一直是你的邻居,他才是那ว间房予真正的屋主,也๣就是你原本喜欢的陈先生啦?是不是很吃惊啊?因为那ว时侯你似乎对他有什么误会,又加上我碰巧住到เ那里去,所以我才提议由á我来扮演陈先生,当你们俩的红娘。现在你们两个人如愿地在一起了,千万别忘了感谢我和迈克。对了!还有佳家,你未来的小姑,她才是直正的大功臣。因为她的足智多谋,才使事情能顺利进行。

写了这么多,其正要告诉你的,是我和迈克要结婚了!婚礼ึ会在丹麦举行。知道你们一定没办法参加的,看在我们曾是你和小谋的红娘分上,礼金记得要送多点,别忘了!祝福你们……

手上的信,吴素美一看再看,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什么?陈水谋才是真正的陈先生?陈佳家是她未来的小姑?按逻辑推算,陈佳家和他是兄妹?为什么เ他不告诉她这些事情,她到底有多少事被蒙在鼓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已๐经多久了,明明是邻居,他居然能避不见面,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就算真的是欺骗她的感情,也应该出来把话说清楚,而不是不闻不问的,于是她决定主动找他把事情问清楚。

试了种种方法——打电话,没人接;按电铃,没人回应;直接到绿地去,上面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这个男人,留แ下了一大堆的疑ທ问,闷声不响地就消失。剩ທ下最后的方法了,也๣是吴素美最不想做的——打电话给陈佳家。

迟疑了很久,她还是拨了电话,正巧是陈佳家接的。

听是阿美老师的声音,陈佳家兴奋地劈头就问:“老师๲,你和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