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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我其实很想约安培吃个饭的,说实话,我现在已๐经没有再做什么เ的勇气了,我只是想和她简单地聊聊,问问她好不好,讲一讲这些日子来我的生活,然后开怀地笑笑,有的时候,觉得这样已经够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原来你一直想见的人终于在有一天见到的时候,并不如想象中的那ว样纾解了相思之苦,只是淡淡地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看到安培低下头写东西,再抬头看黑板挑眉毛的瞬间,我的心还是有一点痛,上帝作证,只有一点,可是还是有感觉。

可是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我必须按照ั每日的习惯生活,我必须下了学去接帕斯卡下班。没想到เ开学一周后的一天,安培竟主动地走过来。

“很冷。”

“找到她了?”

她手里提着一盒老婆饼,是我最爱吃的糕点。她还记得。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知道么,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的细致,不过,我也最喜欢你的细致。”

“不用那么含蓄,是‘敏感’吧?”

“自己明白就好。”然后就是一通大笑。

日子本来可以就这样时而痛苦、时而痛快地过下去:人在要失去什么的时候,通常想不到还要索要什么,所以就算我们这样过一辈子,也算不错。但随着她腿上的点点斑迹退去,我知道我的戏份到这也差ๆ不多了。不是么เ。告诉我,在这样光鲜的女主角回到舞台上之后,所谓的痴情男ç配角不是该隐退了么?

特斯拉很喜欢吃肯德基,事实上,是很喜欢吃里面的土豆泥。她的病完全康复后,有天下午我去接她。阳光几乎没有什么เ力气了,还在苟延残喘——原谅我吧,太阳,我不是冲你。

“今天什么เ节目?”我问她,然而注意力却在她的身后。

“别看了,今天伏特有事。跟你还能有什么节目,不就是吃饭唱歌看电影么,无聊死了。”

“那就先去吃饭吧。”

“嗯。”

肯德基里依然是老样子,只是谈话的气氛突然因为她们班的一个“二子”而变得热烈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频频投来注目礼。我也兴奋起来,全无刚才的沮丧,不管是不是味觉帮了大忙……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伏特么?”她的神色略有些不安。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ฦ呢?

“就这样吧,我正吃饭呢。”她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我停下来,呆呆的望着她。

“怎么了,吃啊。”

“他说什么?”

“没什么。”她的眼神躲开我,望向窗外。

之ใ后的热烈气氛霎时蒸了,我们安安静静地把剩ທ下的东西吃完,像对久未相见的朋友,尴尬地走在马路上。我想问,可是我知道如果她不想说,一切就等于不存在。

“好吧,我告诉你。”她停下来,拍着我的肩膀,“他向我求婚了,我搪塞过去了。就这么简单。还有什么疑虑,哼,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我算什么,一个挂名的女朋友么?”

我好像从头到尾什么也没说,却招来这些话?我只有无奈的走在她的前面,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表情。有一句话,好像是我该对她说的:我算什么,一个挂名的男朋友么?

好好的一个下午,被一个ฐ电å话彻彻底底地破环了,我做错什么了?难道这就是我的爱情么?为ฦ了多年前未了的年少的梦想,我就该这样一直隐忍地生活下去么?

“我送你回家。”等到太阳完全消失时,我终于找到了一句为我松绑的话。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回家。”说着,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也跟着上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有一张画放在画室了,明天交稿。”我自顾ุ自的解释着,其实,谁知道呢,即使知道在6地上已经时日不多,可那些鱼儿们还是会拼了命的呼吸。

进了她家,很浓烈的烟味。我咳了两ä声,肺部在剧烈地膨胀着。

“不是只有你才有无奈。”她一边喂鱼,一边悠悠地吐字。

“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我也没有做错。”

“那你为ฦ什么不直接拒绝?”

“大哥,我们生活在现实的世界。我明年要专升本的,没有伏特的帮忙很困难,我可不想一门一门的考下去,要考到什么时候?”

“一个计算机老师,能帮上什么忙?”

“这你就不用管了,他能在那么เ偏僻的地方找到เ仁爱诊所,就能ม帮我顺利地专升本;我们在一起玩的开心,这就行了;你喜欢我,我就够了,其他的,你别想,想也没有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哪种人。”

多年前的台词再一次上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哪种人?

“知道了,今天早点睡吧。”

“你也留下来吧,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她好像顿时轻松了许多,终于可以把我们的关系搞清楚了,准确地说,是让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何苦这么执着。

“不必了,我去网吧包夜。”我站起身就要走。

“你的画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