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那ว个系的?”
“我不在这个学校。我是学音乐่的,在音乐学院。”她说话时把手背在身后,身体左右摇摆着,像永远无法找到平衡点。
一辆高级轿车鸣了一声喇叭,闪烁着刺眼的强光,从我旁้边呼啸而过。
强光照在左右摇摆的骷髅头项ำ坠上,使它闪烁着青绿色的光芒。它的舌头又伸了出来,眼睛也开始流血。
“叫什么เ?”他的耳朵好像有点聋。
“舒悦,是个高中学生。”
“我也在思考这个ฐ问题。”
“想让我给你提意见?”
——舒悦兴奋地说:“什么蛇呀,青蛙呀,知了呀,麻雀呀我都吃过活的。”
——“就这么往嘴里一放,咬碎一咽就完事了。”她轻松地说着,又将一块生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舒悦,你吃什么เ呢?”
舒悦大惊失色地回过头。
“我不知这样会伤害你,我真的是无意的。”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大的火。”
“我没想!”我矢口否认,但我知道她是对的,在心里对她的敏感暗暗感到吃惊。
“你在想!”
我回头看,后窗仍是空的。“没有什么呀!”
“你仔细看看。”
“写生吗?噢,原来出来总带画ฑ夹,现在都变懒了,嫌麻烦,改带相机了。”我向她晃了晃手里的数码照相机。
以我一个搞艺术的人的眼光看,她真是美极了。一张略带稚气的东方式美女的脸庞,卡通人物才有的那种大眼睛,小巧ู而丰满的红唇,一头乌黑得亮的披肩秀,一切都配合得那ว么的完美。
我从信封里倒出了一把指甲â刀。
这不是我的东西!
这把指甲刀我见过,它是舒悦的。指甲刀是不锈钢๐做的,铮明亮。
她为什么悄悄地在我身上放一把指甲â刀?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几天没剪,它们确实太长了。我开始用这把指甲刀剪指甲。
剪ຘ下来的指甲一片片飞落在地面上。
舒悦想用这把指甲刀告诉我什么?难道就是为ฦ了让我剪指甲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到了手机,我掏出手机,拨打舒悦的手机号码。
得到的回答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号码后重新า再拨。”
空号!对对对,鬼的号码确实应该是空号。
我又给刘旭刚打手机。
回答是:“你所拨打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他一定是不敢接我的电话。是啊,他知道我是个ฐ死去的人。我也得适应一下我的角色。
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事可干。
我的精神处于一种恍惚状态,思维好像完全停顿ู了,不知怎么就来到大街上,不知怎么就转悠到了一个ฐ酒吧门前。
门口的两ä个男服务生热情地将我拉上二楼ä,我几乎没有思考。
一个ฐ服务生热情地端来了酒和饮料。
“先生请问来点什么?”
我不知道我要的是白酒还是啤酒还是饮料,但我一定是要了点什么,因我记得我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地猛喝了几大口。
酒精使我有些飘飘然起来,我想我有理由放纵一下自己了。
我醉眼迷离地望着周围疯狂蹦迪的人群,疯狂的音乐่和灯光使我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切都好像是不真实的,是一场戏,或是一种电脑游戏,像电å影和电视里常看到的那样。
我忽然觉得当一个幽灵也不错:可以思考、可以享受、可以与人交谈、自由自在、不用为衣食住行愁、除了生命,可以得到เ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享受飞来飞去、穿墙入室的乐趣。不知道我会上天堂还是会下地狱。去他妈的,幽灵就幽灵吧。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在恍惚中想了许多许多,想到小时候在农村吃过的苦,想到เ我这些年来在艺术上的苦苦奋斗,想到我为ฦ了完成一件一件的作品苦熬通宵的情景,想到我在国外参加艺术展览的辉煌经历,想到เ蒋末儿,想到6欣,想到院长,想到刘旭ຓ刚,想到舒悦。这一切的一切,恍如一场又一场的梦,亦真亦幻,在我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ฐ过。
“先生,能请我喝一杯酒吗?”
我回头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打扮妖艳,涂脂抹粉的女人。
“噢,没问题。”
我为她要了一杯酒。
“先生是一个人?”她紧盯着我的眼睛。
“是。”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先生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我笑笑,不置可否。我注意她的胸ถ脯挺得很高,衣服扣子都快要扣不上了。我想起了刘旭ຓ刚对我讲过的一个黄段子。
“哇,可以看出,你是一个胸怀大‘痣’的人。”我对我能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感到เ惊讶。
“什么胸怀大志呀?”
我笑着指着她高耸的胸脯。
“哎呀,先生你好坏呀!”她假装ณ生气,开心地笑着扭动着身体,有意把胸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