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说:“我见过蒋末儿。”
——我问舒悦:“你的腿上的伤疤呢?”
“舒悦。”我喊道。
没有人答应。
“那就光着身子!你不是喜欢光着吗?”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不再做声,默默地脱衣服。我听见她的啜泣声,心软了。
“太过分了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一再捉弄人?”
“为了给你一个理由。”她平静地说。
“也许他根本就没出现过。”
“你一定在想这又是我的恶作剧,对吧。”她冷冷地说,目光突然间变得冷峻而犀利ำ。
“是。”
“你喜欢一个人出来吗?一看就是搞艺术的,搞音乐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我开门,是舒悦回来了。她一进门脸上就带着我预料到เ的吃惊表情问:“生什么事了?”
“你是他妹妹吧?”冯队打量着舒悦问。
“是啊,怎么啦?”舒悦回答。
“上夜班吗?”
“不是,是朋友约我出去吃饭了。怎么啦?”
“你经常这么เ晚回来?”
“不经常。怎么เ啦?”
冯队根本不去理会舒悦的问题,转身对我说:“有什么情况立即打电话。”
警察一出门,舒悦就迫不及待地问我:“生什么เ事了?”
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没事,可能是邻居家丢了东西,他们来问问情况。”
舒悦长出一口气,表示自己放心了。
“瞧我给你带什么เ好吃的回来了。”说话间她张罗着给我把一袋各种各样的食品掏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我坐在沙上,默默地注视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到我在刘ถ旭刚那儿所见所闻的一切,想到เ我遭遇的所有的怪事,我不由地用审视的目光看舒悦。也许她刚才真的就在屋里和我捉迷藏。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危险人物我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เ这么看着我?”舒悦
“呃,我只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这种……温馨的感觉。”我违心地说。
她笑了,依然那么纯真。
“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心里有事。”她一定是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某种忧郁。
我不语,心里在犹豫。
“警察来这里,是不是另有原因?”
我想我还是将今天晚上生的一切告诉她吧。于是,我点点头:“是我打电话叫来的。”
“到เ底生什么啦?被盗了?”
“比被盗更严å重。”
“哎呀,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我说了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你过来。”
我带她来到เ厨房,指着操作台说:“你看……”
“看什么呀,什么也没有!”
可不是吗,操作台上的盛着热牛奶的玻璃杯呢?它不见了!
舒悦还在催促我:“你说呀,看什么呀?搞什么鬼你!”
我呆在哪儿,像一根木头。
我吃过饭,告诉了舒悦在家里生的一切,然后等着她的反应。
“我相信你看到เ的都是真的。”她的回答令我欣慰,但更令我恐惧。
“那ว你说到เ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还用说,闹鬼呗。”她的态度倒很坚决。
“我不相信。”
“我相信,你这个房间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你相信我在河边对你讲的事情了吧?”
“可是,这种事是不可能ม生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目光落到了她胸前的骷髅头上。
“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戴这玩意了吗?怎么又戴上了?”
“你看清楚了,我这个不是以前那个。以前那个还在我住的那个ฐ屋里挂着呢。”
我惊异地望着她:“那这个ฐ……你从哪儿得到的?”
“同学送的。”
“今天晚上送的?”
“是啊。”她笑着说。
我的脑海ร里浮ด现的是那晚在公路上的人影,还有那放大在电å脑屏幕上的车祸照ั片。
我神色严肃地问:“你今天晚上去见什么人了?”
“同学呀?”
“什么同学?”
“同学就是同学呗。”
“是那天跟你一起上山的同学吗?”
我分明地看到,舒悦的脸色刷็地变了。她用古怪的眼睛看着我。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神色慌乱ກ地说。
她的慌乱就是一个信号,证明她确实有问题,她有问题就说明她对我来说是个威胁。我心里直毛,但我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决心将事情问个ฐ明白,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还记得那ว天晚上在公路上追赶我们的人吗?”
“我忘了?那ว天我太害怕了。”
“你忘了?你撒谎!你不会忘记的。你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人的,你对他太熟悉了——因为那是你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