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真是的,在家里任意妄为就罢了,在外边也如此任性。”紫苏嘴上虽在抱怨,面上却一脸担心。
云初忙安慰紫苏,“别ี担心,说不定是迷路了,肯定没事的。”话说完,连云初都觉得有些不靠谱。三个人一起离开,其中一个还是侍卫,迷路的可能不大,应该是碰到麻烦了。
“很明显吗?”即使上辈子是南方人,云初ม仍是不喜欢下雨带来的潮湿感。
在绣帕子的春晓随即说,“您不如来绣花吧,上次的荷包还没绣完呢!”
几人进了店,就被陈列柜上的东西吸引住了,春晓她们是因为没见过,而云初ม觉得自己又穿越时空回到了现代。透明的玻璃、黑色的天鹅绒、十字架吊坠、爱神丘比特……一下子好像来到了现代的精品店。看来不是自己太淡定,只是把现代的一切埋在了内心深处。
身边的丫鬟没有注意到云初的变化,她们正惊奇于眼前的“奇行异物”。
吃过早饭,云初ม带着秋夕和冬晴向喜塔腊ຘ氏请安。
到了喜塔腊氏的住处,她正在用早膳。
“回小姐,今天是三月二十了,您在床上躺了三天了。”秋夕三天来一直在祈่祷,希望小姐快点醒过来,不然自己和冬晴她们就不好过了。
这时,只听外边一阵响动,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蓝色旗装ณ的妇人朝云初ม快走去。
气氛一缓,两ä人的话就多了。从骑术聊到爱好,从爱好聊到生意,从生意聊到珠宝,不能说每每意见一致,但也总能找到共鸣。两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突飞猛进,从量变达到了质变。
胤禟万万没想云初如此绝美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她的聪慧是他所料不及的。马车上工具一应俱全,他亲自为云初烹了杯茶递了过去。
“谢谢。”云初轻轻抿了一口,清新自然,香气悠长,难得的明前龙井。
“我素爱行商,对政事不大感兴趣。到了皇阿玛那里,总是落个不务正业之名,没想到今日遇到知己้了。”士农工ื商,几千年来商人一直不被世人推崇。任你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到เ头来也不过落得奸商的骂名。云初标新立异的见解着实让人耳目一新า,于她的年龄而言更是难能可贵,“听你的口气对行商一事相当感兴趣啊?”
都说九阿哥是大清最富有的皇子,真真有几分依据。他话里话外,凡是挣钱的行业均有涉แ及,珠宝饰业也不例外。云初ม心想,自己苦守着金山银山却无法将它们变成现实的财富,这也许是个ฐ不错的机会。“对别的行业倒是说不上,只是有关珠宝饰方แ面爱好颇深。平日闲来无事,常自己捣鼓些图啊、画啊的,心里想着哪日也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商铺,不过是些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话引一出,胤禟心思千回。“我正好有间饰店,不若把你的图稿拿来,让匠人打打试试,到时高低好坏一见分晓。赚了钱,咱们分成,你看如何?”钱不过是小事,如此一来和云初接触的机会多了,真是美事一桩。
九阿哥那ว边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云初这边也是心思百转。不用出人出料出钱,纵是手有图稿,又能分到几成呢?“既然如此,咱们在商言商,不知如何分法?九阿哥久涉แ商场,见识不是云初可比,不如你来决定吧。”
胤禟一听云初答应了,心中高兴不已。但面上仍是平静,几许思量后说:“那就二八分吧!如果销路不错,可以再加,如何?”
云初心里大呼占便宜了占便宜了,就是现代,也没拿过这么高的薪水。心里有那ว么一瞬间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妥,兴奋劲儿一上来,全都忘光光了。“九阿哥慷慨,云初ม酒后掩映下了。”不过云初心里却自信得很,保准九阿哥亏不了。
一来一往,两ä人愿望双双达成。在车上就签了合约,一人一份,最后以茶代酒共饮了一杯以示庆祝。
“只是以后该如何传递图稿呢,我出门的机会可不多。”这正是古代女人的不便之ใ处。
胤禟面上一笑,“不用担心,这个我来解决。”
只见九阿哥轻敲了几下车窗,外边立刻传来声音。“爷,您有何吩咐?”
“命人回府取一只信鸽,到德胜门候着。”胤禟话音清冽,不复对着云初时的和煦。他回过头来,正对上云初的眼神。云初对他甜甜一笑,他只觉周身春花盛开,心神不由一怔。待回过神来,才对云初说:“我的鸽子是训练过的,传递东西非常方便。”
云初虽有时憨à憨的,但绝不傻。她一听“飞鸽传书”,属不属于私相授受啊。思来想去,强大的性格有起作用了。她安慰自己,只是生意上的事情,这也是为自己的未来着想,权宜之计,等有了钱自己้开店。
“云初,咱们以后就是合作者了,相互叫对方แ名字吧,这样方便些。”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慢慢让她接受自己้。
云初嘴上虽应着,可接下来的闲谈中仍是以九阿哥称呼胤禟。九阿哥心里有些失落,原来自己也有患得患失的一天啊。
缘分这东西真不好讲,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九阿哥自遇到云初,竟入了魔障。从不会对女人和颜悦色,如今会了;从不曾有女人牵肠挂肚,如今有了;从不愿为情所累,如今愿了。总之一句话,九阿哥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