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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一个流氓(24)

我一看她有点生气,心说不好,怎么เ才能让她消气?“说十遍我就记住了。”我表情严å肃地告诉她。

局长同志跪下来求她原谅,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ฐ曾信誓旦旦说永远爱她、时喜欢叫她小猫咪的男人,又看看那ว个貌不惊人瘦得象豆芽菜一样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跪在地板上哇哇狂吐。

“为啥,有事啊?那就改明天。”

据我的分析,图书๰馆之所以座位抢手,一是图书馆的环境的确好,有空调,桌椅趴在上面睡觉也很舒服,如果你在图书๰馆的桌面上现一些污迹斑点隐约若现,不用想,肯定是那位觉主ว的口水;二是可以接近美眉,很多色狼都是早ຉ早排队,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只觉几阵微风拂面,几条人影已经如疯狗般窜到เ电梯,然后一路到达五楼,找好一个光线空气俱佳的座位,然后再用书包把旁้边的那个ฐ座位占了。一会功夫,自习室里就一个空座位也找不到เ了,这时那些不肯和疯狗们拼抢的人才陆陆续续上来,看到一个ฐ座位上没坐人,但桌面上放了一本书๰或者椅子上放了一个书包,就走上去问旁边座位上的人:“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

“丁记,快交代,生日那ว天和那个小mm过的?你就重色轻友吧你!”昊子生日那ว天给丁记送了礼ึ物,本想趁机宰他一顿,多少也能把买຀礼物的钱吃回来点,结果丁记说没空理他,让他十分郁闷。

那老头明显准备不充分,以为我们是小毛孩糊弄一下就过去了,那知一激动,时间上就把握不好,竟然用了半个ฐ多小时就讲完了准备讲两个ฐ小时的内容,又不好太早结束,只好东拼西凑,十分地不知所云,文学青年们以为ฦ此人学识渊博,听不懂才是正常,都用无比崇拜无限迷茫的目光盯着老头的秃顶。我听了一阵,心想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就起身离场。老头讲了半天,中间不停有人进来,认为是自己讲得,加上自己้的名字也算有些影响,竟让教室的上座率过上课点名,十分欣慰,这时看一冥顽不化的小子竟然中途退场,不禁怫然不悦,中ณ断ษ胡扯,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底下的文学爱好者受导师的目光指引,也纷纷向我行注目礼,于是我就在大家的注视下潇洒地退场,落一后背火星四溅的目光。

大三每天差ๆ不多就一节专业课,选修课完全看你的心情决定去听还是不去。不管是专业课还是选修课,老师大多是照着教材念一遍了事,这完全就是敷衍我们,但是我们也喜欢被他们敷衍,这样才是生活。每天有大量的空闲时间,我们闲得不知道干什么才好。冯帅๩田刚等基本是游戏,冯帅游戏玩累了就出去找mm约会;阿珂喜欢运动,没事找一群人出去游泳打篮球爬山骑自行车远足;我和小林子更多的时间被用来上网领,希๶望能泡到เ一个ฐmm什么的,只不过我兼顾写作,泡mm只当是调剂心情,小林子则ท是把泡mm当成必修课,每天用功不止。

有一阵我太无຀聊,曾总结了男人十大痛苦,洗碗、听女人唠叨、看恐龙撒娇等等都在此列,而陪女人逛街则ท位居第三。曾经有一次,我和小林子陪他两ä个mm老乡๥逛街,从下午一点到晚上九点,中ณ间一个小时吃饭,其他七个ฐ小时我和小林子跟在两个mm屁股后面象傻子一样穿梭在无数摊位和专卖店之间,最后两位mm收获了一条纱巾,而小林子则见缝插针地拿下一件毛衣,我买຀了一件衬衣,不然真的对不起八小时的长途跋涉แ。从那ว时起我就对陪mm逛街患上至今未愈的恐怖症,也清醒地认识到,很多时候mm逛街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去实际考察加为店主清点货物去了。200่4๒年十一假期,我去深圳看我老姐。此姐是我大一时在大连外国语学院学英语时认的,两个感情不错,没事就喝个咖啡吃个ฐ川菜什么的,后来她去了深圳工作,和我一年多没见,说想我了让我去看看她,正好我也有意毕业后去深圳展,先去探探路也๣好。在深圳呆了一周,其中ณ三天时陪她和她的两位朋友逛街,一天逛华强北,另外两天逛海雅商城和南城图书๰大厦。可怜我跟在三个女人身后,拎包提袋好不辛苦,她们逛起来十分投入,眼睛只盯着衣服了,打出的口号是“投入地逛一次,忘了自己”,果然差点把自己忘了,差点被贼把包摸走。她们逛海ร雅的时候,二楼逛了两ä次,五楼ä三次,连午饭都没吃,在下面的肯德基一人买຀了一杯可乐当午餐,说是要减肥,可怜我讨厌吃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只好也学她们喝可乐减肥……哎,不说了,想起来都是眼泪啊。那三个女人只逛女装区,我连顺ิ手买一件的机会都没有,总算她们逛街忘了自己却没完全忘记自己้的良心,临走时给我买了一条腰带,可一条腰带怎么เ能安慰我饱受摧残的心灵呢?从那时起,陪女人逛街被我列为男人第一大痛苦。其实那时我还嫩了点,单纯陪女人逛街拎包提袋连逛三天还不是最痛苦的,ไ更痛苦的是你陪女人不停逛街还要为其的忘我挥霍埋单。

就在我的眉毛都快要拧断的时候,我看到了伦眉。伦眉穿一条白的牛仔裙,小吊带外面套了一件阿迪达斯,在初秋的晨风中冻得嘴๨唇乌青。

“噢,挺好的,小林子人不错,没什么明显的优点。”

现在的我已经很难理解自己当时对小洁那ว种单纯的喜欢,因为我们都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向对方แ表白过。我只是偏执地认为ฦ小洁一定是喜欢我的。



“知道了知道了。”小林挥手,象挥开一只嗡嗡乱ກ叫的苍蝇,赶紧接着我的话茬和mm套磁。

她总能让我心碎。

吴飞庆打电话把手机卡打爆了,后来觉仍然能拨通电话。平时因为ฦ手机卡是长途漫游,打完了在船上又不能充值,因此都和地主老财一样会算计,只肯和朋友电话联系,这一现无疑让每个人都欣喜万分,我们舱室几个人排队轮流打。我觉每个人都是先打给自己的女朋友,再打到家里报平安,这让我心情凄然。我生性不喜和人争抢,因此是最后一个ฐ打,我把手机卡从已๐经电量不足的手机中ณ取下,换到我的手机里,先打电å话和爸妈简单说了一下,然后给伦眉打电话。夜风微寒,我在甲板上来回踱步,隔一段时间就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半夜了,甲â板上有许多露水,很滑,我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海上夜晚显得如此清醒,没有一丝空洞。

“我总是心存幻想,以为自己้用心去爱了,得到เ的也会是真心。”

“不要那ว么相信回忆,里面的那个人,不一定同样想念你。”伦眉的声音是如此平静,平日຅里她在我面前又哭又闹外加撒娇,就象一个讨冰激淋吃耍赖的小孩,可我偶尔和她说心事的时候,她表现得异乎寻常地冷静,似乎ๆ早有准备。

“你说得对,没有她,我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她不是值得我继续爱下去,我在想,还有好多人关心我爱惜我,我应该为大多数人着想,快乐่地生活。”

“可是你并不爱大多数人。”

我被她的这句话彻底打晕了,一刹那痛彻心扉。

“伦眉,我想你了。”

“你是不是只有在脆弱得自己一个人承受不来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或者说,才会说想我?”伦眉的话像一根银针,扎进我原本就在滴血的心脏ู。

我挂断ษ了电话。



育龙船已๐经在桂山锚地锚泊了六天,2月24日这天,引航员终于登船了,我们的卸货地点是广州黄浦老港,航程四个半小时。我们沿珠江逆流而上,浑浊的江水飞快地向身后退去,无数大大小小的垃圾载沉载浮。大片大片暗乌的云朵遮蔽了天空,夕阳淡红奠光从云朵的缝隙中漏下来,在江面上形成一条条微微闪亮的水带。暮色渐渐四合,珠江两岸渐次亮起灯光。

数不清的船被追越,更多的船相对驶过。我们很多人站在甲板上,一定让别ี人大为ฦ吃惊,因为一艘船一般只有不过三十个船员,而我们却有一百三十二个ฐ人。育龙轮是全国唯一的教学实习船,有180多个舱位,载着一拨拨什么也不懂ฦ的白痴学生在全国各地的港口乱ກ转,一个月的实习结束后,变成什么都了解一点却仍然什么也๣不懂的白痴。别ี的船上的船员看到这么多一脸兴奋的小伙在甲â板上谈笑风生,不由朝我们大吹口哨,或是挥手鸣喇叭。

在船上呆了半个月,简直要闷出个鸟来,航行的时候,往前看大海茫茫一片,往后看大海一片茫茫,往左看茫茫一片大海,往右看一片大海ร茫茫,每个人在此种情景下都会诗兴大:“啊,大海全是水……”我不肯落俗,就大喊一声:“啊,好大的一锅鱼汤啊!”结果阿珂冯帅他们要提我下去喝鱼汤,因为我勾起了他们的馋虫,船上的饭菜老是翻来覆去的老三样,早吃腻了,但一直没有补给。第二天,育龙船开始卸货,领队老师给我们放一天假,让我们上岸去玩。

我到เ广州火车东站广场中信大厦前等鹿塔,鹿塔也是我在B๦Bs上认识的,平常和我、猫美眉等一起厮混。我们坐地铁到中ณ山大学,那里有我的一个同学,同学郑๳小雨是中大法学院的,那ว天恰好考试,不能ม跷课陪我们玩,我和鹿塔就在中大的校园里乱转,等小雨考试完。中大的校园绿树参天,十分清雅,我不时盯着来去的女生看,想要找出个美女来,结果搜寻半天都没找到一个ฐ。

中大的北门很漂亮,珠江在门前๩缓缓留去,恰如一段一去不回的经历。我和鹿塔找了一张石凳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领ๆ。突然,一个抱着一大束花的小女孩跑过来:“大哥哥,买一朵花送给大姐姐吧,你看大姐姐多漂亮啊。”我看了看身边的鹿塔,的确还算漂亮,起码我在中大的校园里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一个ฐ比她更好看的女生。

我问那小女孩:“多少钱一朵啊?”

“三块。”听了这小女孩子的话,我长出一口气,以前๩从来没有买过花送人,以为一朵要几十块呢。以前在大连时也๣碰到过这事,我和小林子、荏苒在胜利广场那边逛的时候,被一个小姑娘抱住了,非让我买一朵,我就纳闷了,当时明明小林子和荏苒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吊儿郎๰当地晃,为啥小姑娘放过前面的两个ฐ象情侣一样走着领ๆ的,抱住看上去象个男ç光棍的我?我当时很有耐心地任由那小姑娘抱住我的腿,然后很和蔼地问:“小妹妹,你为什么不去上学,而出来卖花呢?你爸爸妈妈呢?你家住在那ว里?你想上学吗?……”结果那小姑娘傻掉一般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害怕,最后飞也似地跑掉了,呵呵。

现在我和鹿塔明明离半米远,而周围有好几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偏偏这黑不溜秋的小女孩又先朝我下手。难道我长的很帅,还是我看上去比较心软?这次旁边有个美眉,我不好意思象那次一样耍宝,而且花又这么便宜,虽然不知道是玫瑰还是月季,就掏出钱包:“给我拿九朵。”

鹿塔口里一边说不要买啦一边笑吟吟地看着我掏钱,然后又转向那小女孩:“五块钱两朵卖不卖?”

小女孩歪着头不说话,鹿塔把我的钱接过去,抽出一张十块的,“五块钱两朵,要不就不买了。”

鹿塔看小女孩点头,就过去挑了两朵,然后递给小姑娘十块钱,小女孩接了钱๥就跑,鹿塔一声断喝:“回来!”

那小女孩乖乖地回来,把五块钱扔给鹿塔,然后飞也๣似地跑了。我笑着对鹿塔说:“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

“那有啊,这些小孩子刁蛮着呢,不凶着点,她肯定就拿钱跑了。”她话音未落,一群小女孩朝我跑过来,我俩都吓一跳。

那群小孩都抱着一束花,估计是看同行生意做成,我又故作大方,以为商机就在眼前,纷纷举花兜售。鹿塔赶紧ู冲出重围,我动作慢了半拍,被一个ฐ小姑娘牢牢抱紧双腿,又上演了在大连街头的那一幕,我也故技重施,弯腰和蔼地询问小女孩:“小妹妹,你为ฦ什么不去上学,而出来卖花呢?你爸爸妈妈呢?你家住在那里?你想上学吗?……”结果招数失灵,那小姑娘一言不,就是死死抱住我的双腿,我被搞得头大,只好投降:“好了,你快放开,我买你的花。”那知这小孩好像是聋哑的,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乐,其他卖花的小女孩见同行表现神勇,纷纷扬职业道德,不和她恶意竞争,在旁边战一圈围着看,搞得我好不狼狈。鹿塔一看不好,赶紧过来救驾,拖着我的胳膊就走,我也๣努力要迈动双腿,结果把那小女孩拖出半米,还是没能脱๳腿出来。

“你再不放手我就打你了啊!”鹿塔恶声恶气恐吓之,小女孩仰视身高一米七一的鹿塔,好像见鬼一般,不由á一阵心悸,赶紧放手,可见美女是魔鬼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我们在周围人们的大笑中,鼠窜回中大校园,在人工ื湖旁边转了一会,小雨给我来短信,说考试结束了,请我和鹿塔吃饭。我们三个到เ中大旁้的一个ฐ潮汕饭馆,边吃边聊。

“和小洁还有联系么?”小雨是我高中同学,对我和小洁的事也有所耳闻。

“没有啊,怎么?”我强笑着,想起那天她的短信。

“没什么,前几天和杜飞两天,说起你和小洁的事。哦对了,他给小洁打电话,结果是一男的接的,后来才知道是她男朋友,她男友把手机丢了,一时没钱买,小洁想他正找工作,就把手机给他用着。”

难道,那天短信是谢虎冒充小洁的语气的?



